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兩個孩子,秦夢蝶走下了山嶺,一路上崎嶇不平,走起路來,很是緩慢。 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秦夢蝶心情起伏變化,五味雜陳。
剛剛新婚沒有多久,丈夫就是從軍而去,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只剩下了她一人。
而這次她更是以褻瀆神靈的名義,被祭祀給了山神,要被山神吃掉。
原本是死定了,只是那個書生出現了,斬殺了山神,救下了他的性命。回想著那個書生,秦夢蝶就是怦怦心動,想只是片刻之後,心中一黯,他們不是一路人,不在一個等級上。
想著這些,走得速度更快了。
“可憐的孩子……”
看著懷中的孩子,秦夢蝶向著村內走去,到了一戶門口,敲起了大門。
很快的大門打開了,出現了一個婦女。
“這是你的孩子!”秦夢蝶說道。
“這個……”婦女接過了孩子,說道:“我兒,不是成了山神的祭品嗎?”
“山神走了,不需要祭品了,我就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秦夢蝶說道。
“我兒,你總算活著!”婦女歡喜的哭了起來,孩子活了下來。接著,秦夢瑤又是將另一個孩子送了回去。
送完之後,回到了家中,還未休息片刻,就是聽到了大門聲音響動,只見村內的族老,村長等人陸續趕來,好似審問一個犯人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你怎麽沒有死!”
“你這個小賤人,怎麽沒有死!”
一個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刺耳至極。
秦夢蝶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咬著牙,握緊拳頭。
“族老!”
“你怎麽沒有死了!”族老問道,“我們村連續乾旱幾個月了,唯有祭祀了山神,才會下雨。而你為什麽回來了!你這是要害死咱們整個村子!”
“族老,山神已經走了。不需要祭品了!”秦夢蝶咬著牙,說道。
“山神怎麽會走了!”族老說道,“一定是你偷偷跑回來的!”
“我不是!”秦夢蝶辯解道。
“你就是!”族老說道,“來人,將她捆上,沉到河裡,去祭祀山神!”
“是呀,祭祀山神!”說著,村長也是呼喝道。
“這種女人,不守婦道,最好直接侵豬籠得了!”
“沉到了河中!”
族老一聲令下,頓時之間秦夢蝶被按到在了地上,被捆了起來,嘴巴被堵上了,想要反抗而不得。
…………
邁步走向了山峰,下山時劉秀的心情很是舒暢,斬殺了一個虎妖,算是為九勢劍,初次開封。
忽然之間,看到了前方熙熙攘攘,似乎一群人,抬著一個豬籠向前走著,隱約之間,傳來了一個個聲音。
“這個寡婦,不守婦道,招惹是非,侵豬籠了活該!”
“既然做了山神的祭品,就該本本分分,去當山神的祭品,何必跑回來,害死整個村子!”
“寡婦,就是不吉利;現在將她沉到了河水中,算是彌補之前的過失,希望山神不要怪罪!”
只見一個個村民說著,語氣中滿是擔憂,似乎害怕著山神憤怒,持續乾旱,整個村子繼續遭殃。只希望。將這個寡婦沉到了河水中,獲得山神的諒解。
“真是不幸,剛剛出了虎口,又是落入了狼窩!”
劉秀看著這一切,隻感到悲哀無比。
他若是說出,將虎妖斬殺了,那時不會得到村民的讚賞,
反而是會讓憤怒的村民將他撕成碎片。 不過他也不需要講道理,只需要恐嚇!
說著,劉秀從書袋中,取出了秀才的衣袍穿在了身上,秀才的身份,該發揮應有的威懾力了。
“沉河!”
這時,倆個壯漢,舉起豬籠,就要丟到了河水中。
忽然之間,一個少年出現了,一舉擋在了眾人面前,喝道:“慢著!”
“你是誰?”
“這是我們村的事情,你管著著嗎?”
“耽誤了沉河,山神會發怒的!”
只見一個個村民指責著,眼前的少年太年輕了,盡管個子高大,已經有了一米七五,可是渾身還是帶著稚嫩之色,樣子上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太年輕了,嘴巴沒毛,辦事不牢靠!
劉秀冷冷的聽著,卻是取出了一個文書,說道:“這是秀才文書!”
說著,劉秀打開了文書念道:“年月,劉秀第一甲第一名,獲得了秀才功名。從今之後,我免除差徭, 見知縣不用下跪、知縣不可隨意對其用刑、遇公事可稟見知縣等等。”
“秀才分為三等,分為廩生、增生、附生。而廩生,由官府供給膳食,每月吃著皇糧。而我一甲第一名,是廩膳第一名,吃著皇糧食,朝廷養著我,是國之棟才!”
“縣試,我是第一;府試,我是第一;院試。我是第一。三次考試,我皆是第一,號稱小三元。而我現在僅僅是十三歲!”
原本是侵豬籠,沉河水,現在變成了劉秀的功名展示會。
頓時之間,四周的村民被震驚的裡焦外嫩。
後世,有著假大學文憑,假博士文憑;可這個時代,卻沒有敢造假秀才文書。
一旦造假,會鋃鐺入獄。
“十三歲呀,我家孩子剛剛長大,可他就是考上了秀才!”
“秀才,在方圓百裡,也是人上人。鄰村的那個秀才,在三十歲時,才考上秀才;還有一個老童生,六十歲了還沒有考上秀才!!”
“十三歲,就是考上了秀才;過幾天鐵定是舉人,未來會考上了狀元。狀元,可是文曲星!”
只見村民們議論著,語氣中滿是敬畏。
秀才,在鄉村之間,高高在上。
就連見過了市面的族老,村長,也是敬畏不已。三十歲,四十歲的秀才,多數潛力耗盡,無緣舉人;可是一個十三歲的秀才,又是小三元,卻是潛力巨大,說不定幾年之後,就是舉人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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