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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區修整師》土樓王子
  死者的老婆這夜睡得沉,是被兒子叫起來才知道老伴出了意外,受驚過度暈了過去,親戚在房裡看護著。兒子和新婚的兒媳也有些接受不了,但隻能打起精神料理後事。  陳天佑在江嘉譯的陪同下來到了案發現場,詢問江雲燕事發經過,暫時也隻能認定為自殺。江雲燕目睹了跳樓全過程,所以精神很恍惚,親戚裡有人接替她去守靈了。

  等現場清理好,人群散了,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

  嚴初心一是乏二也受驚了,表情有些呆滯。待強打精神撐起眼皮,一雙深邃的大眼出現在面前,她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觀察陳天佑,突然覺得:他除了胖點,其實真的蠻好看的。

  “今夜的事應該告一段落了,你也累了,先上去休息會兒,天亮了再說。”陳天佑見她有些腿軟,便小心地扶她上樓。

  天花板上吊著的白熾燈泡輕微晃動,房間的簡陋更觸目驚心了,初心躺在單薄的板床上,蓋的棉絮有些潮,感覺很像小時候去鄉下奶奶家的情形。

  陳天佑沒有睡,他還在研究與這裡相關的史書。在火車上他便說過:這個世上,有因才有果。任何荒誕無稽的案件背後總有一個悲傷的故事,人的執念很可怕,哪怕等上百年千年,不放過他恨的,更舍不得他愛的。

  她是在刷刷的雨聲中醒過來的,極小的窗戶上竟然有好幾隻鳥在避雨,一靠近便飛走了。

  “醒了?”陳天佑轉過頭問他,他竟一夜沒睡。

  “幾點了?”

  這一覺竟睡了快4個小時,她忙起身。雨依舊很大,兩人踩著木板樓梯,去江嘉譯家中吃早飯。

  他老婆五點多便起床,吃完早飯,就開始收拾貨品,準備迎接蜂擁而至的遊客。江嘉譯也吃過了,他讓女兒陪客人一起吃點。

  江隻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是寶貝一般,江小林在廈門上大學,提早回家過暑假。

  初心不大喜歡這個江小林,她不愛搭理人,吃飯全程都隻嗯嗯幾聲,也不正眼看他們,傲氣得很。

  江嘉譯還特意為他們準備了永定的特色小吃芋仔包。這包子是用當地的芋仔磨粉做皮,加上香菇、竹筍、豬肉炒製的餡料製成。口味比江浙一帶要重,不過外皮滑爽有嚼勁,餡料也十分醇香,初心一連吞了好多個。

  “你注意點形象。”陳天佑小聲地說。

  江小林滿臉嫌棄。

  吃過飯,陳天佑說要四處走走,了解情況,讓江嘉譯自己去忙,不用管他們。

  他們所在的便是被譽為“土樓王”的承啟樓,距落成已有300多年了。這裡有樓梯4部,400個房間,據聞最多的時候住過80多戶人家,800多號人。

  雨後的空氣異常清新,昨晚出意外的地方早被雨水衝刷得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了。遊人熙熙攘攘,在土樓裡留守的人們,幾乎家家都在兜售相似的土特產、工藝品,旅遊業成了主要的經濟來源。白日的土樓如此喧囂,人氣很旺,令人仿佛有錯覺,昨夜的一切不過是個夢。

  陳天佑抬起頭望天,視野很開闊,再瞧四周密密麻麻的房間,又是另一番風情。

  “這裡有點像九龍城寨。”陳天佑感慨道。

  “香港?”

  “你知道?”陳天佑頗感意外,作為“三不管”的黃賭毒聚集地,九龍城寨於90年代被強行拆除,沒想到嚴初心也知道。

  “你知道亦舒麽?她是我最喜歡的作家。”

  他搖搖頭,

他對文學不了解。  “她有一部小說叫《我們都不是天使》,我對書裡描繪的九龍城寨印象非常深。不過它們給人的感覺是不大一樣的,這兒更像一個展示品,展現的是一種劃一的風土人情。”

  他覺得是有那麽點道理。

  “那你呢?你為什麽知道九龍城寨?”

  “我是香港人。”

  嚴初心有些驚訝,雖說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他帶些口音,但在香港人裡,他這個普通話絕對算很好了。

  “是麽?你發音夠標準的呀。”

  “因為我是內地出生的,到了十一二歲我們家才遷去香港。”

  “你是哪裡人?”

  “湖南。”

  初心腦補了汪涵每次故意說湘普那種萌萌的樣子,便說:“那你的普通話就更算標準了。”

  陳天佑也笑了。

  初心把昨晚上“鬼打牆”的事兒和他說了一遍,他也覺得江嘉謂要說的話應該很關鍵。

  “那我們接下來幹嘛?引他出來?”初心問道。

  “其實我們景區修整師基本都是晚上乾活的,這是行規。白天我們需要盡量的低調,以免影響到景區正常的營生。再說了,你感覺下,現在樓裡的陰氣都被遊客衝散了,你想引,江嘉謂也未必肯現身。”

  初心有些泄氣:“那我們就乾等著?”

  “當然不是。我們首先要做的是,理清頭緒。我們需要把目前所有的死者及他們身邊的關系網畫出來,然後逐一去了解他們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那我們豈不是乾著和警察一樣的活?”

  “警察還不願乾呢。據說,第一個人死的時候他們還象征性來調查下,封鎖了兩日,這裡做生意的村民反應激烈。後來乾脆當不知道,而且也覺得這挺駭人,更不願意來了。如果要比,我覺得我們還是更像私家偵探。再說了,這兒邪得很,恐怕隻有我們能頂住壓力了。 ”

  初心想起上回他那異常複古的偵探造型,也是令人絕倒。

  兩人正打算找地方整理資料,不遠處的一個賣卷煙的攤位發生了爭執。

  只見兩三個人揪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要往外走,被困住的男人嘴裡一直在念叨:“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啊!不關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

  鋪子裡的人探出頭喊道:“把義堂哥帶到玉嬸那就行,手腳輕點,別弄疼他了。”

  初心一看,說話的就是江雲燕。

  “你好些了?”初心他們走了過去。

  “陳先生,嚴小姐啊。謝謝關心,我好多了,就是還有些頭痛。不過沒辦法,我媽受了驚嚇,病了,我哥又去祖堂那幫忙了,所以隻能我來管鋪頭了。”她看上去臉上血色還是沒恢復。

  “剛才那個人是誰?”陳天佑打聽著。

  “哦。他是一個遠方的親戚,輩分上算是哥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死的人太多了,他仿佛也受了很大刺激,上星期開始就有些癡癡呆呆的了。到處胡說八道,去看了醫生也沒效果。大家現在都有點躲著他,但他媽一沒看住,就四處亂嚇人。也是怪可憐的。對了,我們這兒的事,你們查得怎麽樣了?”

  “暫時還沒線索。”

  “其實我昨晚想告訴你們,這裡有些事恐怕是你們很難知道的?”不知為什麽,說話時江雲燕的臉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在陽光下,初心感到了一層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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