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等人堪堪通過秘道逃出陰風洞天。 容納陰風洞天的峽谷發生了激烈的變化。
一隻不下於鯤鵬的巨大鬼物鑽出峽谷,聲若奔雷驚天吼道:“紀沉魚,你這個賤人,本王發誓必將你掏心扒皮,抽筋扒肺,讓你永世難以超生。”
“道友何必動氣,既然現身還是不要走了。”
謫仙城方向天地元氣浩浩蕩蕩,空中浮現出萬丈高的虛影,做道家打扮,手中托著一方陣盤飛撲向鬼王。
唐敖和花蝶舞見識過鯤鵬大戰夔祖,那是力量天賦的碰撞,充滿蠻荒之感。
反觀眼前之戰更多是術法神通,謫仙城化神老祖舉手投足皆是神通,鬼王亦不甘示弱,二者直殺的驚天動地日月無光。
“這便是化神期修煉者的實力嗎?”唐敖遠遠目睹著驚天鬥法,以前認為元嬰期修煉者厲害。
看過化神期修煉者的手段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不知道化神境界之上的修煉者又有什麽樣的風采。
唐敖隱隱有了為之奮鬥的目標。
嶽小群心驚膽顫:“唐大人,小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等還是快些逃走吧!這等級數的鬥法,稍微刮蹭半點我們就吃不消啊!”
“嶽兄言之有理。”唐敖看見謫仙城方向陸續飛來金丹元嬰期修煉者。
峽谷外圍也升起一道驚虹,隨後到來的混戰非他們這等低微修煉者可以參與,還是逃命要緊。
林之洋一拍大腿道:“唐大哥,我們這樣走了,身上的歸魂丹禁製怎麽辦?再遇到搖晃鈴鐺的不會發作嗎?”
“無妨,解除禁製之法我已經知曉。”
唐敖想起紀沉魚留在玉簡內化解歸魂丹的隻言片語,奔逃的同時心中略顯酸楚。
當花蝶舞的纖手握著他的手時,又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羞愧,個中滋味非言語可以形容。
唐敖等人狂奔數個時辰,仍然可以感知到鬥法造成的靈氣波動。
但已經微乎其微,想來是脫離了危險范圍。
脫險的念頭一生出來,眾人頓感渾身無力,或躺或趴,再也沒有了動彈一下的念頭。
足足過去半個時辰,林之洋首先開口,哼哼兩聲道:“唐大哥,你怎麽來的這麽晚,如果不是我們在豬婆龍的洞窟裡得到一件寶貝,你可就得替我們收屍了。”
提起寶貝,嶽小群眼光火熱的看著花蝶舞,嘖嘖有聲道:“唐夫人造化驚人,竟然能得到不屬五行的法寶,在下真是羨慕的很。”
花蝶舞見唐敖目光好奇望來,從儲物符中拿出一件黑突突的物件:“這是龍劍匣法寶,可以釋放龍形劍氣,威力十分強大,就是對法力的損耗太厲害,施展龍劍匣對付那些怪蟲險些讓我丹田枯竭。”
花蝶舞說完又從儲物符內拿出雜七雜八數十件法器和法寶,還有數百塊上品靈石。
唐敖不禁怎舌道:“哪來的諸多寶物?你們發現了寶藏嗎?”
聽完花蝶舞的解釋,唐敖才知道花蝶舞三人險些命喪豬婆龍之口,這些寶貝皆是豬婆龍的收藏。
沒想到那凶物還有這樣的嗜好,倒是便宜了花蝶舞三人。
“我隻取這件龍劍匣法寶,其他的你們分了吧!”
花蝶舞對龍劍匣愛不釋手,林之洋和嶽小群沒有客氣,坐地分潤幾十件寶貝。
看到唐敖傻站在一旁,二人尷尬的對望一眼,又把唐敖拉過去重新分配。
唐敖已非修煉菜鳥,深知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手中的法器法寶不缺,只是實力不逮無法發揮真正的威力。 這次陰風洞天之行雖然是被迫的,但是他的收獲遠非旁人可比。
毫無瓶頸的邁入築基期之境,讓他的修煉路途躍上了新台階,只是其中過程苦甜自知,酸楚之情無人可以傾訴。
“呆頭鵝,靈石你也不要嗎?”花蝶舞喜滋滋的把龍劍匣收入儲物符,終於覺察到唐敖的異樣。
好像從陰風洞天出來,唐敖的精神就有些萎靡,對任何事心不在焉,一副憂慮重重的樣子。
唐敖一愣回神,強行把對紀沉魚的念想壓在心底,故作歡顏道:“這可是上品靈石,誰也不會嫌多咬手啊!”
唐敖說著攝來近百塊靈石納入儲物袋。
看到林之洋和嶽小群分配好了靈石寶物,唐敖招手讓二人過來:“解除歸魂丹的禁製非常簡單,不過我的手法有些生疏,你們不要嫌痛。”
唐敖按照紀沉魚所留的手法,在花蝶舞三人穴竅上連續重擊。
痛的林之洋三人臉色煞白,即便是花蝶舞也疼的嘴唇抽搐。
隨後三人感覺胸腹翻騰,難以抑製嘔吐之意,紛紛找地方將歸魂丹的殘余藥力吐出。
禁製接觸,花蝶舞再次恢復築基期的境界,看著唐敖的目光就是一凝,難以置信道:“呆頭鵝,你進階築基期了?”
“我也不知為何,稀裡糊塗的進階了。”
唐敖剛才講述和花蝶舞分別後的遭遇,鬼虎鬼疫之事沒有隱瞞。
但是鬼魅變成紀沉魚之後發生的那些事,實在無法言語出口,進階築基期只能三言兩語一帶而過。
驚魂甫定的眾人沒有急於趕路,唐敖也想鞏固築基期的境界。
而且這次陰風洞天之行得到的靈草靈國不在少數,唐敖想要向花蝶舞請教煉製丹藥之法。
否則如牛嚼牡丹般生吞靈草實在是暴殄天物。
幾人中最為歡樂的非林之洋莫屬,踏入修煉路途便夢想著躺著也能修煉進階成為仙師。
如今美夢成真,天元宗的王長老替他打開了修煉的大門,使他正式成為煉氣初期的修煉者。
可惜高興不長時間便蔫頭耷腦,幾次想要和唐敖說什麽卻欲言又止,最後躲在無人看見的角落不知道在鼓搗著什麽。
旬日過後唐敖等人皆大有收獲,問過嶽小群的去留。
嶽小群並不想去謫仙城,也不願返回君子國故地,準備和唐敖等人去兩面國走一遭。
唐敖聞聽大喜,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有嶽小群這個築基期修煉者隨行,到兩面國取同心江之水的把握更大。
眾人辨明方向後踏上了前往兩面國的路程。
花蝶舞對男女之情仍舊懵懂,可唐敖的狀態讓她敏感的心覺得不對勁。
一路上每次和唐敖十指相握,唐敖的手皆會僵硬片刻,眼神的交流幾近於無,兩個人好像多了一層無形的隔閡。
花蝶舞心思單純,盡管羞赧仍然尋了機會開口詢問:“呆頭鵝你怎麽了?不喜歡我纏著你嗎?我有讓你討厭的地方?你告訴我好不好?”
花蝶舞越是這樣唐敖越覺得心中有愧,想把實情告訴花蝶舞,又怕花蝶舞拂袖而去。
望著花蝶舞清澈見底的雙眸,唐敖自慚形穢道:“蝶舞,如果我做了錯事,哪怕不是我的意願,你會原諒我嗎?”
“沒有及時趕到又不是你的錯,我們不是沒有隕落在陰風洞天嗎!你不要因此自責,修煉乃是逆天而行,又如逆水行舟,任何困苦凶險都是在磨礪我們的鋒芒,這是我師父告訴我的道理。”
花蝶舞顯然會錯了意,以為唐敖還在糾結未能在陰風洞天內及時匯合,險些導致她隕落,開解道:“成為彼此的道侶,就是共同攀登大道巔峰,但是能同時登頂者畢竟是少數,但只要我們彼此共同有沿途風景的記憶,這一生便沒有了遺憾,你覺得呢?”
唐敖沒想到花蝶舞會在此時將結為道侶的心思點明,捅破了這層窗棱紙。
不禁患得患失,對花蝶舞,唐敖好感深沉真心喜歡。
可腦子裡卻突兀閃出紀沉魚的模樣,禁不住回想起那一夜的風情。
花蝶舞明確表露心跡, 還沒等到唐敖的回應,身後想起林之洋的呼喝聲:“唐大哥,快來看看,我們是不是到了兩面國?”
花蝶舞氣惱的白了擾人好事的林之洋一眼,越發覺得林之洋是她的煞星。
隨即感覺到手掌一暖,看著唐敖嘴唇彎起的笑容,頓時什麽都忘了,只剩下美滋滋的甜蜜。
林之洋表情誇張手指前方:“你們看,那條河居然懸在天上,有違水往低處流的常識,肯定是個特別的所在,隻盼著別再遭遇謫仙城那種不講道理,專敲人悶棍的地方才好。”
好的不靈壞的靈,唐敖恨不得堵住林之洋的嘴巴。
林之洋這張嘴仿佛和開了光差不多,希望這次兩面國之行會順利些。
林之洋說的沒錯,天河懸空正是兩面國的標志,翻過那道天河便是兩面國地界,不知同心江之水與這天河是否有聯系。
臨近天河,唐敖發現河流並非詭異懸空,而是循著山勢高低起伏。
山上的植物和天空一般湛藍,高山與天空一色,遠遠望去河流奔騰九天之上,實則是視覺差誤造成的奇觀。
“天河的發源地在另一處高山雪峰上,怪不得能讓天河在這裡橫穿而過,可惜唐兄想要尋找的同心江絕非天河之水,這裡的水普通之極。”
嶽小群掬水暢飲,點評道:“水質倒是不錯,清冽甘甜,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前面的兩面國想必也是淳樸之國禮儀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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