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趙衡山之後,陸定雲和王成兩位醫生也先後加入遊說隊伍。 三人把胡青牛團團圍住,不停宣揚著醫院各種福利各種優厚待遇,煞費苦心想把胡青牛聘請為清河醫院的骨科專家。
毫無疑問,胡青牛剛才露的那一手讓他們感到震驚。
僅憑著一根銀針、一塊狗皮膏藥,便能毫不費力治好骨折手指。
這高超的醫術,別說清河鎮,哪怕是蘇市乃至整個華夏,也是屈指可數啊。
能讓他坐鎮清河醫院,簡直就是一塊活的金字招牌,絕對能讓醫院聲名遠揚。
作為醫生,看重的無非是治療疑難雜症後的滿足感和精湛醫術帶來的聲望和地位。
張小寒屢次湊過去,想勸他們打消念頭。
“哎,三位醫生,你們要聘請他,能不能先問問我的想法?”
“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搗亂。”趙衡山吹胡子瞪眼。
他眼裡只剩胡青牛一個人,不把他招攬過來誓不罷休。
“我真醉了!”張小寒搖頭晃腦,“你們搞搞清楚,我才是……”
王成走過來推了張小寒一把,不耐煩道:“一邊玩兒去,有你什麽事?這是我們醫院和你家長輩的私事,無論他答不答應,都跟你沒關系,你攪和什麽呀?”
張小寒被他推的有點不爽,踉踉蹌蹌退了兩步,站在牆邊撓頭。
陸定雲倒是沒說什麽難聽話,沒做什麽出格舉動。
隻是一個勁的勸胡青牛加入清河醫院。
三人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了大半天。
胡青牛始終一言不發,無動於衷。
趙衡山累的夠嗆,口乾舌燥,苦口婆心繼續勸,“胡先生,你看我們三人跟你說了這麽多,足夠表現出醫院的誠意了吧,你認真考慮考慮,機會難得呀。”
他很清楚這怪人的價值,哪怕機會渺茫,仍不肯輕易放棄。
“是呀,胡哥。”王成腆著臉,自來熟的說道:“隻要你來咱們醫院,工資待遇包你滿意。”
他們說話聲音越來越大,漸漸有影響到病人休息的跡象。
屋子裡其他人完全被晾到一邊沒人理。
陳淑蘭和李曉芳面面相覷,有心阻止,又怕得罪他們,對陳國豐不利。
張小寒煩了,上前喝止道:“你們夠了啊!他來不來你們醫院,我說了算!”
“小兄弟,你能不能安靜會?”王成轉過臉不屑地瞥他一眼,冷笑道:“我從剛進這屋子就聽你一個人擱這吹牛逼呢,到現在還吹?醫術厲害是這位胡哥,我們醫院要聘請的也是他,跟你有半毛錢關系?”
趙衡山沒吭聲,看向張小寒的眼神透露出的意思非常明顯,他認同王成的說法。
陸定雲倒是皺著眉頭,反覆打量著張小寒和胡青牛,試圖弄清兩人的關系。
“呵呵。”張小寒笑逐顏開,“行,你們想請他是吧,來告訴我你們打算開多少年薪啊?我聽聽看,讓我滿意的話,他可以來你們醫院乾。”
趙衡山認為張小寒在胡攪蠻纏,扭頭對陳淑蘭說道:“他是病人直系家屬嗎?不是的話麻煩請他出去。”
陳淑蘭沒來得及說話,王成又開啟嘲諷模式。
“我說你這小毛孩怎麽還蹬鼻子上臉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別把自己太當回事,等你什麽時候掌握胡哥的醫術,再來吹牛不遲。我一般不罵人,但是現在,我想送你四個字――弱智,滾蛋!”
“混帳!不準罵我老板!”
胡青牛突然暴怒,
掌心掠過一道銀芒,閃電般在王成後腦杓上刺了一下。 王成頓時眼神呆滯,面容抽搐,嘴角吐出白沫,嘴裡不停重複著一句話。
“我是弱智!我是弱智!我是弱智!”
眾人驚呆了。
病房瞬間鴉雀無聲,靜的可怕。
隻有王成一個人不斷嘮叨。
這時。
胡青牛走回張小寒身邊,拱手請示:“老板,這人竟敢罵你,牛牛必須得懲罰他!”
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他對待張小寒的態度不一樣,那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趙衡山一張老臉陰晴不定,感到無地自容。
原來這小孩所言句句屬實,怪人的確對他唯命是從,隻是自己沒當回事。
陳淑蘭更是大為吃驚,兒子被辱罵她本來還想上前理論。
沒想到那個醫術高明的怪人竟然主動幫兒子出頭,護著他,並且叫他老板?
這是怎麽一回事?
那人到底是誰?
李曉芳則既後悔又期待,心情異常複雜。
後悔的是之前沒有聽完張小寒的話,否則說不定那怪人已經在為老陳診治。
期待的是張家和她陳家關系熟稔,陳菲和張小寒互有好感,那怪人既然稱張小寒為老板,應該會聽他的話,也許老陳救治有望。
而陸定雲更在意的是王成的反常行為,望向胡青牛的目光閃過一絲驚懼。
“金針刺穴!”
這怪人使用的居然是失傳數百年的古老醫術“金針刺穴”!
這門醫術,陸定雲曾在一些古籍過看過相關記載。
萬萬沒想到,現實中竟會真實存在著。
王成這分明是被刺中某個牽扯著神經的穴位,才會變成癡呆模樣。
胡青牛一舉震懾所有人,局面鬧的有點僵。
但是,趙衡山和陸定雲沒有呼叫醫院保安,更沒有打電話報警。
如果那樣做,會讓他們和張小寒與胡小牛站到對立面,徹底失去招募希望。
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胡小牛能讓王成變的反常, 自然有辦法給他恢復。
直到此刻,趙衡山和陸定雲終於相信,張小寒才是那個能當家作主的人。
兩人並肩走到張小寒面前,一臉慚愧低下頭表達歉意。
“小夥子,對不起!”
“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讓這位胡先生把小王弄好吧。”
“是啊,小王還年輕,有時候會口不擇言,我馬上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凡事適可而止,張小寒決定放過王成,反正他已經受到教訓。
他打算讓胡青牛接受清河醫院的聘請,成為骨科專家,隻有這樣才能替自己打工賺到錢。
當然,以胡青牛的醫術,去蘇市更大更好的醫院完全沒問題。
隻是,張小寒不想讓胡青牛包括其他任何一名工人離自己太遠,不利於控制。
天知道那樣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測的亂子。
張小寒呶呶嘴。
在眾人矚目下,胡青牛走到王成身邊,用銀針在他腦門上輕輕一扎。
王成渾身打個激靈,驀地清醒過來,仿佛做了一場噩夢,渾身冷汗。
短短一分鍾,他的神智還保持著清醒,卻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他能清晰聽到病房裡所有人的交談,卻不能發出自己的聲音。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小寒和胡小牛,這兩個名字成了他心中的夢魘。
成了他絕對不敢再去招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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