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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羅允信就被張雲蘇偷襲傷了右掌和左肋,現在又被傷到左臂,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但武功卻受到了很大影響,完全不是這加強版的飛天蜈蚣對手。
瞧見飛天蜈蚣朝自己射來,羅允信匆忙抵擋間再次後退。
黃允中也趕了上來,揮劍迎擊飛天蜈蚣。
張雲蘇躺在地上,左右望了望,不見其他飛天蜈蚣來幫助自己,心中一動,便猜到這條飛天蜈蚣很可能一直都以某種方式隱藏在自己身上,大概是感覺到自己受傷,氣血浮動,這才出來保護。
如果是這樣,就說明那蠱仙宗的大高手並不在附近。
雖然只是猜測,但張雲蘇卻不敢放過這個逃脫的機會,趁羅允信和黃允中與飛天蜈蚣打鬥之際,奮力躍上旁邊的烏雲追!
那前來報信的中年人見狀,立即朝張雲蘇飛撲過來,同時大喝道:“小子,往哪裡逃!”
張雲蘇坐在馬上,扭頭就用一陽指朝中年人點去。
沒想到張雲蘇會射出氣芒,中年人下意識的就扭身躲避。然而等他避過之後,張雲蘇卻已經駕馬向北疾馳而去!
中年人還待再追,卻被羅允信喝住:“不要管他了,快來與我們一起打退這條飛天蜈蚣!”
原來,那飛天蜈蚣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凶殘之極,黃允中和受傷的羅允信聯手,一時間竟然也只是和其平手。
中年人聞聲忙撤回來圍攻飛天蜈蚣。
中年人修為雖然只是在先天四重,可他加入之後,立馬打破原先的平手之勢,將飛天蜈蚣壓在了下風。若是飛天蜈蚣不懼刀槍劍氣,早就被三人斬成了無數節。
不過,打鬥中的震擊還是影響到了飛天蜈蚣,讓它速度越來越慢,一個不慎,便被黃允中一劍斬到了地上。
落地之後,這飛天蜈蚣不僅沒有再飛起來,反倒是迅速的鑽入了地底,消失不見!
對著飛天蜈蚣留下的一堆塵土射入一道劍氣,沒見到任何動靜,黃允中便恨恨道:“還是讓它給跑了!”
羅允信這時候被張雲蘇偷襲所生出的怒火已經熄滅,因為受傷,臉色也變得蒼白,他微微眯眼看向北邊,道:“傳聞蠱仙宗有一種蠱術叫做保命蠱,被下過保命蠱的人只要受傷到一定程度,隱藏在他身上的蠱蟲便會出來幫忙,甚至以命相保。”
“但是每個蠱仙宗的武者只能對一個人下這種保命蠱,所以這個人往往都是該蠱仙宗武者最重要的人。若傳聞不假,剛才張雲蘇這小子身上冒出來的飛天蜈蚣就是保命蠱,而他與那個蠱仙宗大高手關系之親近也遠超過我們之前的推測。”
黃允中道:“若他被蠱仙宗的人下了保命蠱殺掉後確實後患無窮,可是想到就這麽讓他逃了我便不甘。”
羅允信心中更加不甘,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道:“現在就放他一馬,來日有的是機會取他性命。況且太極聖地遺跡出世,我們不能再多耽擱了,還是趕緊回去要緊。”
說完,三人便騎上烏雲追,向南疾馳而去。
卻說張雲蘇向北疾馳,直到看見了三江縣城這才停了下來。向北邊看去,並不見東、西極門的人追擊,這才松了口氣,然後便覺得五髒六腑如焚,又噴出了一口血來。
張雲蘇知道這次受到的內傷頗重,不敢再駕馬疾奔,便控制烏雲追緩緩向風花山走去。
無驚無險的回到了太極殿前的練武場上,張雲蘇便瞧見了練功的張尹兒和彈琴的鍾離雪。
瞧見張雲蘇兩人立即跑了過來。
“雲蘇哥哥,你怎麽傷成這樣?”張尹兒看張雲蘇臉色蒼白,外面的衣服也都破了,嘴角還帶血跡,都擔心的要哭了。
被兩個女孩扶住後,張雲蘇道:“扶我去後院,讓蘇婆婆來給我看看傷勢。”
“嗯。”
後院張雲蘇臥房中,蘇婆婆把過脈之後道:“你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震傷,雖然都不太重,卻也不得輕視,要好好調理才行。”
張雲蘇問道:“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
“半個月。”
“婆婆該知道,我習練的武功對內傷恢復很有幫助。”張雲蘇道。
“那也需要七八天的時間才能勉強恢復。”蘇婆婆道。
張雲蘇稍稍沉默,便道:“這樣,蘇婆婆你去為準備好三天的傷藥,我明天要下山。”
聽到這話,蘇婆婆、張尹兒、鍾離雪三人都露出驚詫不解之色。
張尹兒問道:“雲蘇哥哥,你受傷這麽重,還下山去做什麽呀?”
張雲蘇道:“之前東、西極門的人提到過聖地遺跡出世的事,我覺得應該去看一看。沒有機會便算了,有機會的話,這次的仇我一定要向東、西極門討還!”
雖然這次是有驚無險,可想到李莫愁被自己提前半年多送了回去,張雲蘇就心痛。而且,這次東、西極門牽扯到聖地遺跡出世的大事中,若是能趁機將其覆滅,就相當於除去了一個大敵。
另外,張雲蘇還隱隱有種感覺,那聖地遺跡很可能和昔日的太極派有關。
張尹兒勸道:“雲蘇哥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就像這次,如果不是你要出山追查失鏢的事,又怎麽會碰上東、西極門的人?”
張雲蘇道:“你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但還有一句話叫做‘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我必須去太極山一趟。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次我一個人上路,會一直帶著那張人皮面具,就算碰上東、西極門的人,他們也不會認得我。”
“雲蘇哥哥···”
張尹兒還想再勸, 張雲蘇卻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出去吧,我準備療傷了。”
張尹兒柳眉微顰,道:“我不走···我可以幫雲蘇哥哥療傷。”
有人用真氣幫助療傷,確實要比自己好得更快一切,而且兩人都修煉的是太極勁,應該效果更好,所以張雲蘇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蘇婆婆和鍾離雪都退了出去,並且帶上了房門。
張尹兒脫下鞋子,上床到張雲蘇背後盤膝坐下,俏臉微紅的道:“雲蘇哥哥,我們開始吧。”
“嗯。”張雲蘇應了一聲,便凝神靜氣,心無雜念的按照療傷章的方法運轉真氣。
張尹兒也忙收攝雜念,運轉太極真氣,纖纖素手上浮現黑白之色的陰陽魚,緩緩地印在張雲蘇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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