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院,張雲蘇沒有進入大鳥籠話中練功,而是回到書房將金書拿出來整理。 首先是抄錄金書上的原版靈文,接著就是將自己所學習的靈文都翻譯出來,然後就是將那些自己還不認識的靈文打亂順序抄錄下來。
學習靈文一個多月,如今這金書上張雲蘇不認識的靈文已經不多了,只有一百多個。當然,加上重複的字就不止一百了。只要能知道這一百多個靈文的翻譯字,這一頁金書上的靈文內容就能被完整翻譯出來。
午飯後,樂老板再次拜訪,談完音樂方面的知識,張雲蘇便將抄錄著那一百多個不認識的靈文的紙張拿了出來,讓樂老板翻譯。
樂老板詫異的看了張雲蘇一眼,卻沒有說什麽,拿起毛筆就在另一張紙上書寫對應的翻譯字。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將這一百多個靈文都翻譯出來了。
“多謝樂老了。”檢查了一遍翻譯好的靈文,見沒什麽問題,張雲蘇不由起來拱手向樂老板道謝。
樂老板擺手道:“不過一百多個字而已,張館主不必客氣。”
見此,張雲蘇終於忍不住問道:“樂老難道對我一下子翻譯如此多的靈文一點都不好奇麽?”
樂老板微微一笑道:“好奇什麽呢,張館主這麽做自然有自己的原因,就好像鍾離姑娘掩藏身份是因為有難處一樣,對吧?”
張雲蘇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拱手道:“雲蘇再次謝過樂老。”
“張館主不必如此客氣。”樂老板站了起來,道:“如無其他事,老朽這就回去了。”
“我送送樂老。”
送走了樂老板,張雲蘇當即回到書房中,對照著樂老板翻譯出的靈文,將整頁金書上的靈文都翻譯了出來,同時也知曉了這金書上的內容。
這頁金書來自一本名為《天維之書》的上古秘典,是其中的第三卷。
根據金書中所言,《天維之書》又名天書,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麽出現的,仿佛是在天維之門出現後就一直在世間流傳。而金書的主要內容,就是一門“尋找並打開天維之門”的秘術。
看完之後張雲蘇覺得很無語——且不說他不知道打開天維之門能得到什麽好處,單說這打開天維之門的秘術竟然需要破虛武者才能施展,就讓他覺得很蛋疼。
如今虛境武者都少得可憐,個個都是傳說級的人物,破虛武者更是在一千年前就成為了歷史好吧?
那婁天光把這東西寶貝得跟什麽似得幹嘛?他知道這上面的內容麽?
還有那天武宗追捕婁天光的目的怕也不是那麽單純,說不得也是為了這天書第三卷。他們得到這金書似乎也沒用吧,天武宗如今又沒有破虛武者。
將金書卷起重新戴在脖子上時,張雲蘇就有了決定,假如日後真因為這第三卷天書麻煩找上門,他就將其交出去。當然,若是沒人來問,他就偷偷藏著好了。
完事後,張雲蘇還有種淡淡的失望——他本以為這金書上記載的會是什麽絕世武功呢,誰曾想竟然是天書這種飄渺而雞肋的東西。
將天維之書的事情放下,張雲蘇的館主生活就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如今也不需要幫天武宗搜捕婁天光了,鍾離的身份也隱藏的比較妥當,因此張雲蘇每日除了自己練武之外,就是教授武館的弟子們練武。
說實話,張尹兒的內力修為確實比他高一重,但武功卻不如他,見識更加不如他,在教授弟子武功這方面更是與他相差十萬八千裡了。
以前是他忙得沒時間管這些武館弟子,如今稍稍輕松下來,針對這些弟子各自的優劣稍加指點,便讓弟子們受益匪淺,一個個看他的眼神更加敬畏了。 很快到了六月二十這天,張雲蘇再次收到了系統本月考核任務的信息——
“距離本月結束還有十天,先下發本月考核任務,‘剿匪’。請宿主在本月結束前,帶領武館弟子清繳三江縣境內一處匪患,提升武館在武林中的名氣。若任務失敗,您的修為將被削去一重。”
得到這條信息,張雲蘇稍稍思考後,就在當天行動起來。
別看武俠小說裡面豬腳行俠仗義,剿滅一窩土匪跟玩兒似的,現實世界中剿匪卻是一件麻煩事。
首先,你得知道哪兒有土匪;其次,你得知道這土匪有沒有靠山,剿滅之後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最後,得知道土匪的實力,別跑過去後反倒讓土匪給剿了,那就成了武林中的笑話。
前任記憶中對於剿匪一事倒有些認識,因此張雲蘇來到了三江縣衙。
和張雲蘇前世的古代社會不同,在這個武風盛行的世界,縣衙下屬各房中的捕房是權利最大的,而在某些特殊時期,就連縣令、縣丞等正式官員都要聽從捕房總捕頭的指揮。而與武林人士相關的事,更是由捕房專斷獨行。
張雲蘇如今在三江縣也是個大名人了,因此來到縣衙後並沒有出現那種被刁難的狗血事情,一個衙役迅速跑進去稟告,而另一個則是小心的陪著笑。
如此年輕就能打敗後天十一重的闞廣漠,他們這些當衙役的普通人能不小心麽,要知道,他們的總捕頭左元生也不過後天十二重而已,武功跟段雲鷹在伯仲之間呢。
很快,一個身穿捕頭服飾的帶刀年輕人就走了出來,看向張雲蘇道:“張館主,在下捕房捕頭吳成,總捕頭正在裡面等候,還請隨我來。”
“那就勞煩吳捕頭帶路了。”張雲蘇客氣了句就跟吳成一起向縣衙捕房走去。
縣衙在三江縣城正北,佔地相當廣闊,而縣衙中各房也都是獨院,像捕房的院子便比太極武館還要大兩三倍。院中有獨立的練武場,場上刀槍棍棒等十八般兵器樣樣齊整,還有十幾個捕快模樣的人在練武,氣象森嚴。
走進院子內的大堂,張雲蘇便見到了三江縣捕房總捕頭,左元生。
“太極武館張雲蘇見過總捕頭。”張雲蘇先抱拳拱手見禮。
左元生站起來笑道:“張館主少年英雄,左某早就想見上一面,只因公務繁忙才沒能上門拜訪,如今張館主卻是來到我這裡,真是讓左某高興啊。”
說了幾句客氣話,相互落座,張雲蘇便道:“我此次來捕房是想領取一份剿匪的懸賞任務,好帶領武館弟子們鍛煉一番。”
在這個世界裡,官府負責搜尋匪患信息,然後發布懸賞,讓其他武林人士幫助剿除匪患是一件相當平常的事。甚至那些武館、家族,乃至門派,都通過領取官府任務的方式鍛煉弟子。
所以左元生對張雲蘇的話並不意外,稍一沉吟便道:“我三江縣險山惡水,山匪、水匪一直都不少。但張館主既是要鍛煉弟子,太大或者太小的匪窩都不太好,再加上必須是縣衙掛了名的我們才能發布懸賞,這一一排除後能選擇的還真沒幾個。”
張雲蘇並不插話,只是微微笑著。
他知道,在這裡土匪是一種相當常見的不正當職業。一般的土匪都是劫財不害命,甚至有佔據了好地方的更是只收個過路費,做起了長期“買賣”。
不僅如此,土匪還會給一些能管到他們的武林勢力變相送孝敬。比如說對三江鏢局,三江縣境內的土匪只要看到三江鏢局的旗號,或是退避三舍,或是只收個象征性的路費;相反,若是沒有三江鏢局護送的商隊,他們就會截取所有的財貨,一個銅板都不留。
而對於更大一級的武林門派,更是會在逢年過節的送上孝敬,以求平安。
土匪也求平安,這聽起來不可思議,但卻是真的。
而這些土匪都不能叫做匪患,也不會在官府這兒掛上名。只有那些不講江湖規矩,劫財殺人,還偏偏獨吞了所有好處不給各方大佬送孝敬、打招呼的土匪,才被叫做匪患。
經常被武林人士剿滅的,也正是這樣的土匪。
左元生顯然對三江境內的各種土匪都了然於心,也沒見他翻閱什麽資料,坐在那兒皺眉思考了會兒便道:“左某半月前曾得到消息,在風花山東麓的狼嶺上有一窩土匪,不僅對山下過路的商旅劫財害命,還時而劫掠附近村寨,可以說是無惡不作,弄得民不聊生。”
“據我們的捕快探查,這夥土匪約莫十幾人,匪首被稱為毒狼,修為大概在後天七八重,善使一把單刀,凶狠且狡詐。不知張館主可願意去剿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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