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開始的幾波突襲都令螳螂妖損失慘重,但隨著箭矢與防空火箭被消耗一空,熊貓人只能拔出長劍與螳螂妖進行白刃戰,然而螳螂妖的數量眾多,而且個個悍不畏死,於是在螳螂妖的圍攻下,熊貓人士兵的數量越來越少,他們的陣線只能一點一點的向後收縮。
雖然劉祭司在這個過程當中為士兵們提供了不少法術支援,但作為研究者,劉祭司疏於法術修煉的惡果就體現出來了,她的法術並不足以扭轉整個戰局,只能勉強維持局面,而螳螂妖反而瘋狂的向著劉祭司殺了過來,一副不乾掉施法者誓不罷休的樣子。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應該向著哨塔的方向撤退!”、“只有依靠地利我們才能抵擋螳螂妖的攻擊,要不然整個長城都將有陷落的危險!”也不是沒有熊貓人士兵這樣提醒劉祭司,在長城上與能夠高速飛行的螳螂妖進行白刃戰,根本得不償失,螳螂妖甚至只需要抱著熊貓人從長城上跳下去,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消滅熊貓人,當然抱不動是另一種情況。
“雪流大師那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劉祭司卻搖了搖頭,要是她帶人撤入哨塔之中,城牆下的雪流大師他們可就無路可退了。
“攻城蟲已經停止行動了,但雪流大師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一個熊貓人士兵冒險探頭看了眼城牆下方的戰場,他注意到攻城蟲趴在長城下一動不動,在它的身旁還有兩隻巨大的斷腿,顯然就算這隻攻城蟲還活著,也已經沒有辦法再對城牆造成威脅,但無論這個士兵怎麽找,卻並沒有找到雪流大師等人的身影。
“要是有人能去向雪流大師報信就好了!”劉祭司低聲說道,然而在場的熊貓人士兵都在專注於戰鬥,並沒有聽到她低聲細語,當然事實上劉祭司也很清楚,在現在被螳螂妖團團包圍的情況下,派人前去向雪流大師送信只是送死而已。
然而正當劉祭司進退兩難,無法取舍之際,一個清脆活潑的年輕女聲,突然在劉祭司的耳邊回答道:“沒問題,交給我吧!”
劉祭司轉過頭,才發現陶矢不知何時正站在她身後,劉祭司頓時疑惑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裡?小陳呢?”
“她正在哨塔裡面救治傷者,我幫不上忙,隻好出來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啦!”陶矢露出了一個調皮的微笑,一臉的輕松自在寫意,但從她的匕首還有影蹤派製式皮甲邊緣不時滴落下來的暗綠色螳螂妖血液,劉祭司卻能看得出這一路過來,陶矢走得顯然並不輕松。
“我應該和雪流大師怎麽說?”陶矢低著頭隨口問道,她正在仔仔細細的擦拭著皮甲上的血跡,螳螂妖的血液有種非常特別的氣味,要不是長城上到處都是死傷狼藉的螳螂妖,她這一路上早就被螳螂妖發現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們還能堅持多久?”劉祭司轉頭喊道,她必須詢問一下專業的老兵,才能知道確切的時間,後者抬起一隻手並且伸出三個手指,劉祭司於是對陶矢說:“你們必須在三個小時內趕回來,要是超過這個時間……”
然而劉祭司還沒說完,就被陶矢打斷了,她指著劉祭司身後的老兵說道:“不好意思,我想他的意思應該是三十分鍾!”
而劉祭司回過頭,也尷尬的發現這個老兵竟然真的在點頭,老兵看到劉祭司也回過頭,於是也乾脆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要我說,還是讓這位潛行者小姐和我們一起撤回哨塔吧!雪流大師可是一位久經戰陣的武僧傳奇,這種小場面對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但是我和雪流大師說好了,要替他守好城牆!”劉祭司仍然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她固執的想要留下來,等著雪流大師返回。
“可我們繼續留在這兒,只有死路一條,等我們都死了,又有誰來抵擋螳螂妖呢?”但老兵的回答卻更加切中要害。
其他的士兵聽到他的回答後,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可,顯然這個老兵的回答其實也代表了其他士兵的心聲,死亡並不可怕,作為老兵這個的哪個熊貓人不是從死人堆之中爬出來的,但為了這種承諾而白白失去性命,卻顯得毫無價值可言,因此也怪不得這些士兵們會有這種反應了。
“你們別吵了!我有一個好主意!你們撤退進哨塔裡;然後我去找到雪流大師,告訴他撤退方向改為撤向哨塔,不就好了嗎?真不明白一個這樣簡單的問題,你們卻要爭吵這麽長時間!”陶矢已經清理乾淨皮甲上的螳螂妖血液,並且再一次再匕首上塗上毒藥,而劉祭司與老兵們還在為了撤退與否爭論不休, 於是陶矢忍不住站了出來,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這或許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但是這裡面的風險太大了,我擔心你還無法擔負這樣的重任!”劉祭司卻並沒有同意陶矢的建議,而老兵們也點了點頭,顯然他們也在讚成劉祭司的看法。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看不起我的能力嗎?”陶矢說著便進入潛行狀態之中,她向著防線外圍走去,她想要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
“太莽撞了!她會因此送命的!”劉祭司擔憂的皺起眉毛,但她沒辦法找出已然進入到潛行狀態之中的陶矢,因此只能暗自焦急。
“我們必須立即撤退,劉祭司你不要再節省法力了,把法術全都釋放出來!只要我們的聲勢夠大,螳螂人是發現不了潛行者小姐的!”老兵們卻已經開始撤退,他們一邊裹挾著劉祭司向著哨塔的方向走去,一邊嬉皮笑臉的請求劉祭司的法術支援。
他們的理由也非常充分,只要他們這邊成功的吸引到螳螂人的注意力,那麽向著反方向前進的陶矢,自然就會安全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