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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妻上任:老公,別撩火》第四百二十章 可怕的枕邊人
第九十一章天羅地網

這事尚待從頭說起,打掉侯家之後,高層和紀/委這次動手收拾的目標,是姓馮的一黨。

國安專案調查組針對馮家收集的線索檔案,攢了整整一文件櫃,幾百份材料。到達這個級別層面的高官涉案,就不是下面一兩條人命可以將其拉下馬來,歸根結底還是幾派勢力的權力鬥爭,上層權力構成更新換代。這一派的裙帶黨羽接連失勢,馮氏又涉嫌嚴重經濟問題,成為致命的把柄,這種情勢下無異於自掘墳墓,被一股腦反攻清算。

再說先前被捕的侯公子,自知遭遇滅頂之災,他爸爸叛逃出國回不來了,簡直就是把他逼上絕路,坑死他一條小命。侯一群沒路可走,這時候不管不顧,他還有什麽理由死扛著拒不交代、還有什麽不敢說的?

據說,侯一群被拘禁關押著,每天撒潑裝瘋,裝神經病、癲癇病,用頭撞門,把米飯往鼻子裡塞,就差給他一根繩直接上吊了,鬧得雞犬不寧,九局辦事員對這人頭疼死了。

負責看管侯公子的人罵:“你媽的,這人再鬧,不是忒麽想尋死嗎,把丫跟樓下地下室裡那位關一屋。”

同事附和道:“操,把小猴跟輝子關一屋,不揍出他的屎尿來,真當咱們九局小白樓的‘獄霸’輝爺爺不存在呐!”

侯一群趴在審訊桌上流著大鼻涕,哭得像個三孫子,把什麽都招了。老子忒麽是無辜的,我就是傻,被人騙了,都是馮小勇那小子教我乾的,“新紅”基金那筆錢是馮小勇設的圈套,錢都被他卷跑了,老子隻喝了一口湯就栽進來了,肉都讓那混蛋吃下肚了!

還有楚瑜,姓楚的他媽的也有一份,憑什麽他們都逍遙法外,老子一人兒關深牢下大獄在這鬼地方喝菜湯!

隨後某天早上,楚珣還沒起床,直接讓他們家那敗家子兒給堵被窩裡。

房門砸得震天響,喘息聲凌亂急促,楚瑜一頭撞進來:“珣兒,小珣兒。”

楚珣頭髮揉亂,裹著睡袍,細長的眼朦朧微眯,開門一看,皺眉:“你幹什麽?”

楚瑜罩著一件風衣,身形高大卻顯得極其狼狽,進屋迅速關上門,呼哧帶喘,神情閃爍。

楚瑜說:“珣兒,我,我跟你,談個事。”

楚珣往嘴裡填一粒薄荷糖,潤潤喉嚨,坐在沙發裡:“大早上的,談什麽,不能打電話?”

哥倆平時不住一起,也都不住軍區大院,關系不鹹不淡,各乾自己一攤生意,楚瑜平日根本就沒來過小二的公寓。

楚瑜坐下,揉著他弟的大腿:“珣兒,哥生意上有點兒麻煩,最近不太順,你幫我個忙。”

楚珣暗暗打量:“什麽麻煩,幫什麽忙?”

楚瑜:“我得出去一趟,避避風頭,我……我想去新加坡或者加拿大,你幫我安排下……”

楚珣面色冷冷地:“你惹什麽事兒了。”

楚瑜坐在沙發上,衣服沒脫,腦門上全是冷汗,調開視線。

楚珣在他哥面前其實更像個哥,也不客氣,不含糊,教訓人的話都說膩了,就盯著楚瑜:“說實話,你幹什麽了。”

楚瑜臉色燥紅,委屈著,罵了一句:“操,不就是‘新紅’那筆基金,當初說好按股分成,公司又不是我搞的,項目不是我批的,都是馮小勇侯一群那倆王八蛋搞出來的,現在都他媽想推我頭上!”

楚珣臉一沉,低聲罵了一句“白癡”,扭臉就想走。

楚瑜這些年混京城圈子,依靠狐朋狗友的關系,著實發了一筆財。當然,他牽連出事也是遲早。

楚瑜從小就是個邪路子,

在部隊大院裡偷竊公物、倒賣軍需品。這人九十年代開始做大生意,趁著那會兒深交所有幾隻股票特別火,利用紅圈兒裡內部消息,提前購入大量低價股,高點拋出,手裡的錢翻了好幾番,一下子就發了。後來又參與走私,走私鋼材,走私礦產,走私豪車。私家車剛在國內興起那會兒,國家給汽車征收的奢侈品稅很高。這幫人怎麽走私?將整車從中間切成兩半,就不是整車,就能按“零件”進口,省一大筆關稅,進關之後再把切成兩半的車給焊上。這樣做出來的車能結實才怪,那幾年走私車交通事故頻發,就因為這個。這種車在路上一經碰撞就完蛋,能從中間焊接口再裂成兩半,間接害死不少人。這些違規違法的生意,楚瑜是幕後出資由生意道上朋友幫他做成的,因此很多事就連他爸他弟弟都蒙在鼓裡。

九十年代四九城裡一群官家富少,基本就是這個路數,制定遊戲規則並利用著規則,瘋狂積累原始資本,人性的貪欲永無止境。

再到後來,海關走私這種行當,紅貴娃兒們都不稀得玩兒,嫌掉價,來錢不夠快,開始搞期貨、私募基金。“新紅”基金以超高利息吸引客戶投資,募集巨額財富,隨後公司突然倒閉,全部錢款被卷……

楚瑜失魂落魄,追在楚珣屁股後頭,糾纏不放,拉下臉來磨他弟弟。

倆人在客廳爭執,楚珣臉色難看、憤慨。臥室房門突然打開了,高大的身形現身房門口,冷靜地看著二人。

楚瑜一抬頭:“……”

楚瑜:“……霍小二?”

霍傳武穿戴整齊,一身挺拔衣褲,目光沉穩,拉過楚珣的手腕,攥了攥,無聲地安慰。

楚瑜目瞪口呆,突然反應過來,探頭進臥室裡尋麽……臥室床鋪被褥收拾很整齊,窗明幾淨,霍二爺手很快,整理內務熟練利索,一聲不響撫平見不得人的痕跡,床單上一絲褶皺都沒有。

楚瑜半笑不笑地,瞅了霍傳武兩眼:“呦,小珣,哥真是好久沒關心你了,霍小二都回來了。”

“你們倆,這麽多年,還這麽鐵?還住一起?”

“這忒麽算是,怎麽個關系啊?”

霍傳武也不說話,不解釋,就站楚珣身後,輕扶楚珣後背。那架勢,很像一家之主出來給媳婦撐場子,關鍵時候還是你男人靠得住。

楚瑜整了整/風衣,在外人面前還顧及幾分臉面,一擺頭:“霍小二,你先出去,回避一下,我跟我弟談事。”

楚珣冷冷道:“他不用回避,他就住這兒。”

楚瑜:“小珣?”

楚珣別過臉:“你走人吧,我幫不了你。”

楚瑜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也顧不上第三人在場,喊道:“小珣,你不幫我誰幫我?我知道你是什麽人、你有多大本事,我才來找你!”

楚瑜這話是大實話。他以前不知道他親弟的真實身份,現在知道了。以楚珣在總參二部三部的地位能力,造假文件弄一張通行證協助個把人跑路出國,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換句話說,楚珣是總參特工頭子,乾間諜這行的,利用各種手續渠道通關跑路就像平常吃飯走路,每天乾的就是這個。而且總參權力凌駕在公安和海關之上,出入境一句話,“我是二部特情處的”,海關立刻放行,不敢過問。

楚瑜雙手握住楚珣的胳膊,眼眶發紅:“小珣,你從你們二部幫我弄一張證件,蓋你們特情處的公章,讓我順利出去就行。”

“你們軍隊裡邊兒的人出國、走私,都靠這些路子,你幫我混出去,他們要抓我!”

別說楚珣臉色難看,傳武在一邊都沉了臉,眉頭蹙著,嘴角緊闔,默默調開視線,說不出話。

楚珣眼底有血絲,甩開他哥:“我不乾那種事。”

楚瑜:“小珣,咱倆好歹親兄弟。”

楚珣從牙縫裡咬出一句:“‘新紅’詐騙多少錢?八億!……你們作死呢?這麽多錢肯定判死罪!”

楚瑜雙手顫抖:“我沒拿那麽多,是馮小勇牽的頭,我是被套進去的!”

楚珣忍無可忍:“你乾得太過了,什麽玩意兒。”

楚瑜胸膛劇烈起伏,那一瞬間顏面掃地,惱羞成怒,突然爆發:“楚珣,你就是這麽一個人,沒心沒肝六親不認!我算看出來了,你忒麽從小就這樣,自私,不管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

楚珣臉色慢慢發白,傳武在後面一把攥住楚珣的腰。

楚瑜也是走投無路,發泄,雙眼通紅,抬手指著霍傳武:“楚珣你就這樣,你腦子裡怎麽想的?你跟外人永遠就比跟自家人親。”

“你小時候就為了這霍小二,為了霍傳軍,拿粥潑我,還罵我。”

“你跟姓霍的一家子過去得了,你還姓楚麽!!!”

……

楚珣渾身哆嗦。

霍傳武臉沉下去,搶上一步,擋開楚瑜糾纏的手臂,直接把人推出去,重重地拍上門……見不得小珣受委屈。

那天,楚珣沉默著進臥室,一頭撲進大床,把臉埋進床單,枕頭頂在頭上。

他心裡特難受,他在別人眼裡心裡可能確實有毛病,腦子裡怎麽想的?但非喚作第二個人,肯定會幫自己親哥脫罪跑路,肯定的沒二話。圈子裡那些人,哪個不是一人得道、一家子雞犬升天,庇蔭福澤全家上下遠近五代親戚……

霍傳武躺在他身邊,手掌慢慢撫摸後背。

楚珣從枕頭下面露出一隻眼,難受地說:“真丟人……”

傳武沉默著,用力拍拍。

楚珣低聲道:“還是你哥好,你哥還在深圳海南發財呢吧。”

傳武厚道地笑笑:“你以後也認俺哥當你哥哥。”

楚珣哼了一聲。

傳武腦子一轉,特聰明地說:“恁跟俺回老家,見了俺哥哥,本來也要叫哥哥。”

人比人,氣死人。楚珣這一琢磨,再次把腦袋埋進枕頭下面,覺得丟臉。

傳武摟著人,突然問了一句:“恁是剩麽時候,為了俺,拿粥潑你哥哥?”

霍同志雙眼暗自發亮,酒窩頻現,像是又發現了令人開心的小秘密。與大舅子往日結下的亂七八糟恩怨,都顧不上了。

楚珣笑出聲,一口咬上傳武的脖頸……

再說楚珣將他哥冷臉拒之門外,二人不歡而散,他嘴上說“不管”,可畢竟是親兄弟一家人,不可能真那麽絕情,他也不能眼瞅著他哥被抓、將來真被判個死罪活罪的。

楚珣私下調查了“新紅”一案的卷宗材料,又跟陳煥打聽內情,大致摸了底。他哥楚瑜,說到底是個二愣子,人為財死,蹚了黑水。私募基金一案鬧這麽大,是馮太子在上面搞的,詐騙客戶八億巨款,將公司做空,大部分錢卷進自家腰包。如今東窗事發,瞞不住了,侯一群抖出馮小勇,馮小勇當然千方百計再把黑鍋往楚瑜身上推。

行動前一天晚上,楚珣回玉泉路大院,在他爸爸書房裡,將事情和盤托出,調查材料攤開桌上。

楚懷智足足有十分鍾沒說出話。

楚懷智印堂發青,震驚,表情肅然,從桌旁站起身,掏出配槍。

“小珣,你們也不用抓他了。”

“老子去抓,老子親手槍斃這個混蛋。”

“敗家,丟臉。”

楚珣一把攔住他爹握槍的手:“爸爸……”

“我不會包庇楚瑜,我也不會放過應該槍斃的主犯,一個也甭想跑。”

楚珣目光平靜,口氣冷然堅定。

“明天的聯合行動,我是指揮。”

……

楚處長是在這種情形下,指揮總參國安兩邊的特工、情報員,連夜實施抓捕。這其實也關乎他哥的命運,罪魁禍首倘若緝拿歸案,楚瑜罪行減輕很多,就是個從犯。

真到動起手,過程非常迅速。

城裡後來傳聞,當晚三環某些路段有車輛互相追逐,聽見槍聲。還有出夜車的出租車司機在網上說,看到神秘便衣在部委大院附近持槍抓人……

夜間十點多,白塔寺附近某機關大院門前,警衛森嚴。

總參特情處數輛黑色越野車,慢慢靠近大院門口,佔據四個犄角,呈包抄之勢。

楚珣透過茶色車窗,靜靜觀望,嘴唇蠕動幅度輕微難辨,在耳機裡隔空下令。

打頭的一輛黑車車門打開,何小志下車。

何小志頂個光溜的小圓腦袋,身形瘦削,其貌不揚的,看起來毫無威脅性。這人若無其事上前,跟武警點頭打招呼,出示二部辦事員證件:“我們找馮老總。”

站崗的小戰士問:“這麽晚了?”

何小志一笑,說:“明兒早ZHENG治/局在西山召開秘密會議,讓我們接馮老總早點兒過去,一早開會。”

小戰士心懷疑慮:“我打個電話問問。”

何小志動作迅速,一把按住對方持槍手:“不用問了,我們直接進去請示。”

黑暗中雙方眼光都是一閃,各自警覺!

電光火石之間何小志的手讓人完全看不清是怎麽亮出的招數,兩根手指扣住小戰士握衝鋒槍的手,從詭異的角度突然發力,攥著對方的手生生地將槍械上金屬扳機那一塊給掰了下來!何小志眼賊,人矮,手快,最適合打這種短兵相接的遭遇戰。

其余車輛內十數名特工一齊撲出,門口一隊警衛全部被繳槍。

楚珣一襲純黑色西裝,邁出車子,白皙的臉在長街路燈下反射出雕塑般的光澤,平滑,冷靜,讓大院門口的武警和警衛都暗暗吃驚。

楚珣西裝上露出精致的暗色豎條紋,出來辦事莊重、正式,整個人瘦削凌厲,閑人莫近。他一手壓耳快速部署,眼神一擺,手下人從各路現身,包圍整個街區……

姓馮的察覺不對,哪敢去參加什麽“西山會議”,知道這就是來抓他的,去了就再回不來。這人從後門溜出去鑽進車裡,還想跑。

馮志軍是想逃去ZHONG南/海,找上面人求情;知道總參的人厲害,牛逼,哪都敢硬闖,就只有ZHONG南/海不敢闖了。

這時臨陣跑路,哪還來得及?

深夜街道安靜,楚珣聽覺靈敏,在前院就聽見後院有車子悄悄啟動,有人想溜。

楚珣飛身竄上院牆,從牆頭快速奔跑。

燈光□影矯健,楚珣從天而降,一道閃電撲下院牆,敏捷地落地,撩開西裝後擺,掏槍。

姓馮的心虛,手顫,慌不擇路,車子慌忙拐彎,想閃開楚珣的追趕。

街角處泊著一輛黑色越野,靜待蟄伏。側窗緩緩降下,一根槍管探出車窗沿,幾乎不用瞄準,帶消音器的槍管在黑暗中輕輕一顫。

砰。

跑路的小車前胎突然爆裂,膠皮亂飛,車子斜衝路邊。

霍傳武打開車門,跳下車,黑衣皮褲在燈下拖出一道修長的影子,人槍合一。

傳武右手拎著長槍,大步走向這邊,邊走邊舉起槍,歪著頭壓住槍身眯眼瞄準,砰,又是一槍,乾脆利索。另一枚車輪爆成碎爛一隻瓜。

兩人一前一後,冷冷地,同時舉起槍,堵住車裡的人……

楚珣耳機裡傳來聲音,是九局陳處。

陳煥問:“楚總,你那兒怎麽樣?”

楚珣道:“抓到了,任務完畢。”

陳煥匆忙道:“你離南三環不遠吧,帶你的人截住那家夥,咱倆兩頭堵,馮小勇想跑。”

楚珣手指一轉手槍槍把,對傳武一擺頭:“追。”

馮小勇必須緝拿到案,絕對不能讓這人跑了,楚珣咬著牙……

當天午夜時分,三環路上演追車大戰,車流稀疏,道路寬闊,黑色越野車輪胎在柏油路上碾出一道道飆馳聲,尖銳的刹車撕扯耳膜。

當日是這麽個情況,馮小勇那個禍害敗家的,正好從海南度假逍遙回來,剛回北京,在西城一間高檔會所裡買醉尋/歡,國安的人就等著這廝回來,四面布下天羅地網,圍追堵截。

馮小勇從會所二層窗戶跳下來的。這人從傍家兒的床上爬下來,光著脊梁,穿一條花的大褲衩子,光著兩條腿……

國安的車子從左右兩邊拐出來,馮少上車一腳油門,直接竄進小胡同,落荒而逃。

當日馮小勇也是喝醉了,酒精壯膽,不然他連跑都不敢跑。這人借著酒勁兒色/膽,橫衝直撞,沿途摧殘搗毀了好幾條胡同的磚牆石階,衝上南三環。

楚珣親自駕車。他們車大,不能鑽胡同,繞路飛快也殺上三環,斜著去別馮小勇的車。

馮少撞不過楚珣,直接在三環路當間急刹,猛打方向盤,調頭又往回跑。

楚珣也打方向盤,繼續追,傳武這時壓好子彈,打開車窗,一隻手臂垂在車外。就這時,倆人一抬頭,筆直的公路前方被一排路燈照亮的遠處,若明若暗的地方,閃現騎摩托車的一道黑影。

摩托車一路鑽小胡同直追過來,比陳處他們的車快,正好與馮少面對面遭遇。

駕車人沒戴墨鏡,一張臉毫無遮掩,眉眼濃重冷冽,唇邊有一圈修理過的胡茬,嘴角似乎帶一絲冷笑。

也就幾秒鍾的事兒。

那人右手駕車,左手持槍,面無表情,高速飛馳的空當上抬手就是一槍!

楚珣眼尖瞧見,低低地一聲:“操……你看那是誰。”

霍傳武倒沒說話,歪著臉從側窗中向外看著,淡淡地,冷靜如常。

兩人一眼都認出來。

那個人一定是姓羅的。

馮少的前車胎突然爆癟,漏氣,車子失控,高速原地打轉九十度。

馮小勇這時候在車裡,酒早都嚇醒了,眼神裡反射出驚恐光芒,光著的兩條腿肚子劇烈發抖,怕死了。事後回想,他這麽跑路,純屬就是負隅頑抗自尋死路,天網恢恢,他根本逃不掉。

車和人瘋狂失控,油門刹車亂踩,那輛車斜著撞向了摩托。

楚珣一驚:“噯!”

那摩托上的人,可重要著呢,不能傷著。

楚珣從來沒見過對方,也沒跟邵鈞交過底,然而他這人心思重,考慮周全,明明人家都還沒認他呢,他先就把某人當做自己人一樣照應著了。

楚珣下意識舉起槍瞄準。

他打槍反而不行,慢。

他才一抬手,身後那杆槍響了。

羅強的摩托被馮小勇撞飛。轎車前蓋像一把機械的大鏟子,把人“鏟”起來。羅強身體凌空飛起來幾乎失去平衡砸向前擋風玻璃再滾過車頂!

千鈞一發,“砰”一聲槍響,精準擊碎另一隻車胎。

霍傳武迅速提槍下車,修長的槍管在黑夜裡隱隱泛出炙熱的紅光,冒著青煙,帶著心跳聲。傳武橫穿三環路,大步衝過來!

羅強抬頭……

兩個男人視線相碰,都是眉眼凌厲,凝重,瞳仁深不見底,互相看了那麽一眼。

羅強利落地起身,躍上車頂,一腳踹碎擋風玻璃,直接把人踹懵。

霍傳武迎面而上,冷冷地,也不含糊,上去拿槍托一搗,搗碎側窗……

馮小勇那個慫的,穿著小褲頭,被戴上手銬,褲子下面濕成一大片。一夥特工將人拖走,塞進車子,迅速離開,留下路邊好幾輛車內目瞪口呆看熱鬧的群眾。

這人被捕得可不冤枉,臨了也值了。他們國安總參兩路人馬後來談起這場小規模交火,都說,馮太子真是個腕兒,動用這麽多人馬抓他一個,抓住他的那兩位爺,那是什麽人啊!……

羅強從那輛已經撞得面目全非的車身上跳下來,在國安大部隊人馬趕上來之前,抬起自己的摩托,走了。

羅強這人的風格,沒那麽多廢話,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甚至沒回頭去招呼巴結陳處長。老子拿錢辦事兒,姓陳的你給我銀行卡裡打錢了,我替你做這趟活兒,做完走人,家裡還有個小孩,巴巴地等著老子回去,做夜宵小燒麥吃呢。

這人臨走,下意識回頭,深深盯了一眼霍家老二,微微一點頭,透著欣賞。

槍法真不錯。

羅強當時抬頭瞅見了,某人是從高速衝過來沒有刹穩的車內探頭,單手凌空穩穩地端槍,一槍撩中目標。有這個臂力、敢當街這麽打槍的,是特種部隊狙擊手的功夫。

霍傳武也沒說話,眼角掃過羅強,一個人,一把槍,燈下掠過驕傲的影子。

楚珣一人兒坐在不遠處的車子裡, 探出半張臉,微張著嘴,瞳仁發亮,都看入迷了。

楚珣腦瓜轉得賊快,也賊壞,迅速掏出手機,按鍵:“喂,小鈞兒?”

電話響了幾聲那邊兒才接的,邵鈞迷迷糊糊地,顯然像是在被窩裡:“唔……珣兒……”

楚珣:“睡了?沒睡?”

邵鈞:“哦……正要……睡。”

楚珣眼底閃過一絲促狹:“小鈞兒,我正好沒事,晚上找你來啊?我想你了,想跟你聊天兒一起睡啊——”

邵鈞愣了半秒:“啊?……哦……這麽晚了……你、你想過來啊……我……”

楚珣一隻手垂在車窗外,迎著清爽夜風,沐浴街燈,眼角瞥見霍傳武提槍緩緩朝他走來,瘦長英俊的臉鍍一層淡淡的黃銅光澤。

楚珣嘴角咧到最大,樂出八顆牙,強抑著心底上湧的笑意:“小鈞兒,算了不欺負你了,你睡吧,過兩天找你吃飯,晚安。”

楚珣掛斷電話,眉梢眼角笑容慵懶,整張臉在燈下發光,衝傳武伸個大拇指。

我們也回家。

二爺疼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麽多字算雙更嗎,大家周末愉快!兩隻小攻,都酷斃了哈哈哈,珣珣你又蔫兒壞欺負鈞鈞腫麽這樣!求花花求各種!

感謝投霸王票的讀者們,愛大家!virginia7487、KiyongChoi、茶子叉、橙子、n_n、煤礦小北、may7020、baishu03、新大陸、12706705、bigsmile、小瑜、little麟、骨頭頭頭頭頭頭、紫芸蘿~

咱們也回家,二爺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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