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藍一直都是橫亙在他們兩個之間的人。
李烈其實也挺欣賞花錦藍的,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對方不會妨礙到他跟花錦程的關系。
李烈最近一直都在做一個夢,一個讓他陌生而又熟悉的夢,夢裡的情景很美,但卻是那麽的不真實。
春日花開,一眼入情,那一刻,好似看到了精靈一般,瞬間就被蠱惑了。
“錦程,我跟她只是合作的關系。”李烈有些急切的解釋道。
“合作關系?”花錦程疑惑的蹙起了眉頭,“侯爺,盡管您位高權重,我花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商賈之家,但我花家的女兒卻也不是可以任人輕賤的。”
“怎,怎麽說的這麽嚴重,我,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啊。”李烈有些焦急的解釋著,“錦程,你要相信我。”
“既然如此,那錦藍為何跟我說,你們快要成親了?”花錦程神色不悅,“難道不是侯爺跟錦藍說的嗎?”
“她跟你說我們要成親的?”李烈神色肅然。
花錦程沉默了片刻,“或許是我聽錯了。”她歉然的一笑,“我最近總是做夢,亂七八糟的,真抱歉,沒有確定事情的真相就對侯爺說那樣過分的話。”
她抬手揉了揉額角,蒼白的臉色顯得很有說服力。
“錦程,我以前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李烈也松了一口氣,他靠近了花錦程一些,黑色的瞳子裡滿是認真,“如果你答應嫁給我,我可以保證,此生絕對不會讓第二個女人進門。”
“侯爺,這是不可能的。”花錦程搖頭,“您需要子嗣傳宗接代,而我,不能給您這些。”
“我不在乎這些。”李烈有些激動,往日裡總是澄澈的眸子一片癡狂跟悔意。
花錦程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她嘴唇微動,但在唇邊盤旋的質問的話卻是沒有出口,“錦藍對侯爺是認真的,若是侯爺有意,就請侯爺好生照顧她,若是侯爺無意,就請不要再去招惹她了,錦藍年紀還小,對很多事情都會認真。”
“錦程……”
“侯爺,告辭了。
”
花錦程起身,屈膝欠身,態度疏離而又冷漠。
“不要,錦程……”李烈突然起身,他伸出手想要留下花錦程,但卻被一道人影隔開了。
“侯爺,還請自重。”木易之聲色冷淡。
“抱歉。”李烈垂下了手,“錦程,對不起。”
花錦程的身體微顫,她捏緊了手指,黑色的瞳子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霧氣,“侯爺,珍重。”
她轉身離開,飄飛的衣袂遠去,李烈突然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麽地方空了一樣。
“主子……”
木易之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走吧。”
花錦程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踩著凳子上了車,放下的車簾,一個封閉起來的空間讓她才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木易之坐在了外面,剛想讓馬車動起來,身邊就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人,“公子?!”他訝異的看著對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過來。
“直接去王府。”
雲修寒吩咐了一句,然後便進了車廂裡。
花錦程察覺到了動靜,她看著進來的人,也是一陣訝異,“你……”
“我不應該來嗎?”雲修寒面色不愉,“那個李烈是什麽意思?跟本王搶人嗎?他也配?”
“你一直跟著我?”花錦程眉梢一挑,顯然想不到雲修寒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是跟著你,只是咱們的目的地相同。”雲修寒坐在了她身邊。
花錦程暗搓搓的翻了一個白眼,信你才有鬼,不過她的心情也的確放松了一些,“你來侯府做什麽?”
“李烈這兒有我需要的東西,那你呢?”雲修寒有些警惕,也有些吃味,在他看來,李烈就是他的情敵,自然滿心的不舒坦。
“給花錦藍刷存在感啊。”花錦程沒有絲毫的負罪感,“你不知道她很喜歡李烈嗎?”
“我覺得位高權重的,長的好看的,她都喜歡。”雲修寒說了一句大實話。
花錦程想要反駁,但卻發現自己無可反駁,“她也喜歡你?”
“你想讓我勾引她?有什麽好處?”雲修寒興致勃勃的問道。
花錦程無語的掃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給李烈找一位夫人?還是說讓花錦藍嫁給他?”雲修寒問道,他現在還不好對李烈出手,也不知道對方跟雲昭是什麽關系,居然會讓他那麽的信任。
“順其自然吧,咱們明天要不要去祖母那兒看看?”花錦程抬手揉了揉額角,她知道即便在李烈面前多說什麽也沒什麽很大的作用,花錦藍是個聰明人,很容易就會讓她將局面扭轉過來,而且她挺在意李烈的態度的。
很反常,也正是因為這種反常,所以她才覺得不安。
李烈一個人坐在了前廳裡,直到仆人過來說花錦程已經離開了,他這才揮手讓人退下,然後一個人獨自在院子裡漫步。
對於花錦藍他也不過就是欣賞而已,收入房中也不是不可以,但於他而言,最重要的卻還是花錦程。
從後院隔出來的一個小院子裡一片清幽,裡面種著成片的翠竹,有風吹過,沙沙作響,投在地上的影子也雜亂的晃動著,簷角掛著的風鈴鈴鈴作響,聲音清脆。
李烈抬眸看著緊閉的房門,他猶豫了很久,這才緩步走了進去。
緊閉的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冷風灌入,吹起了屋子裡掛著的薄紗,也攪亂了屋子裡充斥著的香味。
“侯爺來了。”
左側的屏風後,一道人影緩緩站起。
“夫人。 ”
李烈拱手行禮,“打擾夫人清修了。”
“侯爺好似有心事。”屏風後的人道,“侯爺請坐。”
“我見到她了,她跟我說了她妹妹的事情。”
李烈往前走了幾步,掀起衣擺跪坐在了軟墊上,“我也按照夫人說的,跟她道了歉。”
“結果呢?”
“她的神色有些不對,但卻也跟往日沒什麽區別。”李烈神色黯淡,“我不太明白,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為什麽最後還會輸給別人?”
“最先遇到她的,可不是侯爺。”屏風後的人開口,“是晉王殿下。”
“晉王?怎麽會是他?”李烈錯愕,“夫人不是說……”
“侯爺,您應該沒聽妾身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