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東方不敗、風清揚三人對峙，跟在一旁令狐衝，卻沒管這些先抱了一拳。

“東方兄、林兄……”

令狐衝有些迷茫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到了這會他早就得知一切，知道眼前兩位故人都是正道大敵。

正邪不兩立，令狐衝時時刻刻被嶽不群教導，自然明白此中含義，可經歷了‘金盆洗手’大會，他的人生觀已然不穩。

“令狐兄別來無恙！”

林然聳肩一笑，衝著對方回了個禮，轉而盯著風清揚揶揄道。“風前輩，我與東方教主目的，想必依著您那身份，應該能夠知曉一二！”

說到這兒，林然語氣瞬間轉冷。“五嶽劍派，此次必須覆滅！”

雖然算得上第一次正面交鋒掌控者，但此事事關生死任務，林然哪敢有一絲懈怠。

聽到林然攤牌話語，風清揚微微一笑，稍稍瞥了眼東方不敗。“除了覆滅五嶽劍派，你似乎還有一個選擇！”

果然是掌控者！

林然暗暗苦笑，雖然經歷過黃藥師、張三豐，但他對於掌控者神秘特殊身份，心底依舊還是十分犯怵。

可沒等林然表態，東方不敗手中繡花針，已然朝著風清揚飆射而出。

漫天銀針漂泊而去，猶如數十條銀白蒼龍，悍然撞向近在眼前風清揚。

風清揚似早有準備，就在銀龍臨身之際，一柄極其普通華山長劍，極其飄然隨意連挑帶撥，不一片刻悄然化解漫天攻殺。

然而這才剛剛開打，林然連出手一招都沒，東方不敗、風清揚竟然齊齊停手。

“誒……”

一聲幽歎，風清揚略略無奈看著東方不敗。“看來這次，老夫是攔不住你了！”

攔?

林然眉頭一挑，有些不明白風清揚用詞含義，可沒等想出所以然，東方不敗卻已淡然開口。

“你我不出手，讓他們自行決出勝負！”

東方不敗英眉一挑，冷冷盯著風清揚。“若神教敗了，我永不再說此事！”

風清揚淡然搖頭，伸手一指林然。“條件我可以答應，但他與他那些紅顏，也在不能出手范圍！”

英眉一挑，東方不敗沒有任何猶豫。

“可以！”

林然。“……”

莫名其妙話語，林然雖然有些聽不懂，但還是分得清輕重，一見東方不敗表態，急忙拉著她悄然阻止。“以你實力完全可以對付他，為什麽還要這些亂七八糟東西?”

東方不敗罕見露出無奈神色，有些苦澀看著林然。“他可以全力出手，就是你理解的那種全力！”

不可能！

林然果斷搖頭，因為從黃藥師、張三豐得到的信息，都是說任何掌控者，不能使用超出原本自身實力，笑傲世界風清揚絕對不例外。

然而，瞧著林然打死不信表情，風清揚卻施施然開口。“你理解錯了，常規狀態我自然不能出手，但此時卻不是！”

頓了頓，就在林然狐疑目光中，風清揚眼色淡然看著眼東方不敗。“她要去你們那兒，將她阻攔下來是我義務！”

東方不敗要去聖山?

林然滿臉錯愕，他只知道配角可以越獄，比如尹志平，但從來沒聽說哪個主角可以自行越獄。

然而很顯然，東方不敗正在越獄，並不是黃蓉、趙敏她們那種偷渡，而是準備光明正大前往聖山。

見鬼！

林然的確被驚到，而看到東方不敗沒有否認，就知道風清揚說的是真話。

想到這兒，林然忍不住悄然詢問。“覆滅五嶽劍派，就是你必須達成的條件?”

“嗯！”

東方不敗輕輕點頭，瞥了眼山下眾人，轉而盯著林然認真道。“你能斬斷門派氣運，讓本世界封印減弱，所以我才孤注一擲，準備拚死一搏！”

斬斷氣運?

幾乎不用腦子思考，林然就明白東方不敗意思，所謂斬斷門派氣運，估計就是本源種子收入‘福地’。

怪不得！

怪不得不用費什麽周章，就能與東方不敗聯盟！

林然早知道事情有古怪，卻一直想不到問題出在這兒，原來是東方不敗有求於他，這才能夠順利與其結盟。

林然這邊想什麽別人不清楚，可東方不敗那邊，卻一反常態對著風清揚行了一禮。

“多謝，來日若有機會必當厚報！”

傲氣貫天的東方不敗，竟然對風清揚說了謝謝???

林然以為自己幻聽，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可發現世界依舊沒變，東方不敗抱著的拳頭，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一天之內連續見鬼，林然倒也麻木，腦中稍稍一轉，便隱約明白東方不敗意思。

因為山下局勢很明朗， 正道各派原本就是弱勢，基本已經處於潰敗邊緣，就算少了東方不敗、林然一行，也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果然，在林然招回黃蓉八女之後，就算有笑傲主角令狐衝相助，正道各派依舊迅速潰敗，日月神教勝利毫無懸念。

不片刻，正道敗！

林然腦中提示音準時來臨，可沒等他沉心查看，體內三件奇物紛紛暴動。

道道詭異力量湧動，林然隻覺雙眼一陣刺痛，等恍惚回神世界已然大變。

山石樹木還是山石樹木，茫茫生靈還是茫茫生靈，可這些事物周圍，卻纏繞無數黝黑鐵鏈。

黝黑鐵鏈，貫穿萬物！

大到巍峨華山，小到一粒細沙，茫茫天地，入眼盡是大小不一詭異鐵鏈。

這一刻，林然原本滾燙身軀，頃刻間化為一片冰涼，而看到山下或喜悅、或悲嗆無數各派弟子，心中幾乎凝上一層寒霜。

可怕！

可怕到了極點！

黝黑鐵鏈輕若無物，生生貫穿每個生靈，控制著他們喜、怒、哀、樂……

粗粗一掃看起來無甚差別，等林然凝神細看，卻驚恐發現諸多端倪。

林平之、向問天、任我行、嶽不群、恆山三定、江南四友、衝虛道長……

他們，盡皆《笑傲》世界劇情主要人物，屬於劇情十分重要之人，可在他們身上，黝黑鐵鏈卻比普通弟子多了不知凡幾。

不過，這些雖然誇張，但跟《笑傲》主角令狐衝一比，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令狐衝，已經徹底消失林然眼中，能見到的，只是無數大大小小黝黑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