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感受著腦海中多出來的那股信息流,張雲蘇就明白了為什麽之前的線裝書光影不是金色而是白色了,因為這次抽獎所獲得的根本算不上一本武功秘籍。
《大千寶鑒》,這就是張雲蘇抽獎所獲得的秘籍名字,準確的來說是叫做《大千寶鑒·奇人卷》。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怪者不知,知者不怪···”
以上是《大千寶鑒》開篇的頭一段話,大意就是,這世上奇怪的東西很多,人們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不知道,如果能夠真正了解這些奇怪的事物,就不會感到奇怪了,甚至可以取之,用之。
在張雲蘇看來,《大千寶鑒》就是一本百科全書,而他所得到的奇人卷中則是記錄了許多天賦異稟的人,像張尹兒這樣天生神力的只是其中最普通和常見的一種。
而傳聞中天級根骨之上還有極品根骨,奇人卷中對其予以肯定,並且介紹了多種極品根骨,如離火之身、震雷之體、純陽之體、陰陽雙瞳、通明劍心等等,這些極品根骨在修煉某些方面武功的天賦簡直強大的駭人聽聞。
當然,極品根骨帶來的也不僅僅是逆天的習武天賦,同樣還有常人難以忍受的苦難,各種先天的缺陷,甚至是短於常人的壽命。
將《大千寶鑒·奇人卷》的內容了然於心後,張雲蘇也說不清楚其價值如何。其中種種關於奇人的介紹雖然都堪稱是秘辛,但對於他來講似乎沒多大用啊。
除非···他能碰到擁有那些奇異天賦的人。
“雲蘇哥哥,起來沒有啊?今天我們要回武館呢。”張雲蘇正思考間,聽到了外面張尹兒的喊聲。
今天十月初一,十期弟子第一天來武館習武,張雲蘇作為館主自然是要到場的,因此昨天就定下今天和張尹兒一起回武館的事。
起來洗漱之後,簡單的吃過早飯,張雲蘇和張尹兒一起下山回城。
張尹兒如今也有後天八重的修為,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九重。再加上捕雀功同樣小成。因此速度並不比張雲蘇慢多少。兩人使用輕功毫無顧忌的趕路,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太極武館。
在武館大門口停下腳步,張尹兒忽然拽住了張雲蘇,道:“雲蘇哥哥。你看他居然還在那兒!”
張雲蘇偏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個蓬頭垢面的消瘦少年。卻正是幾天前被他提出武館外的周筱劍。
當即張雲蘇就問守門的兩個弟子:“他怎麽還在這兒?”
其中一個弟子道:“館主,這幾天這人一直都躺在那兒,趕都趕不走。你要是對他動手的話,他就立馬躺地上裝死。連申屠教頭都沒辦法。”
張雲蘇覺得周筱劍這麽躺在武館大門口,實在是影響武館形象,便微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周筱劍正在睡大覺。直到張雲蘇走到他身旁,輕輕踢了他一腳。他才醒過來。
瞧見張雲蘇,周筱劍立馬激動了,翻身就抱住了張雲蘇的大腿。哭嚎道:“張大俠,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呀,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可就餓死了。”
張雲蘇一抖腿,就用一股柔和的真氣將周筱劍彈了開來,這才沒好氣的笑反問道:“等著我給你飯錢呀?”
張雲蘇後悔那天晚上一時心善給了周筱劍半兩銀子,估摸著要是沒那半兩銀子,周筱劍肯定不能在武館外面蹲守這麽些天。
周筱劍聽到張雲蘇的話毫不尷尬,直接否認道:“當然不是了,我是想拜您為師呀。張大俠,我武館外面七天七夜了,看我這麽有誠意的份兒上,您就收下我吧?”
說著,周筱劍又一次抱住了張雲蘇的腿。
“我不是說過麽,你的資質不適合習武。”見周圍有不少人看著,張雲蘇強忍住一腳將周筱劍踹飛的衝動,耐著心思解釋道。
不過,他雖然沒有一腳將周筱劍踹飛,卻再次用柔和的真氣將其彈開,然後轉身快步向武館走去。
不管了,就讓這家夥睡在牆角吧,能堅持七天不代表能堅持一個月。
張雲蘇心想。
然而,不過剛轉過了身,張雲蘇就聽見周筱劍發出了一聲慘叫,就跟被扒皮抽筋了一般。
張尹兒也瞪大了眼睛指著牆根那邊,道:“雲蘇哥哥,他···”
“他是裝的,不用管。”張雲蘇直接打斷了張尹兒道。
他剛才那一震用的真氣很柔和不說,力道也不大,絕對不可能傷到人的。而周筱劍又一副鬼主意多的無賴模樣,慘叫的這麽誇張,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裝被傷到好趁機進武館。
張尹兒卻仍指著周筱劍那邊,道:“不是的,他···他身上都流血了。”
嗯?這麽狠,居然用起了苦肉計?
張雲蘇轉身疑惑的看向周筱劍,這一看,他也不禁雙眼露出驚訝之色。
只見周筱劍正在牆根打滾,灰撲撲的身上許多地方都沁出了血跡,就跟周身都裝了血袋被壓破了一般,顯得相當恐怖;年輕的臉上也是青筋突突直跳,仿佛隨時要爆開一般,嚇人之極。
這什麽情況?
苦肉計也不用這麽狠吧?
張雲蘇稍稍有點懵。
不過周筱劍的慘嚎聲很快就讓張雲蘇回過神來,忙道:“尹兒,你速去最近的醫館找郎中來;你們兩個,過來把他抬到武館裡面去。”
說話間,張雲蘇上前就在周筱劍身上連點幾下,既封住了其身上主要動脈,防止大出血,又限制了其行動,免得他自己忍不住抓傷口,讓傷勢更加嚴重。
武館中, 申屠鳳、林騰、胡鋒、李功四人正在教授各期弟子武功,瞧見張雲蘇帶著一個渾身流血的人進來都被驚到了。
“師父,這···這是怎麽了?”李功認出了被抬著的人是周筱劍,忍不住問道。
張雲蘇語速很快的道:“別問那麽多,快去讓人燒熱水,準備好了乾淨的毛巾和衣服。再去庫房看看有沒有紗布,沒有的話立即讓弟子出去買!”
李功不敢再多問,忙按照吩咐指派人手去做事。
因為胡鋒、胡欣都從偏殿搬到了後院廂房住,所以張雲蘇就讓人把周筱劍抬到了偏殿的簡易床上。
看周筱劍雖然動不了,可身上仍舊不斷有血跡滲出,就好像渾身經脈都被割裂了一般,張雲蘇不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周筱劍,到底是什麽個情況呀?
【求訂閱,求月票,求啊求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