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惡夢了?”陸戰修輕輕摸著顏蘇蘇的頭,有些心疼。 她似乎總是噩夢纏身。
腦子裡還有些混沌,顏蘇蘇有些不確定的問:“陸戰修?”
“是我。”
撲進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他,感受著那熟悉的溫度,她心裡總算有了真實感。
陸戰修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撫。
“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我夢見我被困在一個房子裡,每天被一個女人下藥,送給另一個男人享用。”顏蘇蘇驚呼未定的複述著她的夢,現在想起來,還是會止不住的顫抖。
“每次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清醒的時候那是你。可是每次跟那個男人分開,夢裡的人就開始拚命的掙扎、恐懼、想逃,不管我怎麽告訴她那個男人就是你,她沒有髒、沒有背叛你,身體都不聽使喚……”
甚至,她現在有種很詭異的感覺:夢裡那個女人就是買她當代孕工具的人,那個男人就是讓她生下孩子的人。
可是,她又無比清楚的知道,那個想法有多荒唐。
盡管看不清面容,她卻清楚的知道那個女人很年輕,而且很喜歡那個男人,哪有女人會買別的女人跟自己的男人上床、生孩子的?
“改天讓傅正時給你看看。”陸戰修依然輕輕拍著她,眉頭卻微微蹙起。
她總是這樣做夢,是不是跟六年前的車禍和她失去的記憶有關?
“嗯。”
“睡吧。”
“不要!”顏蘇蘇抱進陸戰修,不敢入睡,害怕再做那個可怕的夢。
“沒事,我在。”
“我害怕……”
“打開燈,也許會好一點。”
“別開燈!”顏蘇蘇著急的阻止,她現在一定醜斃了,不想讓陸戰修看到她的樣子。
“為何?”
“我……我害羞……”
害羞?陸戰修忍不住調侃:“抱著我不停要的時候,可沒見你害羞。”
一句話令顏蘇蘇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不會真的……
天哪,她沒臉見人了。
房間很晦暗,陸戰修看不清她的表情,卻知道此刻她應該是羞的忍不住找個洞鑽進去,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
不過,調侃歸調侃,他卻沒有開燈。
“睡不著,怎麽辦?”靠在那溫暖的懷裡,顏蘇蘇有些懶洋洋的問。
“運動有助睡眠。”
原本陸戰修只是調笑,哪知顏蘇蘇竟然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頭:“好。”
陸戰修頓時哭笑不得,這個小女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厚臉皮了?”意識到自己似乎太大膽了,顏蘇蘇有些不知所措。
“有點。”
顏蘇蘇:……果然,她大概在陸戰修心目中以後就是色女的形象了。
“不過我喜歡。”
顏蘇蘇:……!!
“喝點紅酒?”喝點紅酒有助於睡眠。
“好。”雖然酒勁還沒下去,頭還在隱隱作痛,但顏蘇蘇知道喝點紅酒有助於睡眠。
或者,乾脆醉個徹底也好。
“過來。”陸戰修邁開長腿,走到酒櫃前,倒一杯紅酒。
即便光線很弱,看不清他的樣子,但那一股子優雅和尊貴還是不可掩飾的流瀉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