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要走,他說他不走,我說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他說不會丟……還有、還有什麽來著,唔……記不清了……”
安夏夏頭疼的撓著小腦袋。
盛以澤:“……呵呵。”
求問他此時此刻的心理陰影面積。
安夏夏眨了眨眼睛:“在這個夢之前,還做一個夢。”
“嗯?”
“秘密。”
安夏夏咧著嘴笑了起來,內心暖暖的,甜甜的,很飽滿。
那首勇氣,原來是唱給她的。
真的、真的很好聽。
-
夜很深了。
蘇小陌意外的睡不著,起身倒了兩顆安眠藥吃,努力逼著自己睡過去。
四周空蕩蕩的,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現在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應該那麽任性的和何嘉遇吵架。
她最怕一個人了。末世之絕殺刺客
縮在被窩裡,初秋的夜泛著微涼,蘇小陌縮到被窩裡,忍不住渾身顫抖。
夜深人靜,熄掉燈之後,那種一個人獨處的感覺,真是太糟了。
這些年有何嘉遇陪著,好像沒有覺得多難熬,換做她一個人,又成了旁人無法體驗的痛苦。
與此同時。
何嘉遇手裡,拿到了蘇小陌童年的資料。
那些,不為人知的記憶……
蘇小陌三歲時,在幼兒園的畫畫比賽裡拿了第一名,老師無意一句“很有繪畫天賦”,被蘇爸爸蘇媽媽當了真。
他們給她報了美術班,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被他們開始逼著學起了畫。
那時蘇家不過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為了她畫畫,花了很多錢。
付出越多,希望得到的回報就越多。
蘇小陌被頻繁送去參加各種比賽,如果拿獎,父母就會很高興的到處炫耀,如果失利,父母怕女孩子打了會留疤,所以從不打她,要麽罰跪,要麽挨餓,將冷暴力運用的無比嫻熟。
蘇小陌在那種壓印的環境,學到了八歲。隨身空間農女翻身記
八歲,她已經可以熟練的畫風景速寫、人物素描,有模有樣,堪比那些美術生。
那年的冬天很冷,她不想畫畫,想出去放煙花,當時父母那種痛心疾首的目光,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我們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你身上,你不好好畫畫,還想去玩?你對得起我們嗎?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去死?”
蘇小陌哭著拚命搖頭, 被蘇爸爸暴力的扔到畫室:“一天六張石膏像!畫不完不許出來!”
學畫畫的人大概清楚,素描本來就費時間,何況是人像。蘇小陌又是精益求精的類型,一旦畫起來,不會偷懶。
於是那一天,她畫了近20個小時,終於畫了出來。
蘇爸爸和蘇媽媽見狀,不僅沒心疼女兒,反而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狂熱。
於是,蘇小陌的噩夢,徹底開始了。
父母一心想讓她成為畫家,給她辦了休學手續,把她關在家裡,逼著她每天畫16個小時以上。
從八歲到十二歲,除了偶爾能出去見見安夏夏和康健,她從來沒有走出過畫室半步。
於是在一個星河璀璨的凌晨時分,蘇小陌拿著美工刀,給自己手腕,來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