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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書等幾個陪嫁丫鬟媽媽跪了一地,哭得滿臉是淚,聲聲乞求王氏放下剪刀,為小少爺和小小姐想一想。小說
三歲的劉灃愣愣地看著對峙的父母,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被奶娘抱在懷裡的劉欣怡被嚇得哇哇大哭。
劉誠還在那裡冷嘲熱諷:“王梅娘,有本事你就給我一剪子扎下去啊!”
崔氏進門,見狀氣得肺都要炸了,甩手就給了毫無防備的劉誠一個大耳刮子,喝罵道:“不成器的東西,你打哪裡學來的寵妾滅妻?!”
劉誠捂著臉退到一旁,沒想到崔氏這麽快就來了,指著王氏喝罵道:“好你個王梅娘,當著我的面尋死覓活、三貞九烈的,轉眼間就偷偷請來了母親助陣,你本事啊!”
崔氏氣得反手又是一個大耳刮子,這次下手更重,打得劉誠面頰泛紅。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崔氏罵道,要不是她放在承芳院的釘子及時把消息報給了她,還不知道兩人會鬧成什麽樣呢!要是真傷了王氏,到時候怎麽向王家交代!
“還愣著幹什麽!”崔氏柳眉倒豎,指著劉灃和劉欣怡的奶媽喝罵道:“還不快點把小少爺和小小姐抱出去!沒眼力見的東西,還嫌這裡不夠鬧騰?!嚇壞了小少爺小小姐,我要你們統統陪葬!”
兩個奶媽嚇得慌忙磕頭賠罪,一把抱起劉灃和劉欣怡,勾著頭腳步匆促地逃了出去。
“侍書,你們都是死的嗎?”崔氏見長孫和長孫女離開,一口氣松了一半,又緊幾步走過去,一把摟了松懈下來的王氏在懷裡,罵道,“還不快點把你們奶奶的剪子拿開!”
侍書回過神來,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緊了剪子的刀尖,苦苦哀求道:“奶奶,你就聽太太一回勸吧!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小少爺和小小姐該怎麽辦?”
想起一雙兒女,王氏再也撐不住了,一把松了剪子,撲進崔氏的懷裡,哭得撕心裂肺:“母親,媳婦是真的不知道那莫氏懷了身孕啊!上次她還對媳婦說,月事準時來了呢!要不然,媳婦哪會這麽狠的心!媳婦心裡委屈啊……”
崔氏忙攬了王氏在懷裡,一面示意眾人出去,一面心疼地安慰王氏道:“我的兒,母親知道你心裡的苦。快別哭了,再哭壞了身子,不值當。你放心,萬事有母親替你做主呢!”
崔氏相信王氏對莫氏懷孕一事是真的毫不知情,要不然以王氏的手段,有更多更隱秘的方法讓莫氏生不下來這個孩子,不至於大明大白地讓人強行給莫氏灌藥,直接打下了這個孩子。
劉誠卻氣憤地跺腳道:“母親,您千萬不要被她騙了!您是不知道,那碗避子湯劑量大的直接毀了琴兒的根基,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
“琴兒琴兒!”崔氏直接喝斷了劉誠的話,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聽著就不是什麽好名字!沒的帶壞了爺們兒!你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被一個卑賤的小妾迷得三魂五道的,哪裡還有一點世子的樣子!要我說,梅娘這都是客氣的!要是放到我的手裡,這樣惑主的狐媚子,就該直接杖斃了一了百了!”
崔氏一邊罵,一邊不斷地朝劉誠使眼色。
離開了王家的支持,單靠著日益敗落的誠意伯府,劉誠還怎麽更進一步?!
劉誠忍了半天,最終才不甘願地拱手,撇嘴草草道:“母親說得對,是孩子失態了。”
“跟我說有什麽用?”崔氏使了個眼色,道,“你對不起的是你媳婦兒!”
劉誠跟崔氏急眼,王氏都把話說得這麽絕了,他要是再低頭服軟,以後還怎麽在下人面前挺直腰杆?!
崔氏一面使眼色勸劉誠大丈夫能屈能伸,一邊安撫王氏道:“好了梅娘,你看伯彥也知道自己錯了。這都是個誤會。你們夫妻一向恩愛情重,怎麽能中了奸人的伎倆,離了心?莫要做這些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說的好似這次的事件都是莫氏苦心策劃的苦肉計一般。
一句話就給莫氏定了罪,解釋了這場鬧劇的起因。
雖然隱瞞下懷孕的實情是莫氏不對,但莫氏不也是為了保下她肚子裡的這塊肉嘛!
看看王氏的狠厲手段,只怕莫氏前腳告訴了王氏她懷了身孕,王氏後腳就能讓她肚子裡的孩子無聲無息地消失。
劉誠心底滿是憤憤不平,道歉的話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裡,他怎麽也說不出來。
王氏知道,她和劉誠是再難和好如初,沒有嫌隙了,但也明白崔氏說的在理。
她不可能和劉誠和離,更不可能放下自己的一雙兒女不管不問,這誠意伯府她還要住一輩子,往後還要做她大權在握的伯夫人。既然如此,就不能避過劉誠。
王氏知道她先前的話說得太重,強壓著劉誠低頭的話,只會讓彼此的心越來越遠,她聽得懂崔氏話裡的勸誘,於是,她從崔氏懷裡抬起頭來,頂著一張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憐愛的小臉,對劉誠輕施一禮,楚楚可憐地道歉請罪道:“相公,這次都是我不對,我不該脾氣壞地同您置氣,說了那些傷人的話。但是,我也是太在乎您, 所以才會被莫氏的炫耀氣壞了,犯了糊塗,做下了錯事。還請相公您原諒我這一回。”
反正也沒有下人在場,誰又能知道這和解是自己卑躬屈膝換來的呢?
不得不說,王氏很了解劉誠。
劉誠這個人,最在乎面子,因此他多喜歡收攏一些嬌弱可憐,能帶給他身份地位的優越感的女子進房。主宰別人命運的感覺,讓他感覺特別地爽!
但王氏出身好,架子也大,除了剛成親那會兒不明婆家的情況,裝了幾天柔弱,很快就露出了精明強乾、自恃貴重的一面。而在有了劉灃和劉欣怡兩個孩子之後,王氏自覺在誠意伯府站穩了腳跟,不需要再事事倚重劉誠這個心野無能的丈夫,更是連稍微遮掩一番都不願意了。
本來就覺得嶽家勢大,壓得他喘不過起來的劉誠,這下就更不願意親近王氏了,收進房裡的女子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