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個太乖的孩子,不哭不鬧,別人搶了她的東西,她不會告狀,也不會哭,但就是能讓你心疼到死……”似是回憶起了些往事,安易北的眉眼變得柔和許多。
盛以澤喉結動了動,想起小時候的胖肉丸,其實她脾氣一直很好,他逗弄她欺負她,她最多氣一會兒,沒多久又噠噠噠撲到他的懷裡。
像是攜帶溫暖陽光,驅散整個世界的冷寂。
安易北端起一杯酒,和盛以澤碰了個杯,扯開了領帶,自嘲的笑道:“你搬來我家,我就一直很討厭你,我只知道你是有目的而來……卻不知道究竟為何而來。”
盛以澤抿了口酒,也笑:“僅憑這個,就那麽討厭我,不至於吧?”
“是不至於。”他話鋒一轉,咬牙切齒:“夏夏在落日鎮的時候沒上過學吧?”
盛以澤緩緩搖頭:“沒有。”一直都是他教她學拚音、識字、加減乘除。
“她被周禽獸收養時,也隻上了幾個月,後來又喪失記憶……我送她去上學,她什麽都不會,老師讓寫名字,你猜她寫了什麽?”
眉頭蹙起,盛以澤猜了半天都沒有猜對。
“澤。她只會寫那一個字,三點水、又、兩橫一豎……”安易北咬字極狠,聽的盛以澤手一晃,酒瞬間灑了出來。
即便失去了記憶,她卻始終記得他的名字。
那是他一筆一劃教下她寫的,她很笨,學東西的時候三心二意,學了很久才學會。
可她笨的竟然記在了心間。
眼角莫名開始潮濕,盛以澤呼吸紊亂了幾秒,被安易北揪住衣領。
“你以後要是敢對她不好,我第一個不放過你!”他刻薄冷冽的威脅。
盛以澤啞然失笑:“不,不放過我的,會先是我自己。”
今生今世何其有幸,能遇見安夏夏,能喜歡上她,能被她喜歡。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對他而言都無所謂,唯獨不願辜負的人,只有安夏夏。
兩個男人,喝到酩酊大醉,互相攙扶著回到醫院。
安易北去休息室睡了,盛以澤則晃悠到了安夏夏的病房裡。
安夏夏睡的朦朧之際, 感覺有人摸上了她的床,嚇得她第一反應就是尖叫。
“是我。”素來清冽的嗓音今夜有些暗啞。
安夏夏一顆心落下來,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你喝酒了嗎?”
他身上酒氣濃鬱,安夏夏下意識皺了皺鼻子。
“唔……喝了……”他啞聲說著,大手不規矩的伸到安夏夏的病號服裡,摩挲了沒幾下,又克制的退了出來。
即使是在酒醉中,他還惦記著安夏夏身體沒好。
心裡被充盈了滿滿當當的感動,久別重逢,還有那些甜蜜到齁人的回憶,讓他身體像是燃起了一團火,不斷蹭著安夏夏,像是發泄一般。
安夏夏別扭的推了他兩下,嚶嚀道:“你別亂來……這是在醫院……”
他沉默的會兒,像是聽進去了,安夏夏松了口氣,誰料他竟然拽著她的小手,伸向了某個重點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