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根獸和神獸窮奇雕塑對望後,興奮的發出一連串的哞哞叫聲,形體發生了微不可查的變化,雙眼變的更加深邃,漆黑的仿佛兩個空洞,似乎能吞噬一切。 事情的發展如唐敖所料,晉升大理寺卿後,君子國的三公九卿等等高官顯要,紛紛宴請唐敖,並且送了許多禮品,都是唐敖急需的修煉資源。
唐敖再次恢復在固城那樣的悠閑生活,在內堂之中悶頭修煉,不到一個月,又一條經脈被打通,眼看築基期有望。
唐敖心懷大慰,開始憧憬進階築基期後,什麽時候才能進階金丹期,因為他現在的修為境界,和擔任的官職有些不太相符。
縱觀君子國九卿,哪個不是金丹期的修煉者,唯獨唐敖連築基期都不是,很是讓唐敖鬱悶。
單純依靠收受的賀禮,已經不足以支撐唐敖的修煉,唐敖也琢磨出了在君子國的為官之道。
不管任何事情,必須要說的漂亮,做的讓人挑不出毛病,只要冠冕堂皇站得住腳,那麽平決獄訟怎麽做,唐敖可以一人而決。
這樣就留下了足夠的操作空間,自由閃轉騰挪,唐敖的官聲名望越來越好的同時,用於修煉的資源材料也越來越多。
唐敖在大理寺卿任上半年後,發生的一件震動君子國上下的大事,唐敖編著了一本書,這本名為《獄經》的書一出,大有洛陽紙貴的趨勢。
君子國人人爭相閱讀,對唐敖在書中的觀點極為讚同,全民請命之下,這本書竟然成為了君子國的律令之一。
唐敖著書立說,深得君子國國主的器重,半年之後,唐敖就被破格提拔為三公之一的禦史大夫,執掌全臣奏章,負責監察百官,威望日隆。
唐敖從初入君子國遊歷,到晉升為三公之一,用時不過一年有余,可謂風頭無兩,天下無雙。
在修煉上,唐敖進境神速,在晉升為禦史大夫不久,就突破了築基期的瓶頸,雖然無法和其他三公九卿相比,卻也不是個小小的煉氣期修煉者了。
唐敖自詡深諳為官之道,修煉之本,平日裡除了打坐練氣,服食丹藥,剩余的時間都用來陪伴君子國國主,被稱為君子國第一紅人,天下名士的偶像。
至於唐敖來到君子國的目的,明見本心,早已被唐敖拋到九霄雲外,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不自知。
這日下朝,唐敖和同僚互相誇讚一番後回轉府衙內宅,拿出國主賞賜的丹藥,正準備服食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陣陣雷鳴聲響,隨即風雲突變,君子國的國都被遮天的烏雲籠罩起來,白晝瞬間化為黑夜。
唐敖好奇的朝雲端觀望,不禁愕然,只見烏雲之上隱現數條雷電編織而成的舟船,舟船上站著數十人,以唐敖如今的見識,一眼看出這些人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煉者。
唐敖打量之際,雲端傳來爆喝之聲:“君子國柳毅何在?速速出來受死。”
柳毅乃是君子國國君的名字,被人指名道姓,這對君子國無異於宣戰,事實也是如此,只見君子國的都城亮起一道道光華瑞彩交織的護罩,托住了黑雲壓城的滾滾烏雲。
鍾鼓齊鳴,唐敖急忙將丹藥收起,匆匆來到金鑾殿,第一次見識到了君子國國主在修煉方面的風采。
柳毅一身龍袍,面對雲端的數十名修煉者巍然不懼,氣定神閑道:“寡人以為是誰,原來是天淵國的道友,君子國與天淵國相隔千萬裡,諸位遠來是客,君子待人以誠,
還請諸位道友降下雲頭,寡人將盛情招待。” 被稱作天淵國的修煉者們,一個個抱肩冷笑,為首之人擺手道:“柳毅,某敬你是個元嬰期大能,萬不得已不想與你一爭高下,不過事關我家少主,今日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你這君子國,怕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柳毅哦了一聲:“道友這是何意?天淵國少主,又怎麽會跟寡人的君子國扯上聯系呢?”
“一年多前,少主外出天淵國遊歷,竟然在君子國失蹤,隨行的仆從叛主脫逃,被我家國主拘魂拷問,這才得知是你們君子國的人陰害了我家少主,柳毅,滅國之禍就在眼前,如何自處你自己選擇吧!”
唐敖站在柳毅身邊,聞聽此言,如遭五雷轟頂,直覺告訴唐敖,那個失蹤的天淵國少主,肯定就是被騰根獸吞噬的那個書生,不曾想竟然有如此嚇人的來頭。
看著雲端說話那人對柳毅絲毫不敬,想必也是元嬰期的大能修煉者,唐敖心中不禁憂懼,暗忖道:“禍事了,禍事了,這可如何是好?”
柳毅不以為然:“道友此言差矣,令少主遊歷天下,在何時何地失蹤,都有可能啊!如何怨在君子國頭上,我君子國人人品行高潔,又怎麽會陰害你家少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也要看看我君子國是什麽國度,奉勸道友一句,還是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別人不知道君子國的底細,難道我也不知?柳毅,你最好想想清楚了,否則身死國滅,悔之晚矣!我隻給你三天時間,好好考慮吧!”
雲端之人說完狠話,一擺手,滿天烏雲散盡,哪裡還有天淵國修煉者的影子。
柳毅面色陰沉,回首望著身旁的文武百官,無人敢和柳毅對視,唯有唐敖心中有事,雙眼呆滯的看了看柳毅。
“唐愛卿果然是國之乾城,天淵國欲對君子國不利,寡人即刻任命唐愛卿為太尉,總領君子國全國軍事事務,以拒外敵。”柳毅說著,龍袍袖口飛出半片虎符,正是調動君子國所有軍隊的憑證。
唐敖下意識的接過虎符,不由得激靈靈打個冷顫,想要推脫已經晚了,想到要對抗元嬰期,金丹期的大能修煉者,唐敖眼前陣陣發黑,幾欲暈厥。
三天時間,唐敖茶飯不思,全部身心精力都投入到調兵遣將上,由禦史大夫轉任太尉,唐敖才知道君子國的國力,相對於天淵國來說,只能說不堪一擊。
國主柳毅是唯一的元嬰期大能修士,其他諸如丞相,九卿等等,金丹期修煉者不到二十人,其中還有唐敖這等濫竽充數的築基期混跡其中,戰力堪憂。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唐敖憂懼了一段時間,漸漸穩住心神,君子國都城籠罩的陣法,防禦力驚人,即便是元嬰期大神通修士想要破開也不容易,有此依仗,唐敖覺得和天淵國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三天之期轉眼就到,君子國的都城並沒有遭遇任何禍亂,也不見天淵國的修煉者出現搗亂,就在君臣上下以為平安無事的時候,八百裡加急的求援信送達了金鑾殿。
君子國的三座城池,竟然在一天之內被屠滅,出手的正是天淵國的修煉者,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柳毅作為國主,焉能對此無動於衷,當即命令唐敖出戰,並且救援危在旦夕的固城。
固城是唐敖初到君子國的城池,唐敖對固城的安危非常擔憂,得到國主的君令後,立即開拔。
唐敖身邊跟隨的不但有十個紫袍金帶的金丹期修煉者,還有數十位築基期,以及煉氣期的五萬兵馬。
唐敖心中盡管憂慮,可懷裡的太尉印信給他不小的底氣和希望,太尉印信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法寶,不但可以號令全軍,而且還蘊含著元嬰期修士的大部分威能,是抵禦天淵國元嬰期修士的最大依仗。
君子國的修士大軍,浩浩蕩蕩的開赴固城,沿路百姓紛紛送上各種物資,甚至有人執意要加入大軍,同仇敵愾。
唐敖對此感動非常,覺得士氣民心可用,此戰,哪還有懼怕的道理?哪還有不勝的理由呢?
大軍進駐固城,唐敖憂慮為之減少,當即升堂商討對策,現任固城太守嶽小群,將附近三座被屠滅城池的狀況講說一遍。
在嶽小群的描述中,天淵國的侵略罪行簡直罄竹難書,三座城池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實乃君子國立國以來的最大劫難。
唐敖詢問天淵國修煉者的蹤跡,嶽小群卻回答不出來,一問三不知,唐敖只能安慰自己,尋不到敵人的蹤跡,那就以逸待勞,等天淵國的修士主動送上門來。
安頓好公務,唐敖在嶽小群的極力挽留下,住進太守衙門的內堂,固城內的知名士紳隨後來了數百人,開口閉口都是稱讚唐敖帶兵有方,這次抵禦外侮必定可以旗開得勝,一雪前恥雲雲。
唐敖不勝酒力,酒過三巡後有些頭重腳輕,被人攙扶到廳堂內歇息,半醒半睡之間,突然聽到喧嘩陣陣,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漫天的光華亂閃,房倒屋塌。
沒等唐敖看清楚,伴獸騰根從外面跑進來,馱起唐敖一路狂奔,唐敖騎在騰根獸背上,眨眼睛飛出城門。
回首望去,只見固城一片火光衝天,這第一戰就如此敗了,敗的稀裡糊塗,唐敖不禁愕然。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