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 怒火在壓抑著,可能在強大權力壓迫下,暫時的蟄伏起來,甚至是消亡;然而更可能不斷的積蓄,形成更大的火山!
很多時刻,火山的爆發,是因為忍無可忍,不能再忍;
很多時刻,火山的爆發,是因為彼此之間,徹底失去了信任!
很多時刻,火山的爆發,是因為和平的手段,已經無法使用,要徹底采取暴烈的手段!
“我等讀書人,寒窗苦讀十年,可是今朝卻是被貪官所誤!”一個讀書人呼喝道。
“讀書人,當氣節如天,與貪官為敵,想要斷送我等的前途,就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很快的一群讀書人匯聚在一起,到了聖人廟之前,大聲的哭訴的起來。
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是根草。
如今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誰都是不靠譜,唯有聖人靠譜,在聖人廟前,盡情的哭訴了起來。
一邊哭著,一邊念著祭文。
書生便是如此,哭上一陣子,鬧上一陣子,就是平靜了。
只是這時,一個個捕快出現了,快速的上前,抓捕起了這些讀書人。
“爾等,誹謗君王,罪不容恕!”
“捆起來,革除爾等的功名!!”
“大人做事,爾等豈能插手!”
隨著讀書人被捕,頓時之間,原本壓抑的怒火徹底引爆了,無數的讀書人紛紛匯聚起來,在有心人的操縱之下,化為了滾滾的河流,湧向了貢院!
財神爺被搬到了貢院中!
貢院的牌匾,被改成了賣完!
而這時,大量的捕快開始出手了,驅散,拘捕著讀書人。頓時之間,讀書人好似鴨子一般到處亂竄,到處跑路。一些運氣好的,逃離而去;而多數運氣不好,被關押到了牢內,波及數千人。
整個英州被震動了!
消息,很快的傳到了郢都!
…………
筆墨點點,劉秀在書寫著《五人墓碑記》。
世界上,很多真理,都是用鮮血和屍體,書寫的,證明的。唯有經歷了鮮血和屍體的證明,死得大義凜然,死得慷慨激昂,才會讓世人銘記。
真理才叫真理,才能名揚千古。
至於真理背後的齷齪,真理背後的下賤卑劣,真理背後的謊言,往往會被忽略!
所謂的真理,只是為了各個黨派,權鬥的宣言而已,可能嘴巴上偉光正無比,可實際上齷齪不已。然而這不能怪黨派齷齪,只因為政客本身就是肮髒的!
妓女,肮髒是身體;政客,肮髒是靈魂。
不能指望政客,好似白天鵝一般純潔,所謂的新黨舊黨,改革派,守舊派,閹黨、東林黨之流,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身為政客,就要正好肮髒的準備,不肮髒不是合格的政客。
而他現在,是白蓮教教主,也變得肮髒起來,更是親手策劃了這一場風暴,引動了衝突,帶來了流血。
本來,哭廟也罷;後來的各個情節也罷,應該是他親自上場;只可惜了,他不想當金聖歎,只是想著死道友不死貧道,流他人的血吧,我享受著勝利果實。
事後,也只是寫作了這個祭文,算是懷念!
木靈犀出現了,向劉秀稟告道:“一切如你的算計!”
“開始,僅僅是十個讀書人哭廟,可是後來捕快前去拿人,於是局勢變得失控了起來。數百的讀書人,匯聚在那裡,為被捕的讀書人鳴不平,
結果沒有回應。很快的,一些讀書人將財神爺,搬到了貢院內!” “更是一舉將貢院,改為了賣完!這些惹禍了考官,大肆的逮捕讀書人,有數百的讀書人被關入看監獄之中,還有十幾位受傷。有五位死亡!這個事件震動了朝廷皇上大怒,派下了欽差張伯行,要徹查案件!”
木靈犀說著,眼神中閃動著興奮。
在整個事件中,白蓮教只是出手寥寥幾次,卻有四兩撥千斤之妙,頓時一個大案爆發了!
“張伯行若是來了,可否查出弊案?”木靈犀問道。
“不能!”劉秀平靜說道:“官場上,有三種官員,貪官,清官,奸臣。貪官,可能貪財,可是也有本事,沒有本事如何當貪官;奸臣,可能為人狡詐奸滑,可也有才能。唯有清官,窩囊廢一個,當不了能吏,只能是以直取名。這樣的官員,廢物至極,很容易被提學官員糊弄;這樣的官員尋找證據,可能尋找了半天,也是尋找不到一絲證據。最後,只能是莫須有的罪名去彈劾;可是那些貪官,卻是有確鑿證據證明,清官瀆職!”
“清官是窩囊廢,上不能與官員爭鬥,下不能守護百姓,為何能存活,只因為被需要,皇上需要。皇上需要這些清官名聲,宣傳正能量,也需要與朝中一些官員形成平衡!我不看好張伯行!”
真的不看好他!
“我擔心的是皇上的態度?”劉秀忽然說道。
“皇上的態度!”木靈犀說,“你說皇帝,會出手干擾一切嗎!”
“永遠不要小看皇帝。當今這位皇帝,可是出手誅殺了侄兒,奪取了皇位,最為狡詐最為精於算計!”劉秀悠然說道,“身為皇帝,麾下定然有各種眼線,所謂的科考舞弊等,只是小意思而已,關鍵是皇帝的態度!”
“皇帝,若是想要息事寧人,那只需要快刀斬亂麻,快速的審判,將主考官等數人,羈押到京城,便是足以;可若是皇帝,想要引蛇出洞,想要借此敲打一些臣子,想要拔出蘿卜帶出泥,清理一批人,局勢就變得有些複雜了!”
在百姓眼中,臣子有奸臣和忠臣之別;可是在皇帝眼中,只有有用和無用之別。
對於皇帝而言,證據不重要,正所謂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雷霆雨露,皆君恩!
皇帝殺臣子,不需要理由,只是有顧忌而已。
殺死一些臣子,可能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關鍵是看負面影響大小而已,
關鍵是看,皇上的決心而已,願意付出多大代價而已。
“至於所謂的證據,想來皇帝已經有了!”劉秀忽然笑道,“皇上統帥著六扇門,統帥著錦衣衛,又是有若乾未知的情報組織,可能臣子一舉一動,皆是清晰可見,所謂的證據,根本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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