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蘇蘇深呼吸,雙手收緊,手心裡,是她最大的支柱。
只要有他們在,她就什麽都不怕!
“我和凌修司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六年前,我剛滿十八歲,我們就迫不及待舉辦了婚禮。”
“可是婚禮那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莫名其發生車禍,在醫院醒來,醫生說我剛生完孩子。”
“可是我沒有任何關於車禍和孩子的記憶,記憶停留在新娘室。醫生說可能是因為我受了比較大的刺激加上車禍撞擊到頭部,所以造成了選擇性失憶。”
聽完她的話,唐靜嫻和陸德昌都沒有說話,被那匪夷所思的事震驚得無以複加。
她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好好在新娘室的人,怎麽可能突然生了孩子,還失去了記憶?
要麽是當時有事發生,要麽是顏蘇蘇在說謊。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這都是真的,你們相信我。我不是惡意隱瞞,只是沒有勇氣說,怕你們看不起我……”
顏蘇蘇急切的看著兩人,希望他們能相信。
她知道,不管唐靜嫻和陸德昌信不信,陸戰修和陸星光都會堅定的站在她身邊,不會有任何改變。
可是她很貪心,貪心的希望曾經對她那麽好的人能相信她、接受她,不要因為那段她壓根不記得的經歷輕視她。
“既然你和凌修司都要結婚了,為什麽會鬧成現在這樣?”唐靜嫻半信半疑的看著顏蘇蘇。
她和凌修司,看起來根本是一對怨偶!
顏蘇蘇苦笑,滿心無奈。
“因為他認定是我跟男人跑了,背叛了他,所以他折磨了我六年。如果不是遇到星光和陸先生,我可能會和他互相折磨一輩子吧。”
“他如何折磨你?”唐靜嫻擰眉,有些不敢相信。
凌修司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在不像是會動粗的人。
而且,如果他真是那種人,說什麽都不能讓陸綺跟他在一起!
“他不停的帶女人在我租住的公寓,當著我的面翻雲覆雨,把我當傭人使喚。”
“帶我參加各種應酬,讓我幫他談生意。甚至為了讓我拿下一個合作案,給我下藥,把我送給一個老板……”
“簡直畜生不如!”唐靜嫻氣得破口大罵。
怎麽會有如此無恥的男人?簡直畜生都不如。
不相信她,分手就是了?何必如此折磨人?
沒料到她是這樣的反應,顏蘇蘇愣住。
“咳咳……”陸德昌低咳一聲,提醒情緒失控的妻子,不要被帶走。
意識到自己情緒太過激動,唐靜嫻趕緊平複下來,繼續板著臉,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些。
“且不說你六年前是別有隱情,還是真的做了出格的事。就你跟凌修司交往那麽多年,又……陪了那麽多男人,我們陸家都不可能要你這樣的媳婦。”
她很同情顏蘇蘇的遭遇。
但同情歸同情,陸家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無論如何都不能要一個行為如此不檢點的媳婦。
傳出去,他們陸家以後怎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