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經明白了,格拉芙你不用著急,這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最後還是蒂尼站了出來,它拍了拍格拉芙的肩膀,然後笑著對它這樣說道。
“你們也看夠了熱鬧了,可以回去了!”說著,蒂尼又看向了旁邊的圍觀群眾們,它拿出了二把手的威嚴,把這些只知道煽風點火看熱鬧的混球都給趕走了。
“快走吧!還有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向外面亂說,要是讓我知道哪個混蛋大嘴巴到處亂說的話,我可不會放過它!都給我記住了!誰讓我的孩子不痛快,我就要讓它一家人不痛快!”弗蘭茲也站出來,不過作為領導著一個城市的大人物一開口就是滿嘴的威脅與恐嚇,這種畫風崩壞的領導人可能也就豺狼人才能接受得了。
在蒂尼的驅趕與弗蘭茲的威脅中,這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終於是走光了,然後蒂尼又看向瑞爾媞,對她建議道:“親愛的瑞瑞!雖然有些唐突,不過我還是請求你能不能試著稍微補救一下,只是把這兩套衣服的款式改得不那麽像是婚紗,應該並不難吧?”
“改款式是不可能了,不過說到補救的方法,要是時間允許的話,我倒是有個建議。”說著瑞爾媞拿起了紙板,然後用剪刀一陣哢嚓哢嚓的,剪出兩個帽子一樣的形狀,一個是女士的花邊帽,而另一個則是長筒帽,瑞爾媞走到工作台一旁的畫板旁邊,在畫板上貼著好幾張張看起來有些抽象的設計圖,瑞爾媞將剪好的紙片輕輕地放在設計圖的上那個有些抽象的小人的頭頂上,用來代表著帽子。
很顯然在頭頂上加上帽子之後,設計圖上的小人頓時給人一種要參加舞會的貴族情侶的感覺,但瑞爾媞還是有些不滿意,她又思考了一下,在小人的背後用碳筆畫上了一條短披風,瑞爾媞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她轉過身來指著畫板問道:“你們看這樣如何?還好我們還有些已經染過色了的毛料剩下來,但我至少還要三到四個小時才能將帽子和披風完成。”
“放心吧!時間足夠了!只要下午之前完成這個就來得及。”弗蘭茲點了點頭,它已經參與過許多次的晉升儀式的,因此對這套流程非常的熟悉。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穿著嶄新的禮服的格拉芙與蒂尼來到了指定地點,那兒已經有一輛馬車等著它們了,當然說馬車也有些不對,因為拉車的其實並不是馬,而是四隻強壯的土狼,它們是由荒野德魯伊變身而成的,上了馬車之後,兩隻帶著金屬面具的陌生豺狼人,不由分說的將格拉芙與蒂尼的眼睛給蒙了起來,並且還將它們的雙手給反綁到背後。
說實話這兩隻陌生金屬面具豺狼人的實力,對於格拉芙與蒂尼而言是完全不夠看的,格拉芙一個人就可以打五個,但由於弗蘭茲親自叮囑過的緣故,格拉芙與蒂尼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而是順從的讓這些戴著金屬面具的豺狼人,將它們捆綁了起來。
在將格拉芙與蒂尼綁在座位上後,兩隻金屬面具豺狼人,輕輕的在馬車車廂的木隔板上敲了一敲,於是四隻荒野德魯伊一齊發力,便拉著馬車在街道上奔跑了起來,一開始格拉芙還試圖從車廂外傳來的聲音來分辨它們的位置,但很快它就迷失了方向。
馬車奔跑了許久卻一直沒有停下的跡象,然而突然間四周安靜下來,這時格拉芙才感到有些不對,因為它已經連馬車的軲轆發出的聲音都聽不見了,而且原本搖搖晃晃的車廂也在突然之間不再搖晃,連四周的氣溫都下降了許多,屁股底下的座位也有些不對勁,這一切都在告訴格拉芙,它已經從馬車的車廂之中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了。
但格拉芙很確定,自己的坐姿一點的沒有變化,同時它的鼻子還能聞到坐在它身旁的蒂尼的氣味,正因如此,格拉芙完全無法理解它與蒂尼是如何從馬車車廂突然來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它張開嘴低聲問道:“蒂尼!你有感覺到什麽嗎?”
“我可什麽都沒感覺到,我們還在馬車的車廂之中嗎?”蒂尼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它也正好奇著呢!
“我猜我們已經不在馬車的車廂中了,有人嗎?我這是在哪兒?”格拉芙回答完蒂尼的問題,就立刻大聲的叫道。
然後格拉芙感到有一隻手幫它將蒙在眼睛上的布條給取了下來,它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黑洞洞的房間當中, 而它的面前站著一個跟剛才車廂當中將它綁起來的那個豺狼人看起來沒有什麽差別的金屬面具豺狼人,它在幫助格拉芙將捆在身上的繩子取下來之後,便接著幫助蒂尼去了。
在幫助蒂尼也恢復自由之後,那個金屬面具豺狼人,便推開了隱藏在一旁的牆壁之中的暗門,帶著格拉芙與蒂尼一起離開了這個房間,格拉芙與蒂尼跟著這個金屬面具豺狼人,順著完全沒有任何火把之類的照明的黑暗而彎曲的過道一路向前走去,不過當它們走到通道的盡頭推開門,卻來到了一個明亮的大廳之中。
數個熊熊燃燒的火盆從懸掛在從天花板垂落下來的鐵鏈上,將大廳照的如同白晝一般,而在大廳的另一頭,土狼半神正蹲坐在它的位置上,而在土狼半神的身邊,一左一右坐著一個豺狼人和一隻土狼,蒂尼認得坐在土狼半神右手邊的那隻土狼,它就是埃雷薩拉斯城中僅有的三隻土狼之中,最小的那個名叫艾德的土狼,而坐在左手邊的豺狼人,則穿著一件寬大的長袍,並且還帶著面具,因此蒂尼並不能看出那個豺狼人是誰。
見到格拉芙與蒂尼都到了,儀式的主持人,坐在正中間的土狼半神於是大聲的宣布道:“世界豺狼人權觀察協會,晉升儀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