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畏懼,但那種畏懼也要看讓他們反叛的籌碼夠不夠。
“當然不是,不過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性命,當王室有了可以輕易主宰別人性命的力量,那麽就算是再大的利益,也足以讓人望而卻步。我總覺得那種力量有些熟悉,如今想來……晉王殿下,你用的就是那種手段。”
“我還沒那麽偉大。”雲修寒搖搖頭,“那個時候是一隻一萬人的力量,而我這裡,不過就是五十人而已,其余的也都是普通人。”
“不過五十人……”木三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在他們即便擁有一個人也十分慶幸的時候,人家擁有五十個人卻還仍然不覺得滿足。
“一萬人跟五十人,差距不大嗎?”雲修寒歎息一聲,頗為遺憾,“可惜方子是有缺陷的,不然的話,就能調教出更多的人了,到時候我哪兒還會怕雲昭對我用手段。”
木三嘴角一抽,決定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後來朝代滅亡,新帝即位,將皇陵跟皇宮翻了一個底朝天,但卻沒有絲毫消息,而且那個朝代歷代的皇帝也都有尋找,卻依然沒有找到,這是其一,你想聽第二個版本嗎?”
“我就想知道,如今流傳的版本是什麽。”花錦程無語,連帶著語氣也有些不好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命運玩兒了。
花家寶藏,籠統的四個字,就讓她前世慘死,不管如何都不會心平氣和吧?
“金銀首飾,價值連城。”木三用八個字概括了如今那個傳說,“當然,更重要的是,傳說在那批寶藏裡有一顆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也就是說,只要你的屍體還完好無損,就算你是死人,也完全可以活過來。”
“荒謬。”花錦程嗤之以鼻。
“的確荒謬,但卻不代表就沒有人相信,你要相信,任何事情都不是空穴來風的。”木三有些同情的看著花錦程,攤上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是幸運還是不幸。
“可是為什麽我家的人不知道?”花錦程忍不住道,就連她也是剛知道這些事情的內幕。
“對此,我只能表示同情了。”木三垂頭,語氣中也滿是憐憫。
花錦程抿了抿唇,心中滿是憤怒跟無奈——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
“你確定能將這件事情替我擺平?”她有些懷疑的問道。
“確定。”木三言簡意賅,沒有任何的猶豫。
“你們談。”
花錦程點點頭,她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也十分清楚,木三真正要找的人,絕對不是她。
她緩步走出了房間,還貼心的給兩個人關好了門,然後便抬頭望天。
‘蘇姑娘,你怎麽認為?’滿心的憤懣沒有發泄的渠道,花錦程只能去問那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
‘你真夠倒霉的。’蘇彩兒也滿是同情,她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那麽的可憐了,至少她至今為止都活的明明白白,而花錦程原本以為自己明白了,但到頭來卻發現她所找尋的真相只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蘇彩兒覺得,後面應該還有更操蛋的等著花錦程,但這句話她卻不能說出來,因為一個受了刺激的人,很容易做出什麽衝動的事兒來,而她現在絕對不想花錦程衝動。
木三跟雲修寒談了有一個時辰,而花錦程也就在外面跟蘇彩兒聊了一個時辰,對方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分析了一下,她心裡這才好受了一點。
“我不會自殺的,你可以放心。”
最後,花錦程用這樣一句話結束了兩個人之間的交談,她明顯的感覺到蘇彩兒松了一口氣,於是就覺得自己更加可憐了。
“砰”
院們被人一腳踹開,花錦程聽到動靜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該死的賊,將本姑娘的愛馬交出來!”
從外面闖進來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那個寧姑娘,而那位公子看著十分眼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姑娘說話可要小心了,亂嚼舌根的人不僅會被婆家嫌棄,去了地獄,還會被拔去舌頭,放在油鍋裡炸了。”花錦程語氣刻薄,神色也不怎麽好看。
她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壓在心口的那口氣不管如何都吐不出來,送上門來找撕的,她自然也不會客氣。
“大街上那麽多人都看到你偷了本姑娘的馬!”寧姑娘臉色一陣鐵青,憤憤不平。
“姑娘,蠢不會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花錦程歎息一聲,聲音輕柔,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麽欠扁。
“姑娘勿怪,我妹妹也是心急,所以才會口無遮攔,那匹馬是她極為喜愛之物,還請姑娘歸還。”
男子溫文儒雅,說起話來也十分客氣,當然,如果不是他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花錦程是絕對不會選擇找事兒的。
花錦程眉頭微微蹙起,就像是被一條蛇纏上了一般,全身都不舒服。
“二哥!”寧姑娘扯著人的袖子撒嬌,“你不能對她有什麽想法,這樣的人不配進我寧家的門!”
“別胡鬧。 ”男子呵斥了一聲,對上花錦程的時候呵呵一笑,他往前走了幾步,神色輕佻,“姑娘,在下姓寧,名松,請問姑娘芳名。”
“花錦程。”
“錦程,好名字。”寧松讚了一聲,“姑娘可有婚配?”
“你想娶我?”花錦程眉梢一挑,對上人的雙眸,“我怕你娶不起。”
“只要姑娘肯嫁,聘禮方面,姑娘盡管開口,為了美人,一擲千金,在下也在所不惜!”寧松語氣豪邁,頗有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己為紅顏的味道。
花錦程似笑非笑,她垂眸後退了幾步,還未站穩,手臂一緊,腳步踉蹌了幾下就被人摟進了懷裡。
“別什麽阿貓阿狗都搭話,也不怕傷了自己的眼睛。”雲修寒神色不悅。
寧松身體一僵,神色不是那麽好看了,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敢跟自己搶人的人。
“回去洗洗眼睛。”
雲修寒低聲抱怨著,扳過了花錦程的身體,抬手從人的眼睛上拂過,然後又擦了擦她的唇瓣。
花錦程臉色一紅,想要避開,想要說話,但卻發現自己一動都不能動,她只能撐大了雙眸,用不悅的眸光控訴著雲修寒這種卑鄙的行為,簡直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