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魚兒給您送甜點過來了”魚兒乖巧的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上前接過丫鬟手裡的梳子,給著老祖宗一梳一梳的梳理著還是烏黑的頭髮,說實話,老祖宗保養的很好,臉上沒有多少皺紋,雖是過了六十的人了,可這看上去,卻和著五十多的沒有兩樣。“老祖宗,您這頭髮真好,看這發絲裡頭,卻是找不見一根白的,就和那少女般的烏黑”魚兒甜甜說著,這老人家啊,到老了,就得要小輩們哄著,有了小輩的哄,這活的年歲啊,也怕是要長些。
“你這小丫頭,嘴巴倒會說話,我現在啊,不行了,可是老了”老祖宗從著銅鏡裡看著魚兒笑,魚兒放下梳子,讓著丫鬟上前給老祖宗挽髻,這個,卻是自己不會的。在一旁等了老祖宗妝扮妥當,魚兒這才扶著老祖宗到了桌前,“老祖宗,這是魚兒親手做的糯米酒,裡頭還加了紅棗,這米酒喝了可是能補氣養血的,聽說還能延年益壽呢,怕著您不好消化,這每碗裡頭我就放了三個湯圓,這湯圓味道都不一樣呢,您可要嘗嘗”魚兒扶著老祖宗坐下。
聞著淡淡的酒香,早有丫鬟將著杓子遞到老祖宗的手上,老祖宗這便開始嘗了起來,湯圓極為的精致小巧,就是都吃下去,也佔不了什麽肚子,不過,老祖宗,倒是隻每樣嘗了一個,隻這米酒,倒是連著喝了兩碗,當然了,這碗卻是不大的。“嗯,不錯,好喝,這府裡雖也是有人做這米酒的,卻不如魚兒你做的好,春香。去取了我那首飾盒裡的那金鑲玉的白玉鐲子來”老祖宗這是要賞魚兒呢。
魚兒見了連連擺手“老祖宗,您這番,可是讓得他人覺得魚兒就是巴巴來求了賞賜的呢”,老祖宗笑言“你這丫頭,說什麽呢,老人家今兒高興,賞賞你又怎麽了”,魚兒隻得接下,老祖宗的東西就好,這水色自是外頭不能比的。老祖宗喝了米酒。到著外間桌子上,這正餐倒也吃下了一小碗的米飯,把個身旁的春香給高興的。直說魚兒的米酒可是開胃,這往幾日,老祖宗可是沒有哪餐能吃下這麽一碗飯的。在魚兒看來,那碗也真是太小了,換了自己。可是三口四口就給扒拉嘴裡去了。
伺候著老祖宗吃完飯,魚兒這才告辭了離開,離開時,老祖宗還讓著魚兒明日繼續送了這米酒過來,聽著老祖宗的吩咐,魚兒可算是心安了。不枉自己辛苦的勞動果實被人給承認,高高興興的拿了托盤就從著屋裡出來,候在外頭的萬福忙上前接過托盤。這托盤來的時候是裝著米酒的三個碗,這回去碗裡可就空空如也,剩下的那碗,被著老祖宗賞了給春香喝了。邊走邊得意,魚兒還尋思開來。還有哪些那東西是適合老人吃或者用的,回頭自己製了出來。也可孝敬孝敬老人家。
和著萬福回到自己院裡,這米酒當然也不能只是孝敬了老祖宗一人,自己的公公婆婆面前也是得去孝敬一番,這要被著那二老知道自己隻單孝敬了老祖宗,這嘴裡不說,心裡可是要說著自己這做兒媳的不懂事。吩咐著萬福親自去了廚房煮上米酒,再添進湯圓,又是親自往著公婆的院子給送了過去,這會,那邊是用過飯的,不過見得魚兒貼心,肖軒雲和著王雅雲很是給了魚兒面子,當場就是將著米酒喝下了。到得這會,魚兒才得空在自己院子躺下歇會兒。
躺在貴妃榻上,心裡就埋怨著這王府沒事蓋那麽大院子做什麽,就這一大半天的工夫,自己盡是兩頭跑著,好在自己的繡鞋是改良過的,要是照著婆婆腳底下那繡鞋,可是走不了路了。準備著閉上眼睛小睡一會,卻不經意間看到在腳底下幫著自己捶腿的雨兒,這幾日,雨兒的臉色倒是更加的蒼白了,趕忙讓著雨兒停手,這腿是有些個酸,可讓著這麽個病秧子幫著自己捶,這心裡卻是難受。
這下覺也不睡了,起身,整理下衣裳,坐在梳妝台前,讓著萬福重新給自己梳妝,這才躺下那麽一會,就將著挽好的髻給弄亂了。待得都整理完了,讓著萬福留在院裡,魚兒自己則帶了雨兒,往著太醫處走去,這太醫多日不見來回復自己,原本自己還想著等等的,可瞧著雨兒這臉色,卻是再也坐不住的。
太醫的住所是在前院,這後院都是府內女眷所居之所,從著這裡往著前頭行去,日頭曬的很,才走上一會,便是汗淋淋的,這還是撿著樹蔭底下走著,此時,魚兒才有些後悔沒坐了轎子過來。看了看身後的雨兒,這小丫頭倒也能耐,滿頭大汗,硬是一步不差的緊跟在魚兒後頭。好不容易,兩人來到太醫處,進得院內,院子裡都是曬著一排排的草藥,正有著小醫徒在翻弄著,讓得人稟報後,幸得太醫此時恰逢正在屋內,帶著雨兒跟在小醫徒的後面,就進了屋內。
“世子妃, 快請坐,容老夫稟罪,老夫自見了此姑娘的病症,實是查不出何種病因,這連續兩月,一直在太醫所裡翻看典籍及病例,這幾日,算是有了些頭緒,照著書上所記,和老夫這些日子的揣摩,怕是這位姑娘體內有鬱結,只是,此症卻不是吃藥所能解的”這老太醫,長著一把白胡子,長長的,這會正手摸著胡子,眉頭有些緊皺。
聽得太醫如此之說,魚兒將不明白的地方再細細問了,這才明白,怕是雨兒身體內哪個地方長了腫瘤,這太醫說的什麽鬱結,可不就是前世的腫瘤,這腫瘤還真是吃藥不頂用,得開刀取了出來才行。太醫再對著雨兒把脈診治了一番,最終肯定了病症,只是,這開刀的法子凶險,這天乾國內倒也是有大夫行過次凶險之法,只是少之又少,老太醫卻是此時有些個不敢。
讓著雨兒去屋外候著,魚兒便同著老太醫商量起來,說著讓了老太醫放心,盡管開刀,活了是雨兒的福氣,沒活是雨兒的命,只是,這開刀可是須得用麻藥,要不可是要讓著人活活疼死,這麻藥,這裡卻是沒有的,實在不行,讓著雨兒喝醉,醉酒之下實施手術好了。和著老太醫一一商定,這才帶著雨兒往著自己院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