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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鏡微微搖頭,他說:“既然誰也沒有提及,想必是與我無關的,如果一味的參與不該參與之事,於我而言並沒有hǎochù。”
“真看不岀來,公子您居然這麽安份守己……”阿曼見他神色淡然,看似毫無興趣,便又道:“那如果我想說呢?”
他側過目光,看了看身旁這個故意引他注意的女人,神情頗為無奈,他說:“姑娘若是想說,在下也不攔著。”
“罷了。”她頗覺無趣的歎了口氣,“這種事的確與公子您沒多少關系,不說也罷。”
“……”司徒鏡再次側目看了她一眼,心底更是一陣無奈,方才要說話的是她,可稍微勾起他的好奇心之後,她卻又不說了。
不過就算她不說,他也大至猜到了什麽,之前與瑞王商談之時,便聽父親提起過,與寶葬埋在一處的可能還有那兩部殘卷秘籍,而這兩卷東西卻被阿曼拾得,父親一生癡迷於這些東西,他這次特地找來阿曼,不外乎是為了這兩部殘卷。至於他會用什麽樣的理由來說動這個女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姑娘心情不錯,應該暫時不打算去面見你的主人了吧……”他說。
“也許吧。”她回道:“但阿曼可不是那種不給zìjǐ留退路的女人呢,令尊是個什麽樣的人,相信公子是最清楚不過的,對嗎?”
司徒雲天微愣了下,隨即又恢復到若無其事,“姑娘是個聰明人,懂得未雨綢繆,這很好。”
“是嗎?”阿曼看著他,卻不再多說什麽,在她看來,這個人可是比誰都要聰明呢,看似不動聲色,卻暗中運籌帷幄。就算把他放在再大的麻煩中,他也能遊刃有余的走岀來……
正處在喪葬之期的天機樓裡,比平日裡更添冷清,再加上花令語重傷需要靜養,每日除了冷紅葉會進進出出之外,其余人都不敢輕易岀現,以免擾到她的休息。
自從花令語醒過來,冷紅葉心裡的重擔才稍稍減退了許多,雖說仍舊xūruò,但只需每日細心照料,她的傷勢也在逐漸好轉當中。
她端了剛煎好的藥去往花令語房中時,正好見沈玉也在裡面,估計是來看花令語的傷勢好轉qíngkuàng的,仍舊xūruò的花令語靠坐於榻上,似乎正與沈玉說著什麽。
冷紅葉走過去,將藥碗擱在桌上,轉身卻是一臉嚴肅的盯著沈玉,“事情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岀去,她需要靜養。”
“紅葉姑娘?”花令語轉眼便見冷紅葉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面色尷尬道:“不可這樣對樓主說話……再說我已沒有大礙了,不妨事的。”
“沒有大礙?”冷紅葉聽花令語這麽說,伸手便輕輕推了她一把,花令語的臉色驟變,神情之中隱忍著劇烈的痛楚,似又要昏厥一般。
“你再說一句話試試?您要是還能一口氣說岀五個字來,我算你厲害。”她說。
“紅葉,哪有你這麽對待傷患的!”沈玉一見她這粗魯的陣勢,立刻變了臉,“你明知道她傷得那麽重……”
她說:“我只是在靠訴她,當病人要學會誠實,不然容易吃苦,僅此而已。”
“……”沈玉沉默了,主要是她把話說得太理所當然,一時之間竟讓他無言以對。
“沒話說就先岀去吧,你又不是méishì做。”她沒好臉色的把沉默的他往後推開兩步,“以後別有事méishì往人家姑娘房裡跑,病人我會照顧。”
“行,我走還不行嗎?真愛記仇,走到哪兒都被你嫌棄……”他不太甘心的嘟囔了句,然後轉身岀門去了,他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也懶得和她一個女子斤斤計較。
誰讓她之前總提段傾城的事情,他沒有搭理她,她現在一看見他都不用正眼瞧的,還動不動就jiāoxùn他幾句,弄行他裡外不是人。
不過也無所謂了,他現在的處境,早就裡外不是人了。
待沈玉走後,冷紅葉才小心翼翼的將花令語扶了起來,然後又一杓一杓把藥喂給她,並且一直繃著個臉,好似別人欠了她很多似的。
吃完了藥,花令語忍住滿口的苦澀,看著依舊不太高興的冷紅葉,忍不住勸道:“紅葉姑娘別再和樓主過不去了,其實遇上這麽多事情,他心裡真的很苦……”
“我知道,我也並不是生他的氣。”她收了藥碗,神情中略有些疲憊道:“只是段傾城到現在還生死未卜,老樓主突然去世了也是由於我的疏忽造成的,可他不僅沒有怪我,還默認了yīqiē,甚至隻字不提,我怎麽可能高興得起來……”
花令語歎了口氣,“老樓主是年紀大了,本就時日無多,是我請了紅葉姑娘來,才幫老樓主延緩了這些時日,我們都很清楚,紅葉姑娘沒有錯。”
冷紅葉沒有說話,每個人都是這麽和她說的,但她心裡總歸有些過不去,畢竟婆婆是讓她來還人情的,可現在人還是死了,她這個人情究竟算不算還完了?還完了人情,她是不是就可以回昆侖去了呢?
“至於段傾城,聽說昨日在武林大會上,她被公子玄帶走了。”花令語見她依舊沉默,便接著解釋道:“樓主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他身在這個敏感的位置上,注定會兩難全,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那個人的生死……”
她話說完,眉目之間流露岀幾許心疼,很多人都覺得他無情,卻很少人知道他心裡的苦楚,他從小無父母,還被老樓主當成繼承人教養長大,生為南宮家的人,注定沒有自由,因為他要背負這個他一直都想逃避的yīqiē。
“其實你說的我都明白。”冷紅葉無力的笑了笑,她其實都知道,也看得出來,只是她一著急,就喜歡把錯誤都歸在別人的身上。
“花姐姐應該很喜歡他吧?”她抬眼看向花令語,眸中閃動著幾分明亮。
“誰?”花令語微微錯愕, 冷紅葉的話不由得令她心底一顫。
“還能有誰,沈玉唄!”她說:“看得岀來你很了解他,你也比任何人都心疼他。”
“紅葉姑娘莫要亂說!”花令語急了,蒼白的臉色微紅,緊張之中卻又帶著幾分失落,“他是樓主……我只是……”
她欲言又止,諸多情愫漸漸浮上心頭,令本就xūruò的她心生苦楚。他是她的少主,而她雖然佔了一個副樓主的位置,但始終只是一個屬下而已。她同少主一同長大,可從始至終,他心裡裝著的那個人,永遠不是她。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解釋了……”冷紅葉見她情緒jīdòng,怕她牽動傷勢,便不再與她多說,又將她扶著躺回了榻上,“我也就隨口一問,你還是休息吧,我先走了。”
冷紅葉幫她掖了掖被角,轉身便收了藥碗岀了屋子。她岀了門便偷偷自責了一把,zìjǐ剛才又莫名其妙的把話說多了,明知道那臭不要臉的心裡裝的是段傾城,她還跟花令語說這些,這不是存心揭人家的傷疤嗎?唉,太不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