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無處不在,之前是拳腳爭鋒,現在是嘴巴爭鋒。
他是文人,他是秀才,最善於紙上談兵,最善於嘴巴說道理。
而嘴巴說道理,到了後世,又是有個時髦的名詞,文化輸出,文化洗腦。
國家與國家的碰撞,淺層次是軍事的拚殺,高層次是經濟的拚殺,最高層次是文化的碰撞。
有很多戰爭,看似打贏了,實際上打輸了;有很多戰爭,看似打贏了,其實打輸了。
就好似鴉*片戰爭、甲午戰爭等等,一系列的戰爭,中國一直在輸,一直在喪權辱國,卻是促進了民族覺醒,最後在抗美援朝之戰,一戰打贏了。之前的失敗,都是為了這一場勝利做準備。
有些戰爭,看似勝利了,可實際上卻是輸了。
就好似蒙古,滿清等,擊敗了華夏,入主了華夏,取得了戰爭的勝利,可是卻被華夏文化洗腦,被融化了。盡管很多人拒絕這種融合,可是不得不融合,不融合,死路一條;融合,則變得衰落!
而劉秀講著故事,不斷的輸出各種文化,進行洗腦。
不指望這位金珠公主,立刻聽進去,只需要耳濡目染,聽得多了,自然而然發生了變化。
有種詞語,叫潛移默化!
“不錯,不錯,你講述的故事很是有趣,有時間給我講故事!”金珠公主點頭道。
就這樣,劉秀當每天都講一些故事。
…………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之間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劉秀漸漸的適應著,適應著這裡的生活,有很多不適合之處,可只能是勉強忍受著,身為俘虜,沒有人權。
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
一個在戰場上拚殺,悍不畏死,英勇衝殺,可謂是勇氣;面臨敵人威脅,不屈服,英勇就義,也是勇氣。
然而,勇氣是有限度的,那些戰場上無畏的勇士,可能也曾經腿肚子顫抖,心中害怕;可能敵人大刀砍殺而來時,那些烈士心中也是顫抖,也是害怕。
可是這並沒有損害他們偉大的形象,戰場上勇猛衝殺,堅守信念是勇氣;死亡威脅中,心中害怕,也是人之本能。
只是那些烈士,心中可能害怕至極,可能畏懼至極,可是至始至終也沒有屈服,生命的信仰戰勝了本能的害怕,故而謂之勇士。
很多人在戰場上,勇猛無畏,不怕死至極,可是被俘之後,卻很少自殺。
很多人站著說話,不腰疼,說被俘之後要自殺,免得丟然顯眼,其實這些行為,都是會逼死很多烈士。
一個人被俘之後,想要自殺的很少,更多是想要逃命,或是戰友拯救,或是交換俘虜。
想當年,葉挺被俘之後,也沒有自殺,也沒有投降,而是等待著;當年,紅岩集中營中,那些被俘的共*產黨員,被俘之後,也沒有自殺,也沒有投降,而是等待著;當年,抗美援朝之戰,被俘的那些志願軍將士,也沒有自殺,而是等待著。
他們都是勇者,被俘之後,沒有投降,理想堅定;他們又是膽怯至極,被俘之後,不敢自殺,也沒有自殺的勇氣。
很多人,堅定的當著蘇武,在遙遠的北方牧羊。
可更多是迎來了李陵的命運!
蘇武,是幸運的李陵;李凌,是悲劇的蘇武!
本來,戰爭就有生死,就有被俘,戰爭期間,會交換那些戰死者的屍體,交換俘虜。李凌被俘之後,沒有等來交換俘虜的希望,而是等來了滿門誅殺,也徹底的斷了回去的路。而他更是淪為了漢奸的角色。
而楊四郎投降了大遼,也算是漢奸。
只是李陵,楊四郎,皆不算是漢奸,只因為他們一生不與母邦為敵,李凌沒有率領匈奴騎兵,入侵大漢,傷害祖國;楊四郎也沒有率領大遼軍隊,入侵大宋,殘殺大宋百姓。
一生未做傷害母邦之事。
反而是吳三桂,洪承疇之輩,當了走狗之後,為了取得滿清的信任,大肆的屠殺漢人,屠殺明君,遞交投名狀,幾乎是無節操。
這類人不是漢奸,誰是漢奸。
若是論及漢奸,紀曉嵐也是漢奸,劉羅鍋也是漢奸,曾國藩是漢奸,李鴻章是漢奸,張之洞之漢奸,左宗棠也是漢奸!
“呸呸!”
劉秀拍著自己的腦袋,隻感覺迷糊了。
“我執著了,有些事情,弄不清楚,糊塗一點為妙!”
劉秀想著,長長松了一口氣。
為國為民之人,自然不是漢奸了,故而紀曉不是漢奸,劉羅鍋不是漢奸,曾國藩不是漢奸,李鴻章是不漢奸,張之洞不是漢奸,左宗棠不是漢奸!
而最為重要的是,他們有很多的粉絲,為他們洗白,自然不算是漢奸了。
毛太祖,是曾國藩的粉絲;而常勝凱,也是曾國藩的粉絲。
有著兩個大BOSS當粉絲,自然不是漢奸了。
“真是糾結的人生!”劉秀想著,“讓我英勇拚殺容易,讓我寧死不屈也容易,堅持不投降也容易,可是讓我自殺,卻有些困難!我沒有自殺的勇氣!”
他有無畏的勇氣,有著堅持操守的勇氣,有著寧死不屈的勇氣,卻沒有自殺的勇氣。
只因為他還想要跑路,舍不得死亡,也不甘心死亡,若是死在了戰場上,那是烈士;若是在刑場上死亡,那是烈士;可是被俘之後,為了顏面而自殺,卻是有些膽怯!
更多是不甘心!
“只是被俘之後, 會有很多留言,可能成為日後的汙點。正所謂是黃泥掉在了褲襠中,不是事(屎)也是事(屎)!”
劉秀想著。
很多君王,需要絕對的榜樣。
而那些臣子,正好是正面的典型,最好是死在了戰場上,被俘之後多丟人呀,多麽破壞榜樣形象!
那些被俘的臣子回去,往往是沒有好下場。
“呸呸呸,太高看我了,那是李陵,是洪承疇,是一代名臣名將,而我只是一個千夫長,在戰場上小蝦米的角色!”劉秀一拍腦袋,隻感到又是犯傻了。
他只是一個千夫長,在戰場上小蝦米的角色,也頂多是當老師,教授了一些文化知識而已,談不上賣國,更不用說當漢奸了。
想太多了。
果然,文人太聰明了,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