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定做衣服還是買衣服?”進入裁縫鋪,一個中年婦人就笑著問張雲蘇。? ?火然文
“我想定做幾套樣式統一的練功服。”張雲蘇道。
“有樣子嗎?”中年婦人問。
“沒有,樣式很簡單,你把裁縫叫出來我說一下就行了。”張雲蘇道。
中年婦人點了點頭,衝裡面喊道:“老李,有人要定做衣服,你出來下。”
裡面有人應了聲,很快就出來一位中年男子。店裡面隻有張雲蘇和李莫愁,所以中年男子目光便落在兩人身上,問:“是兩位要定做衣服嗎?”
張雲蘇點了點頭,來到櫃台前,跟老板說起練功服的樣式來。
張雲蘇、張尹兒其實都是有練功服的,而這裡武風盛行,一般的成衣店都有練功服出售,裁縫店自然也經常定做練功服。這裡的練功服又叫做短打,跟常服一樣斜s,衣擺則剛剛過腰,除了附帶一條腰帶外,有時還會加上綁腿、護臂。因為方便運動,不僅練武人穿,農民和城裡做苦力的人也如此穿著。
張雲蘇卻不想要這樣傳統的練功服,而是將民國時期的練功服樣式跟老板說了。
老板聽了眉頭直皺,道:“張公子,你說的練功服樣式跟北方胡服馬褂有幾分相像,卻又有差別,你不覺得穿著會很奇怪嗎?”
說話間,老本指著紙上張雲蘇畫的衣服草圖。原來,剛才張雲蘇解釋不清楚,乾脆就將衣服樣式畫在了紙上。
張雲蘇道:“有什麽好奇怪的,練功服就是要特別些才能顯示出我們武館的不同嘛。”
老板無奈道:“好,上衣可以按公子所說的做,可是褲子怎麽能沒有腰帶,那樣豈不是要掉下來了?”
張雲蘇道:“這個很好解決,在褲腰上縫上一條牛皮繩。牛皮繩可松可緊,穿起來會比系腰帶方便得多。”
老板聽了眼睛一亮,道:“咦,還真有些道理・・・不過,加牛皮繩的話,成本費可就要貴一些了。”
“隻要老板你做的衣服讓我滿意,錢不是問題。不過,你最好先做出一件讓我看看,有不對的地方我好讓你改正。”
“既然公子這麽說,我就試著做做看。”
付完定金從裁縫店裡出來,李莫愁便忍不住問:“你說的那種衣服真的能穿嗎?”
張雲蘇一笑道:“裡面有你的一套,到時候你穿試試就知道了。”
李莫愁搖頭道:“我才不要呢,想想就覺得好醜。”
張雲蘇聽了不禁無語――好吧,他的審美觀和古代人是很有些差別的。不過,他也沒準備讓武館的人都穿這種衣服。現在隻是定做民國樣式的練功服,等以後再定做統一的常服時,就是古裝長袍了。
畢竟,張雲蘇心目中的大俠就是那種穿著白色長袍,在騰空翻轉時衣袂飄飄的樣子啊。
裁縫店的旁邊就是成衣店,當即張雲蘇又帶著李莫愁進了成衣店,為李莫愁、鍾離買了幾件合身的衣服。當然,也沒忘記給張尹兒、蘇婆婆各買一件。
李莫愁在古墓中的穿著一直都比較單一,而且都是偏素色,之前在終南山下小鎮上,見到外面女子穿著各種色彩的衣服,就買了幾件,在客棧中準備換裝,哪曉得正好被張雲蘇召喚過來。現在張雲蘇為她買的衣服比終南山小鎮上的衣服還好看得多,因此在成衣店她就忍不住換上了新衣服。
張雲蘇見到穿上新衣的李莫愁也不禁呆了呆,心道:不愧是金老爺子花費諸多筆墨描述的美女呀,看著還真是養眼啊。
不過,美女除了看著養眼之外還有一個功用,那就是招禍。這不,張雲蘇帶著一身新衣的李莫愁從成衣店出來沒走多遠,就被一夥人給攔住了。
“哎喲,這不是青蓮武館的大師兄嗎?帶著美人偷偷出來買衣服,是不要你的尹兒師妹了嗎?”一個年齡跟張雲蘇差不多的少年,攔住張雲蘇後看了他一眼,便盯著李莫愁笑嘻嘻的道。
有人找事兒,張雲蘇的注意力第一時間就放在了李莫愁身上。果然,在被那少年盯著時,李莫愁柳眉微顰,袖底素手一翻,就露出幾抹寒芒。
張雲蘇心中一驚,趕緊擋在了李莫愁身前,並抓住了她握銀針的那隻手。
暫且穩住了李莫愁,張雲蘇便滿臉寒霜的看著挑事的少年,道:“朱通,立刻轉身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根據前任的記憶,這個朱通是東南城區朱家武館館主的獨子,跟張雲蘇一樣的年紀,修為卻在後天五重,家傳武功也不是太弱,平時沒少仗著功夫欺負人。
這幾年,朱通更是覬覦張尹兒的美色,因為張青蓮的關系,不敢對張尹兒怎樣,卻總在背後裡說母女兩人的猥瑣話。更因為張雲蘇跟張尹兒關系親密,經常激怒張雲蘇,然後借機打敗、羞辱張雲蘇,可以說是前任張最大的敵人之一。
不過,張雲蘇卻不能讓李莫愁殺了這個人,因為那樣就破壞了他展太極武館的計劃。
朱通聽到張雲蘇的話一愣――雖然以前張雲蘇說話就很衝,但也沒衝到這種地步。居然讓他立刻滾,這是手下敗將應該說的話嗎?
回過神來,朱通露出不屑的笑容,然後學著張雲蘇剛才的語氣道:“張雲蘇,立刻跪在地上向我求饒,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的三個跟班也很配合的怪笑起來,渲染氣氛。
張雲蘇回頭有些擔心的看了李莫愁一眼,見李莫愁一副看戲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又見周圍的行人都停下腳步,遠遠地圍觀,心中便有了計較。
松開李莫愁的手,一步邁到朱通面前,張雲蘇笑道:“讓我跪地求饒,好啊。”
朱通被張雲蘇突然地改變和所說的話弄得一愣,而就在他一愣時,張雲蘇一掌打在他的胸口,毫無防備的朱通直接被打得倒飛三步之遠!
這一幕,直接讓朱通的三個跟班和周圍的人看呆了。
張雲蘇不是要跪地向朱通求饒嘛,怎麽朱通突然飛出去了?
躺在地上的朱通最先回過神來,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著張雲蘇道:“張雲蘇,你居然偷・・・噗!”
話說了一半,朱通便噴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見此,朱通的三個跟班立馬亂了。
“朱師兄!朱師兄!”有人過去大聲呼喚朱通。
“張雲蘇,你好卑鄙,居然偷襲殺了朱師兄!”有人大驚小怪,對張雲蘇栽贓嫁禍。
“張雲蘇,這次張青蓮也護不住你,快跟我們向館主請罪,然後再去縣衙自!”有人說著就要上來擒拿張雲蘇。
另外兩人一看,也向張雲蘇圍過來。
朱家武館屬於家族式武館,這三人是朱通同族,個個都是館主朱宏的入室弟子,內勁修為都在後天三重。張雲蘇修為停在後天三重止步不前,早就是三江縣城人盡皆知的事情,據說昨天還被狂刀武館的弟子胖揍了一頓,所以三人根本不怕他。
況且,他們三人與朱通同行,朱通被人打得暈死,若是就這麽回去,他們定然受到館主責罰,必須要擒下張雲蘇才能有所交代。
張雲蘇看到三人圍攻過來,不禁冷笑――即使是昨天,他都不見得會怕這三人,不更不要說如今了。
於是,在三人沒有完全圍上來前,張雲蘇便主動出擊,衝向其中一人,以步法的優勢將其中一人一掌擊倒,然後又乾脆利落的擊倒另外三人。
若是以前,以張雲蘇後天三重的內功修為,縱然擊中幾人,頂多也不過讓對方後退兩步而已,緩口氣就可再戰。而如今他內勁達到後天四重不說,更是身懷大成的鐵砂掌。為了避免出人命,縱然他隻出了三四分力氣,也讓這些人倒地不起,口吐鮮血,不是斷了肋骨,就是傷了髒腑。
當張雲蘇收手回到李莫愁身前時,環視圍觀的行人,便看到一副副比之前更加吃驚的表情。顯然,他乾脆利落的解決掉朱家武館三個弟子的事,比之前他偷襲打飛朱通更讓眾人吃驚。
回過頭來,張雲蘇對李莫愁道:“現在沒人攔著我們了,回去吧。”
張雲蘇自認為這句話很有幾分裝逼的味道,可惜李莫愁完全體會不到,笑了下就當先走了。見此,張雲蘇隻能趕緊追上。
穿過圍觀的人群後,張雲蘇就隱隱聽到了議論聲――
“我沒看錯吧,剛才那個是青蓮武館的廢物大師兄張雲蘇嗎?”
“就是那個張雲蘇,不過他不只是後天三重嗎,怎麽朱家武館這幾個入室弟子這麽容易就被他打倒了?”
“上午在西街我聽人說張雲蘇當上了武館館主,還覺得是個笑話呢,沒想到他還真有兩手。隻不過,他的武功怎麽進步這麽快?”
“可不是嘛,聽說昨天上午他還被狂刀武館的人揍了一頓呢。”
“我剛才看張雲蘇出招時,手掌青,好像是練了掌上外功。”
“・・・”
當聽不到那些議論聲時,李莫愁才放緩腳步,扭頭道:“張雲蘇,我現你的功夫也不是那麽好啊,內功修為好像比你師妹還差點。”
張雲蘇不在乎道:“我不是早說過嘛,對於其他人講我很普通,但對於你,我就是神仙。”
聽到這個無賴的解釋,李莫愁輕哼了聲,便不再多問了。
在張雲蘇、李莫愁回到武館時,東街終於來了十幾個青年驅散圍觀的人群,將受傷的朱通四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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