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竟然參悟了大儒之道!” 最先發覺異象,正是魏學士。
為這個徒弟,而感到高興!
這個徒弟,是他辭官之後,歸隱之後,收下的徒弟。這個徒弟,沒有強大的背景,沒有聰明的腦袋,思考一些問題,往往是愚魯至極,卻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有著智慧之星,有著堅定的理想。
初始接觸,好似地上的的塵土,卑微自己;可是再仔細看,地上的泥土很是卑微,卻可以補蒼天。
他收過諸多的弟子,那些弟子,皆是才智出眾,似乎看得很高,很遠;可是這個徒弟,往往是著眼於一些小地方,一些微不足道之地,看似微不足道,卻是驚天的變革。
比如水泥!
水泥,對於那些仙道修士無用,那些仙道修士揮手之間,就是能積土成山,揮手之間,就是締造一些神晶,神石;對於皇室也是無用,那些皇室可製作黑鐵石,在質量上遠遠的超過了水泥。
只是仙道的法術,仙道的鍛造之術,皇室的秘法鍛造等等,距離蒼生百姓,太為遙遠,太為高大上了,根本不接地氣,根本不適合。
可是水泥,卻是最適合於蒼生百姓,適合那些芸芸眾生。
在這個世界上,那些仙道修士,那些武道強者,那些權貴家族,那些聖人世家,那些皇室等等,皆是少數人;芸芸眾生,諸多凡人,才是世界的主流,才是人道的主體。適合芸芸眾生,適合諸多眾生的法子,才是符合天道,符合時代流轉。
這個弟子,資質很高,高的離譜,原本以為經歷了一場場科舉,在科舉中不斷的吸收文氣,不斷的凝練文道之路,大約是二十多歲,方能成就大儒。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這位弟子,僅僅是皇室中,閱讀著一些書籍,就是心中感悟,冥冥中與文道契合,一舉之間,邁出看關鍵性的一步,這是要成就大儒。
魏學士心中歡喜著,步法變化著,已經出現在了書庫外圍,守護著劉秀,免得被打擾。
…………
“咦,有人要成就大儒,又是魏學士的弟子!”
這時,在皇宮大殿中,正在批閱奏章,楚皇似乎感受到了什麽,手中的玉璽一動,只見玉璽上放射出了一道光芒,光芒不斷的凝聚著,化為了一個畫面,正是劉秀衝擊大儒境界的場景。
只是微微吃驚之後,楚皇就是散去了虛影,畫卷隨之消失。
又是開始繼續批閱奏章。
他是楚國帝皇,著眼全局,看得很高很遠,,有很多事情忙碌著,一些小事情懶得理會。
一個讀書人,參悟了冥冥的文道,一舉之間走出最後一步,成就了大儒境界,這是好事情,國之棟梁隨之誕生。
可也僅僅是如此而已!
人才很多,而他僅僅是一個人才而已;國之棟梁很多,而他僅僅是其中之一。
…………
“有意思!我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郢都城中,一個府邸中,一個女子睜開了眼睛,感受著遠方的文氣波動,有一陣陣熟悉之感。
手指一點,只見四周的靈氣波動著,無數的水珠凝聚著,水光湧動,水波粼粼,化為一面水鏡。鏡子中,出現了一個男子閉目沉思,一道道文氣湧動著,進入了身軀之中。
他的身軀,好似一個黑洞一般,不斷的吸納著四周的文氣,文氣不斷的進入身軀,不斷的凝聚著,不斷的蛻變著,似乎在發生某種變化。
而在他的頭頂,
無數的文氣匯聚在一起,不斷的濃縮著,似乎要化為一個心臟。 這個心臟,正是文心。
文心成,大儒成。
“他竟然要邁入了大儒境界!”
女子幽幽歎息道。
她正是許久未見,消失了很久的寒月郡主。
嘩啦啦,水鏡消失!
寒月郡主手一動,取出了一個文稿,正是《沁園春*雪》。
文中,有著強大的想法,要超越遠古大帝,超越中古聖人,超越上古仙人,天上的神靈,成為與人皇比肩的存在。
這是何其的狂妄,何其的囂張!
仙道的極致,是成為仙人;武道的極致,是成為大帝;文道的極致,是成為聖人。然而,成為仙人,成為大帝,成為聖人,已經難以引動他的欲望了,似乎唯有成為比肩人皇的存在,才是夢想!
這算是一首反詩!
只是反詩又如何?
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想著造反,仙門想要造反,白蓮教想要造反,很多聖人世家想要造反,很多明處的勢力,暗處的勢力,皆是想要造反。
只是一些人想要造反,心動卻不行動,有心無力;而造反的成本優勢很高,造反失敗之後,付出的代價,又是很大。造成了很多存在,心中有著造反的念頭,可也僅僅是念頭而已。
若是真的要較真,至少要殺掉幾百萬人,上千萬人。
況且,若是劉秀只是草民一個, 這首詞定然會是造反詩,被某些人冤枉,從而賺取功績。沒有冤枉,豈會有功績。有一半的功績,多是來自冤枉!
只是,劉秀背景不簡單,老師是魏學士,一旦打擊劉秀,必然牽連魏學士,必然引動聖人世家魏家,從而形成一些列連鎖反應,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如今,楚國上下,安穩為主!
若是有人為了功績,膽敢破壞穩定,就是與當今的楚皇帝為敵!
…………
嘩啦啦!
劉秀身上的文氣凝聚著,似乎要破開了瓶頸,似乎要一步成就了大儒。
“原本參悟陰陽之道,想要一舉激活陰脈;可是誤打誤撞之下,卻是衝破了大儒的瓶頸。可謂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種柳柳成蔭!”
可是氣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最後,還是被劉秀強行壓製住了,沒有邁出最後一步。
根基淺薄,站得越高,摔得越慘;根基深厚,步步登高,水到渠成。
果實,太早成熟了,未必是好事,可能帶有青澀的味道,可能營養上還有不足。
這一刻,劉秀就要邁出最後一步了,可還是硬生生的壓製住了,只因為根基淺薄,哪怕是此刻邁入了大儒境界,也是大儒中的弱者。與其如此,不如繼續積累,等積累到了極致,再突破不遲。
弱者擔憂自己境界不高,深恐突破速度慢;強者害怕境界突破太快,導致根基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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