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軍獨立團?該死……”
“八嘎,戒備,戒備……”
一聽川軍獨立團這幾個字,所有的日軍都忍不住的一個激靈,驚恐的向著四周張望,紛紛都跳下了戰馬趴在地上頭皮發麻的舉著槍口茫然的向著周邊的黑暗裡張望,甚至有不少日軍因為過度緊張而走火。
沒有任何日軍願意與川軍獨立團交手,他們更不想——僅僅五六十名川軍獨立團的人就給他們造成了一百多人的傷亡,連小野都差點被他們亂刀砍死,可見川軍獨立團之凶悍殘暴!
要是川軍獨立團的大部隊出現在這周邊,他們覺得別說打,估計嚇都能將自己給嚇死。
“都慌什麽?給我冷靜點——川軍獨立團的部隊還在他們木馬縣的老窩裡,這裡就算有,也只是從大同逃出來的小分隊!”
小野破口大罵,約束著那些部下,轉頭臉色猙獰的衝著聯絡班班長喝到:“路遠,是不是在這裡?快快滴說,饒你不死!”
“狗日的小鬼子,你猜猜我家團長在不在這裡?”
聯絡班班長喋喋怪笑道:“不過你想讓老子出賣我家團長,你就別做夢了——老子死都不會告訴你們的!”
“八格牙路——給我抓起來!”
小野氣急敗壞的吼道:“落在我大日本帝國陸軍手裡,想不想說,可由不得你做主……”
“老子說了死也不說,那就是寧死,也不說!”
聯絡班班長厲聲尖叫,猛的向前一竄,整個脖子狠狠的向著頂著自己咽喉的刀鋒撞了過去!
“八嘎……”
小野見狀怪叫一聲,想要將指揮刀收回來,可惜已經晚了!
鋒利的刀鋒噗嗤一聲穿透了聯絡班班長的咽喉,他看著小野和周邊的日軍,眼裡滿是輕蔑之色,咧嘴笑了起來,血水從他的口中,咕嘟嘟的湧出。
這樣的傷勢,神仙來了,都已經救不了他了。
“混蛋,該死的!”
那最後的眼神,讓小野備受羞辱,瘋狂的怪叫著,一刀接一刀的向著聯絡班班長身上劈了過去,不將對方剁成肉醬,就難消他心頭之恨。
鄭州,五省情報處。
“少將閣下,還是聯絡不上……”一名日軍聯絡官臉色慘敗的道。
“繼續聯絡,一定要聯絡上小野,看看他們那邊發生什麽事!”吉川貞佐厲聲咆哮道,雙眼血紅的模樣簡直像是要吃人。
太原慘敗,大同慘敗,在整個山西戰場,帝國的軍隊這次可謂一敗塗地,輸的連底褲都掉了!
要是最後連這八路高官都沒能抓住,對帝國軍隊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要知道,山西戰場對付的可不是支那政府軍,而是以八路為首的地方武裝——堂堂帝國精銳部隊,居然連支那地方武裝都打不過,說出去,對整個部隊的士氣,都將是無法挽回的打擊!
“嗨!”
聯絡官不得不繼續聯絡,他現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奇跡的發生了。
可就在這時,奇跡真的發生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騎兵聯隊的回答聲!
“小野,到底是什麽情況?那八路高官,給抓到了沒有!”吉川貞佐一把奪過話筒,厲聲咆哮道。
“已經將那八路高官包圍在前面孤山之上了,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小野聲音乾澀而疲憊的道:“剛剛,我們遭遇到了川軍獨立團小分隊的偷襲,步話機被他們搶走了,不知道他們呼叫了什麽,現在剛剛將步話機奪了回來……”
“什麽?川軍獨立團的人?”
吉川貞佐聽到這幾個字,眼睛陡然瞪大,他意識到了某種可能,尖叫道:“那路遠呢?在不在那邊!”
“少將閣下!”
旁邊聽到小野匯報的情報官尖叫道:“他們搶了步話機,
可能是呼叫空中支援——別忘了大同的慘重教訓……”“閉嘴,我沒讓你說話!”吉川貞佐厲聲喝到。
“不知道路遠在不在這邊,那支那人是個死硬分子,寧可自殺也沒交代……”
小野道,他可沒聽到情報官和吉川貞佐的對話。
“路遠一定在那邊!”
吉川貞佐獰笑道:“要不然,那家夥根本用不著自殺——你給我記住,無論有多少困難,你有一定要將路遠這混蛋給我抓住,殺掉!”
“嗨……”
小野嗨了一聲,他知道,這是死命令,要是抓不住路遠,他就不用回去了!
“路遠啊路遠,想不到你居然出現在渾源——你這是在找死!”
放下電話,吉川貞佐狂笑連連,心說這混蛋,還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卻硬要闖進來,這次要是再給這混蛋逃掉,那就是天亡我帝國!
“少將閣下……”
先前話說道一半的聯絡官再次悲憤的開口道:“路遠的人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發動突襲不計傷亡的奪取步話機呼叫聯絡,他們一定是在呼叫空中支援——閣下難道你沒想過騎兵聯隊的生死嗎?”
“你這是在質疑本少將的決定嗎?”吉川貞佐惡狠狠的喝到。
“不敢……”
那聯絡官道,可語氣裡眼神裡,可絲毫沒有不敢的意思!
對他來說,吉川貞佐此等行為,就是在枉顧騎兵聯隊的安危!
“我豈會不知道,每一個帝國士兵都是帝國的寶貴財產,更別說是耗資巨量的騎兵!”
吉川貞佐悶哼一聲道:“可你們更應該知道,這該死的路遠,對我帝國的傷害有多大!大同之殲滅戰,完全因為這混蛋而功虧一簣,之前的中牟戰役,還有更早的天津,南京,江蘇……這混蛋簡直是帝國的克星,不知道有多少帝國的勇士因為他而死,他的手上,沾滿了我帝國將領的鮮血……”
“這樣的惡棍,難道不該不惜一切代價,將之乾掉嗎?”吉川貞佐喝問道。
這些,這裡的每個人都清清楚楚,那聯絡官臉色難看的道:“可是閣下,那麽多帝國勇士的生命啊……我們這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
“軍人,是不在乎犧牲的!”
吉川貞佐臉色猙獰的喝到:“只要這次能乾掉這路遠,別說是一些騎兵和帝國的士兵,就算是要我吉川貞佐的腦袋,我也願意毫不猶豫的交出來!路遠這混蛋,一個人,比一個支那集團軍都要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