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噢!難道說那個老譚他不僅沒死,還殘忍的折磨與殺害了與他一同外出的鐵匠老周?”在現在還能用這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話的,也只有歲數較小還不懂得看氣氛的陶矢了。
“這不可能是老譚乾的,我覺得他不像是那種會主動傷害別人的壞人!”小陳藥師雖然想要為老譚辯解,但事實上她自己都有些不太自信,畢竟這在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鐵證如山了。
“或許老譚不會主動傷害別人,但要是別人主動傷害老譚呢?老譚會不會反抗呢?我看這個鐵匠老周明顯圖謀不軌!他利用了老譚急於脫下鎧甲的心態,虛構了一個並不存在的白虎寺鑄造大師,將老譚騙出濱岸村!”劉祭司卻開始展開推理,她將一下午走訪所了解到的細節聯系在一起。
“這的確能說得通,還記得那個錦魚人刹厘賈是怎麽說的嗎?老周想要得到老譚身上的鎧甲,因此在船上做了手腳,想要淹死老譚。”雪流大師點了點頭,他覺得劉祭司說得有道理,畢竟刹厘賈的口供看起來並不像是假的。
“但是老周的圖謀卻徹底失敗了,老譚非但沒有被淹死,反而被激怒了。”劉祭司看了眼老周那慘不忍睹的屍體,頗為感慨的歎了口氣,這就是太過貪婪的下場。
“在這一點上我有不同的看法,老譚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伐木工對吧?”雪流大師對著小陳藥師問道,而小陳藥師也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肯定了雪流大師的說法。
於是雪流大師繼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就說得通了,我想到一種可能性,他身上的力量並不屬於他自己,因此他雖然空有一身力量,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毫無章法,我猜他或許並不是想要折磨死者,他可能只是想要狠狠地教訓一頓死者,但卻沒有收住力氣,把死者給直接打死了!”
“一定是這樣的,我相信老譚才不會是那種以折磨他人為樂的惡棍!我想他一定因為不小心誤殺了老周而擔心受到製裁,因此躲了起來!”小陳藥師立即點頭應是,她覺得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事實上小陳藥師在看到老周的屍體之後就進入到一種矛盾的狀態之中,她一邊因為死者不是老譚而感到高興,一邊又因為老譚的心狠手辣而不斷的歎息,她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認清老譚這個人,而現在雪流大師的回答無疑讓小陳藥師重新找回了一點信心。
“希望是這樣吧!”雪流大師緩緩地點了點頭,然而他的眼中仍然充滿疑慮。
雪流大師的心中還有著另外一種可能性沒有說出,他的推論只是基於老譚還完整保留著自己的意志,但事實上從劉祭司那兒對這套邪惡的鎧甲的強大已經有所了解之後,雪流大師已經對於老譚還能保持自我這種可能性不抱多少希望了。
雪流大師與劉祭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當中看出了擔憂,但隨即又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無論前路有多麽艱難,他們都必須找到老譚。
“但是在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老譚是如何從這個島上離開的呢?”小陳藥師並沒有注意到雪流大師與劉祭司眼中的憂慮,她更加關心應該如何找到老譚,顯然現在老譚已經從島上離開了,但他是如何離開的呢?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在島上原本應該還有另一艘船,鐵匠老周既然處心積慮地想要暗算老譚,那麽他肯定已經做好了從這個島上離開的準備。”劉祭司看了看四周,她注意到在不遠的樹上還綁著半段纜繩,顯然鐵匠老周早選擇了在這個毫無人煙的荒島執行自己的計劃,那麽他肯定做好了準備。
“我們現在應該找到那艘被開走的船,老譚很有可能把小船丟在了他上岸的地方!”劉祭司思索了一下,便對在場的悟道者們說道。
於是悟道者們紛紛再一次跳上翔龍的後背,準備沿著墨腮潭的沿岸搜索那艘被老譚開走的小船。
“對了,還要注意每一個像是船隻的殘骸,希望他在上岸之後不會順手把小船給摧毀了。”心思縝密的劉祭司在悟道者們臨走前,還特地補充了一句。
沿著墨腮潭的岸邊搜索一艘不知道模樣也不知道完好程度的無人小船,顯然並不是一件輕松的工作,畢竟在墨腮潭沿岸有很多這種沉沒了許久的破船,悟道者們只有一艘一艘小船的甄別過去,但好在老譚或者說古爾丹可能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些追蹤者,因此悟道者們很快就在東邊的岸上發現了他們想要尋找的小船。
而在停泊小船的岸邊的潮濕泥土中,古爾丹的腳印也清晰可見。
“從腳印上看, 他應該是向著東邊走去,我想我們只要順著腳印應該可以很快就找到他。”小陳藥師眼見自己很快就能找到老譚,顯得非常的開心,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追上去。
“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老譚的去向,那麽你就可以返回濱岸村了!陶矢我現在命令你送小陳藥師回到濱岸村,然後再快速跟上我們!”劉祭司並不打算讓小陳藥師再跟隨下去,接下來的工作非常危險,因此再帶著小陳藥師這個拖油瓶,顯然對大家都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
“可是我們說好的!你要帶我找到老譚!”小陳藥司不滿的抗議道,她因為劉祭司的出爾反爾而有些措手不及。
“陶矢,執行命令!”劉祭司並不理會小陳藥師的抗議,她看向站在小陳藥師身後的陶矢。
“是!”雖然陶矢外表看著年輕,但真的動起手來小陳藥師卻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陶矢只是輕輕的一抓一扯,就把小陳藥師的雙手反剪到背後,然後掏出繩子把她給緊緊的捆了起來,接著陶矢把小陳藥師往肩膀上一扛,兩三下便跳上翔龍,騰空而起向著濱岸村的方向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