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幾個不同裝束的人從樹林裡岀來,各自帶著武器衝她圍了過來,一看便知不懷好意。★く √★くく★
偌大的江湖之中,與她為敵的門派實在太多,想殺她的刺客更是數不勝數,但今天這些人,她還真看不出是何種身份。
“動手之前,難道不打算自報家門嗎?”她不動聲色的立在崖邊,眼看著對方刀劍岀鞘,並且離自己越來越近。
“沒有這個必要,今天你必須死!”領頭的黑衣人拔劍相向,冷劍毫不留情的挑向她的眉間。
“想要我死?”她不屑一顧,隻將身形一偏,鋒利的劍刃已被她掐在指間,“我很想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鋒一落,她雙指一轉,劍尖被瞬間彈回。那人被迫向後退去,而她則調動真氣於掌中,緊跟其後,那人反應過來立即閃身退開數裡,躲過了她無形的掌力。
有點兒意思,一個小小護衛能有這等身手,實屬不易。
段傾城似有了興致,不由得多看了那個黑衣護衛幾眼,覺得分外眼熟,“我記得你,你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護衛,怎麽,她就這麽在意我擋了她的路?”
段傾城說歸說,但始終不明白,自己和那個女人無怨無仇,她為何非要和自己過不去?不可能只因為早上擋了她的路就如此記仇,莫非是為了沈玉?
她似乎明白了什麽,斂眉問道:“你的主子到底是什麽身份?”
黑衣護衛並沒有回答她,因為他剛才太輕敵,導致他現在處於被動狀態,他實在沒想到,這個人的武功會好到如此程度......
其他幾個人見狀,紛紛提起武器向段傾城進攻過來,有了剛才黑衣護衛的警示,沒人再敢輕敵,每一招都用得十分謹慎。
兩個刀客,一個劍使,還有一個專用暗器的女人。幾人各攻其道,不給段傾城絲毫反擊的機會。
段傾城小心翼翼的以真氣防守,此刻的她兩手空空,戈月刀也並未帶在身邊,多多少少有些不習慣。而這幾人似乎看穿了她沒有武器的弱勢,一味的近身猛攻。
她剛躲過一道劍氣,一轉身又見兩柄大刀正面朝她落下,情急之中她瞬身向後閃退,兩柄刀刃撲了個空,重力落地,擊碎一地砂石土粒。
抬頭之際,數枚葉形暗器破風而至,如雨點般向她砸來,她眸色一緊,一邊向後退一邊凝聚真氣準備反擊,沒想到這幾人聯手能把她逼迫至此。
如此想著,誰知腳下一滑,她大驚失色,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無數暗器朝她撲面而來。
正當此時,一道血色劍氣閃過,所有暗器均被彈回原處,那個使暗器的女人也應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段傾城並沒有如期倒地,一雙手及時扶住了她的肩。
她微微怔住,慣性使然,她順勢倒進了那人的懷中,冰冷無雙的煞氣襲來,不由得讓她渾身一顫,難道是......
“你可真讓本座失望,區區螻蟻竟把你逼到如此地步......”
她聞聲,猛的掙脫他的雙手,回頭看見那個人的瞬間,眼中已是殺氣騰騰,“公子玄......”
“許久不見了,段姑娘。”
黑衣男子看著她,唇角微勾,眼底的笑容依舊那麽不可一世,一襲妖嬈的黑袍更襯得他邪氣十足。
“公子玄,你潛入京城是何目的?”她閃身退開,與公子玄拉開一段安全距離,滿眼盡顯冰冷殺意。
“好久沒見到你這副神情了,令本座好生想念......”公子玄笑意未減的說道。
段傾城不屑一顧,“能得堂堂的魔教之主想念,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受寵若驚嗎?”公子玄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若真能讓你受寵若驚,倒也算得上是本座的福氣了......”
她防范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劍,“話說完了吧,難道不打算動手嗎?”
“你與其把心思放在本座身上,倒不如先關心你自己的好。”他看了一眼剛才和段傾城大動乾戈的幾個人,“他們那些人,好像對你成見很深呢……”
方才還攻勢凌厲的一群人在聽見兩人的對話之後,均是面露懼色。
魔教與天下第一莊。
光是這兩個名號,就已經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風血雨。而今在他們面前的,一個是堂堂的魔教之主公子玄,另一個雖然沒有自報家門,但是,試問天下第一莊能有幾人姓段?
能與魔教之主有交情的人,除了名滿江湖的莊主段傾城,再無第二人。
帶頭的黑衣護衛聽得心驚膽顫,他更加無法想象此二人如果聯手,那會是何等的可怕......看來,他們今天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是無法改變的定數。
段傾城回身看向剛才和她動手的人,因為公子玄突然橫插一手,那個使用暗器的女人已經死了,剩下幾個躍躍欲試,卻又猶豫不前。
“我並不想對你們趕盡殺絕,”段傾城心底生出幾分不屑,這樣的對手根本不配讓她認真,“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想要我段傾城的命盡管來拿,我在天下第一莊恭候大駕。”
幾人聽了,面面相覷一番,隨後便識趣集體退散,紛紛逃進樹林後消失了。冷風呼嘯的山崖邊,只剩段傾城和公子玄兩人。
公子玄搖了搖頭,對段傾城剛才的舉動失望透頂。
“愚蠢的女人,你可知今天放走了他們,明天他們就會帶更多的人來殺你......”
“那又如何?”她不屑的冷哼一聲,“現在整個江湖都想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多加幾個。”
“你倒真是想得開。”公子玄沉聲勾了勾唇角,許久不見,她對人還是這麽心慈手軟。
“這還要多謝你三番五次放我一條生路,否則我到不了這一天......”她說。
“有趣。 www.uukanshu.net ”公子玄向她靠近了些,笑得越邪氣四溢,“你這是在責怪本座,當初不該對你手下留情嗎?”
“少廢話!你我之間恩怨未了,動手吧!”她臉色一變,全身真氣運行無阻,殺氣升騰,已是最佳備戰狀態。
“可惜啊,本座今天可沒心情和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動手,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公子玄看了她一眼,反將紅嬰劍一收。
連戈月刀都沒帶就敢向他挑釁,這個愚蠢的女人,她是有多自信?
還是說,她早就算到了自己不會岀手......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走向她,如此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她段傾城既然能在武林中闖岀如此地位,必定不是什麽無腦之輩。
也就是說,他三番五次對她手下留情,也有可能是她算準了的?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