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紋錦字是花錦程想出來的東西,以前錦雲坊也根本就沒有用過,白柔所用的東西,都是他們也都是大家所熟識的。【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ia/u///】
而花錦程也從雲修寒送過來的書中看到過,當日白家的標識也沒有任何東西是用狐紋錦字做的。
這只是一個巧合?還是說白柔其實有預言的能力呢?
花錦程不知道,她也無從猜測。
這好像是她重新以來無數不多的幾次害怕,但卻是她最心驚膽戰的一次。
沉寂,屋子裡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就連聞人都是一副見鬼的模樣,想不明白狐字錦為何會出現在十幾年前的東西上。
白柔一時的心血來潮嗎?有這個可能,但這種可能卻不敢讓人相信。
“比起這個……”石時神色肅然,語氣也是一片慎重,“主子,您手中的那個東西,才是致命的物件。”
“那是什麽?”桑雪凡疑惑的問道。
花錦程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口,“這是兵符。”
桑雪凡一愣,好似有些反應不過來。
靈柳靈雪等人駭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什,什麽兵符?”桑雪凡也反應了過來,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前朝的兵符,桑姐姐,擁有前朝兵符的人,你若是當朝的陛下,你會怎麽想呢?”
花錦程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像是握著一個燙手山芋,但卻不想扔出去。
她搞不懂,為什麽白柔會留給她這種東西。
“主子,有沒有可能是別人放進去的?”石時擰眉問道,那個狐紋錦字倒還可以說是巧合之類的不去理會。
“沒可能。那個盒子是密封的,盒子裡的香一旦打開就會消失殆盡,而我剛剛打開的時候,那股味道卻十分濃鬱,而且這種香是母親親自調配的,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會。”
花錦程十分的篤定的道,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會驚駭才會疑惑才會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去哪兒理清思緒。
若說狐紋錦字可以不去理會,但那枚兵符就是真正會掉腦袋甚至被滿門抄斬的東西。
雖然說前朝已滅,時間已久,即便有兵符的存在也不會有什麽大作用,但誰知道前朝的君王會不會留下一隻隱秘的足以顛覆如今大晉統治的軍隊呢?
自古上位者多疑心,即便換個角度,花錦程也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人活在自己的統治之下。
但正因自己都起了殺心她才會覺得恐懼,才會覺得茫然不知所措。
扔了?毀掉?
花錦程都不會也不敢,因為誰都不知道這枚兵符上會不會隱藏著別的秘密,萬一這個東西也關系著他們的生死呢?到時候又去哪裡找?
將東西藏起來!
這是花錦程唯一要做的事情。
“你們都出去吧。”她輕聲吩咐了一句,轉身就進了內室。
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換緩步走了出去。
滿地的狼藉還沒有收拾,即便門又重新關上,時間也不會回溯到從前,回溯到花錦程剛剛從出來的時候。
花錦程在房間裡一直待到了天黑。
她自己點燈,點完燈就又繼續看著已經被包好的東西發呆。
直到門被人推開,她木然的神色這才有了些許的身材。
“小錦程。”
江恩重看到人的時候心忍不住一揪。
花錦程抬眸,失神的瞳孔之中沒有任何的神色,她抿唇笑了笑,雙眸輕輕眨動了一下,便又恢復了原先的模樣,“江大哥,坐。”
“吃點東西吧,梨兒他們很擔心你。”
“我沒事兒。”
花錦程笑了笑,將手中的東西仍在了床上。
“那是什麽?”
“護身符,今天剛剛收拾出來的,是六慧大師送的,我差點就忘記了。”花錦程笑著扯謊。
“那你怎麽……”
“我想雲修寒了。”花錦程垂眸,手指磨蹭著腰間帶著的香包,面色平淡的扯謊,“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小錦程,你對雲修寒……”江恩重神色有些複雜。
“只是有些擔心他而已,江大哥你別想岔了。”花錦程笑道,“江大哥怎麽過來了?出來的匆忙,我還沒問過,江伯伯也來了濟安城嗎?”
“恩,父親被調到濟安城來了。”江恩重道。
“江伯伯被調到濟安城來了?”花錦程微微一愣,然後笑道,“恭喜了,改日我就去拜訪。”
“現在家裡還有些亂,等過段日子吧,父親會邀請好友去新宅的。”江恩重道,“你這邊怎麽樣了?女人坊的事兒打算怎麽解決?”
“已經有主意了,再等幾天,就重新開業。”花錦程道,“江大哥不必擔心。江伯伯來濟安城,可還順利?”
“中間出了點岔子,但所幸什麽都沒有發生,一切倒也能稱得上是順利。”江恩重道,“錦程,林家的事兒我很抱歉,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林菱記恨上你,我也畢竟脫不了乾系,若是有什麽麻煩,你能讓人去找我嗎?”
“當然是要找江大哥的,難道你不希望我去找你嗎?”花錦程佯裝不滿的道。
“當然不是,我很歡迎。”江恩重連連搖頭,在花錦程面前他就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 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擔憂忐忑。
送走了江恩重,花錦程便回了房間休息。
她躺在床上,手中捏著剛剛做好的香囊,神色有些複雜。
寶貝,尤其是可以要人命的寶貝,不管是誰,第一反應也都是將之束之高閣,藏的誰都找不到,但她卻偏偏反其道而行。
腰間的配飾,是不管男女都是戴著的東西,所以花錦程換了一個香囊,也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再加上她深居簡出,真正見到她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女人坊的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周圍鋪子裡的人紛紛睜大了雙眸盯著,準備看花錦程如何將這個讓人繞著走的地方,再次變得門庭若市。
進去的人過了很久方才出來,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之下,那扇門又重新被鎖上了,然後左等右等,也不見第二批人來。
那些等著看女人坊笑話的人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繼續招呼來自己店裡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