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之前那個要求，要麽挖掉他的眼睛，要麽人間蒸發。”季陽並沒有同情他們，因為之前康演義下手可一點不輕，換個人被他的雷電打中，肯定當場死亡。

透視眼沒有錯，錯在怎麽利用。

那個彭玉樓的思想太猥瑣，季陽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後又怎麽能讓他繼續偷窺。

聽到季陽的要求，康演義和易小冷都露出了掙扎的神情，而彭玉樓則害怕的瑟瑟發抖。這時候他心裡後悔莫及，早知道應該聽康演義的勸告，不要隨便使用超能力。

彭玉樓不想死不想變成瞎子，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季陽面前:“大哥，之前是我腦進水，狗眼亂看，你打我罵我都行，求你饒我一命，別挖我的眼睛。”

季陽沒有說話，其實他心裡對超能力很好奇，有種把他們切片研究的衝動。此時他的武功已經很高了，若是加上透視眼和雷電，肯定更加牛嗶。

“你們原來是什麽身份，如何獲得超能力，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饒你們一次。不要妄圖蒙混過關，要是被我發現有一人說謊，後果自負。”季陽冷然道。

“我說，我以前是個網管，近視眼很嚴重，加上天天玩電腦差點瞎了。後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睡一覺起來就覺醒了超能力。”彭玉樓第一個說道。

“我，我以前是個電工，有一次工作的時候不小心被電到，但是沒有死，然後覺醒了超能力。”康演義稍作猶豫，也說出了他的變異過程。

“我以前是個網絡寫手，因為沒有錢在城裡租房子，就去鄉下找間便宜的房子。後來在鄉下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差點死掉，不知怎麽地就變異了。”易小冷道。

說完之後，彭玉樓一臉期待地望著季陽，希望他能高抬貴手。而易小冷則冷著臉，什麽表情都沒有，康演義則微微低著頭，眼神略顯躲閃。

三人的回答聽著很巧合，似乎符合科幻小說對變異的解釋。但是季陽卻感覺他們回答的太快，太準確了，好像背過很多次一樣。

季陽仔細觀察三人的神情，彭玉樓演的不錯，易小冷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麽，但康演義卻有點問題。或許他本就不善於說謊，所以回答完之後下意識低著頭不敢看人。

“背的很熟，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季陽手裡拿著一顆石子，使用彈指神通屈指一彈，似子彈一般擊中彭玉樓的左腿。

石子穿透彭玉樓的大腿，他當即慘叫一聲，捂著傷口緊咬牙關，忍得眼淚都流出來。而康演義身上則再次冒出一陣閃電，突然朝著小龍女釋放出去，企圖出其不意。與此同時，易小冷也爆發出渾身的力量，好似蛇走S形朝著季陽飛奔過來。

“去死！”飛奔到季陽面前十步左右，易小冷張口噴出一道碧綠色的液體。

“雕蟲小技。”季陽早有防備，使用降龍十八掌裡面的震驚百裡，右掌向前平推，真氣似浪潮一般湧動，將綠色毒液打了回。

灑！

綠色液體被掌力震散，化作無數水滴四處飛散，一部分落在了易小冷身上，一部分落在了彭玉樓身上。兩人同時慘叫起來，只見毒液落在他們的身上，迅速腐蝕衣物，皮膚，筋骨，內髒...慘叫了一小會，兩人倒在地上再無聲息，發出一絲絲惡臭煙霧。

季陽見此心中一緊，還好他早有準備，不然被這種毒液噴在身上，不死也要脫層皮。不過這次動手，也讓他得到了許多經驗，下次在遇見超能力者肯定更加謹慎。

另一邊，小龍女一樣早就防備，躲過了康演義的閃電襲擊，

同時捏著一片葉子飛過去。“手下留情！”季陽連忙使用彈指神通，把那片即將割斷康演義脖子的葉子打下來。“留一個活口，我要問問他到底哪來的超能。”季陽總覺得沒那麽簡單，說話間再次使用彈指神通，隔空點了康演義的死穴，將其打暈過去。

“到底什麽是超能力，為什麽他們寧願死也不說出來?”小龍女一直以為季陽也是一個超能力者，類似於可以穿越時空那種。

“他們不是寧願死，而是想搏一搏，不過既然值得用性命博取，肯定有什麽秘密。我也是第一次遇見超能力者，或許他們的覺醒過程比較特殊，三個超能者在一起太巧合。先不說這個，你在這裡看著，我去找兩個袋子把這兩個死人清理一下。”季陽說道。

“好，速去速回。”小龍女生於武俠世界，她已見慣了死人。

季陽施展九陰真經當中的輕功——《螺旋九影》。

螺旋九影乃是一門上乘輕功，集身法步法罡氣於一身，可平地拔起十多丈，亦可憑空飛行萬裡，練至大乘可以幻化出九道幻影，周身有一道罡氣，可以抵禦外敵。

以季陽如今的修為施展螺旋九影，一秒鍾可達一百多米，一分多種就找到兩個蛇皮袋，然後又回到公園的小樹林。途中還有人在夜間散步納涼，不過由於是黑夜，加上季陽在樹枝和屋頂之間飛行，速度又那麽快，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縱然感覺到有一陣風劃過，也以為是刮風而已。

“你看著這個活的，我回之前他們住的地方，把屍體藏起來。”季陽用蛇皮袋把彭玉樓和易小冷的屍體裝起來，提著他們好似提著兩隻死雞。

之所以藏起來而不扔到江河裡，因為季陽覺著兩個超能力者的屍體，有巨大的研究價值。如果公開拍賣，說不定可以賣好幾億，國際最頂尖的研究機構都會搶著買。

大約十分鍾後，季陽回到康演義三人的房間，也就是他家隔壁。為了避開攝像頭，季陽沒有走正門，而是翻牆進入小區，避開攝像頭用輕功爬窗戶進屋。

“運氣不錯，他們家還有一台冰櫃。這麽多冷凍食品，看來他們一直宅在這裡，很少出門。”季陽把冰櫃裡的冷藏食品拿出了一部分，把彭玉樓和易小冷的屍體放了進去。易小冷死之後，皮膚仍然布滿鱗片，似乎一直保持這個狀態。

藏好屍體之後，季陽又悄然離開，再次回到公園小樹林。之所以這麽麻煩，因為他要找個地方審問康演義，總不能把他帶回去審問，萬一出意外就麻煩了。

隨後季陽二人把康演義提到白浪江邊，濤濤大浪烏漆嘛黑，方圓幾十裡沒人，不用擔心被人看見聽見。季陽把康演義的頭按到江水裡，他馬上清醒過來用力掙扎，身上又冒出來雷電。季陽被他電了一下，反射性的松手，康演義抬起頭來想要反抗。

卻見小龍女突然拿出一根玉蜂針，扎在康演義的脖子上，他身體一顫雷電消失，試了幾次都沒有放出電來。而季陽已經運轉內功消除了被電麻痹的胳膊，冷聲道:“到了這時候還想反抗，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我的能力怎麽不起作用了。”康演義失去超能力，驚慌不已。

“沒想到封鎖內力的手法對超能也有效，看來以後不用怕了。”小龍女好似發現了新大陸，剛才她用玉蜂針封鎖了康演義的穴道。

“不用看著我，我的超能力封鎖不了。”季陽不怕這招，因為他的能力並非來自於本身。

不料他越是這樣說，小龍女越是好奇，有種躍躍欲試的神情。季陽不禁一頭黑線，之前小龍女在他腦海裡一直是純真善良的形象，現在看起來有點腹黑。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大家都是同類，沒必要趕盡殺絕！”康演義無法使用超能力，絕望之中有恐懼也有憤怒，他覺得季陽實在太過分了。

“誰跟你是同類，老實交代，你們的超能力從哪來的。”他們越是保密，季陽越想知道。

“你們不是覺醒者?”康演義一愣。

“事已至此不怕告訴你，我們是古武者，練武功的你懂不懂。”季陽答道。

古武者......

康演義回憶起之前爭鬥的時候，季陽和小龍女那種手段，確實很像武功。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古武者，不過連超能都有，再出現兩個古武者也不算什麽。

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說道:“難怪你一直問我們如何覺醒，你想得到超能力對吧。不過我也不怕告訴你，覺醒沒那麽簡單，需要付出生命危險。”

季陽心中一動，說道:“你隻管告訴我，願不願意冒險是我的事情。”

康演義掙扎片刻，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說完之後放我走。你可以放心，我們這種人不會報警，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季陽點頭道:“沒問題，我對你的性命沒興趣。”

康演義見他不像說謊，這才把他們覺醒的秘密說出來，那是一個聽起來很荒誕，比他們之前的解釋更浮誇的過程。但是季陽聽完之後，偏偏就信了，因為康演義的眼神十分真實。在描述的過程中，康演義仿佛陷入了回憶，如果這次他還是說謊，那麽他的演技絕對是藝術家級別。

“我們三個本來是同學，大學畢業之後一起找工作，合租一間房子。工作過程很不順利，我們三個都辭職了，打算湊錢開一家火鍋店。但是因為沒有經驗，火鍋店開業兩個月都沒賺到錢，連房租都付不起，只能賣給別人。當時我們很缺錢，又不想去找工作，想盡各種辦法賺快錢。有一次彭玉樓在網上看到一個捐精的帖子，說是直接和當事人授精，然後我們三個就一起去了......”

小龍女聽不懂直接和當事人授精是什麽意思，但季陽卻很清楚。這種捐精屬於私下進行，不需要任何工具，不對，要一張床。

“我們去了之後做了一系列體檢，報告結果三人都符合要求。接頭人說對方比較害羞，要求我們三個蒙著眼睛，躺在床上把四肢鎖住，由當事人進行。”

說道這裡的時候，康演義十分羞愧:“當時我們也猶豫過，不過他們出價很高，一次五千多。而且蒙著眼睛，長得醜也看不見，於是就同意了。只是沒有想到，他把我們三個綁在床上，蒙住眼睛之後，給我們打了麻醉針，然後我們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們被鎖在一個地下倉庫裡面，當時易小冷已經變成了蛇人，把我和彭玉樓嚇得夠嗆。不過很快，我和彭玉樓也發現自己有超能力，然後才慢慢明白過來。估計是被他們麻醉之後，做了什麽手術，身體基因產生變異。”

“你們是怎麽出來的，那些人該不會都有超能力吧。”季陽好奇道。

“不可能， 覺醒超能力的概率很小，一百萬才有一個，我們仨已經是奇跡。後來彭玉樓用透視眼，看到地下倉庫還有很多實驗體，基本都在試驗過程中死掉了。這個概率也是彭玉樓用透視眼，偷看他們的實驗報告得知的，當時我們都覺得很慶幸。”

康演義繼續道:“後來我們在地下倉庫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訓練，主要是配合他們測試超能力。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三個都沒有盡全力，反正他們也不清楚超能的具體強度。測試報告我們三個的超能是D級，屬於最差的，然後又把我們關了起來。”

“我們低調了很久，直到有一天，首領叫我們去執行一項任務。首領一直以為我們三個是D級超能者，就找了一個B級的超能者帶領我們，b級已經足夠控制三個D級。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三個發揮真實實力，聯手殺死了那個B級超能者，終於得到了自由。”

整個故事聽起來很荒誕，但是又找不出什麽問題，感覺像經歷過一次。不過季陽仔細思索，卻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他還是有點不相信康演義。

首先，他們之前冒著生命危險搏鬥，難道是為了給那些人隱藏秘密?其次，故事裡的三人還是很聰明的，知道隱瞞實力等待機會逃脫。

最後，既然試驗報告是百萬分之一的覺醒概率，之前在房間裡，季陽也的確聽到彭玉樓說這句話，應該不會有假。那麽三個人一起覺醒，這種奇跡已經不能稱之為奇跡，這是最大的問題。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每一個細節都說清楚，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季陽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