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鼻頭和眼眶紅紅的樣子,盛以澤沒忍心再逗,小丫頭自個兒忍不住辯解:“或許她是有苦衷的!”
“是嗎?”盛以澤眸色暗沉。
他當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什麽苦衷?”盛以澤不動聲色的追問。
安夏夏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周扒皮打斷了:“來,大家敬何冬陽一杯!他拿到了竹縣慈善項目的新聞!”
那是個大新聞,一般人沒點人脈和實力,真心拿不到。
何冬陽謙虛的笑了笑,大家一起喝了杯酒,周扒皮狗腿的瞄向安夏夏:“安安啊,何冬陽要去出差,你也去吧?”
安夏夏咬著牛肉丸子,呆呆的指了指自己:“我嗎?”
一般這種都是肥差啊……她這種小新人哪輪的上?
略一猜想,她明白過來,大概是因為她現在“盛以澤老婆”的身份吧……
真心好囧……
她正想拒絕,盛以澤搶先一步微笑:“謝謝周主編。”
周扒皮被哄得心情大悅,滿面紅光的坐回到了位置上。
安夏夏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和身邊人打了聲招呼,平靜的去了洗手間。
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猙獰起來:“你果然……又和他糾纏上了!”
七年了!為什麽這兩人還余情未了?
安夏夏沒有辯解,可手心全都是汗。
她不能慫,當年就是這個人逼的她和盛以澤分開,無論如何,她都要把他揪出來!
“沒有啊,是他來找我的,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了,如果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能把他弄走嗎?”安夏夏表現的很苦惱的樣子,對方遲疑了下,還把安夏夏當七年前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冷冷道:“最好是這樣,不過,我會給你教訓的。”
電話被掛斷,安夏夏立刻給安爸爸和安易北打了電話。
果不其然,安易北那邊出了事,他低咒道:“被人動了刹車!”
“抓到了嗎?”
“廢話。”安易北毒舌,“這些年,你往我和咱爸那明裡暗裡放了多少保鏢了?安夏夏,你的被害妄想症,什麽時候能治好?”
安夏夏乾笑:“這不是怕宋先生圖謀不軌嘛……”
“他找你了?”安易北提高了音量,安夏夏含糊其辭,糊弄了過去。
被人威脅的事,她沒有明說,但用宋先生當借口,和宋先生給的那筆錢,給安爸爸和安易北請了很多人保護。
現在神秘電話裡那個人想動手,絕對不是易事。
洗了把臉,她回到餐廳,耀眼燈光下,那個曾驚豔過她年少歲月的男人,舉手投間較之少年時更添魅力。
可他們兩個,現在算什麽呢?
她在感情裡,屬於被動的類型,17歲的時候太笨,受製於人,不懂反抗。
即便到了現在,安夏夏不得不承認,她性格裡,還是有很多懦弱的成分。
盛以澤沒來找過她,她也沒敢找盛以澤。
可現在他出現了,她的世界又開始天翻地覆。
似乎是意識到她的目光,盛以澤眼瞼微抬,如浩瀚星空般的雙眸,恰好與安夏夏隔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