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浩天完全沒想到,能夠在無意中找到一個機關,或者說,正常人誰會在自家的大廳地板建造一個機關? 不,這或許就說得通了,阮浩天第一次來這個別墅,看到的人不是幻覺,他們真的存在,只是一轉眼,就通過地板進入了地下,而這個別墅的地基絕對是嚴格的超過了一般建築物的建造標準,因為比起上面裝修的堪稱宏偉的別墅風格,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古代祭祀的神廟。
怪不得這片土地有些荒蕪的只有這麽一個獨棟別墅,原來這裡的地下早就被他們挖空做了秘密基地。
阮浩天仔細觀察著四周不算明亮的節能燈映射出來的圖案,那些花紋和圖案看上去有些抽象,但是絕對不是近幾十年的作品風格,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像是古代埃及人的鐫刻。
楔形文字的圖案樣式,還有一些明顯帶有符號象征的三角形以及眼睛,阮浩天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這果然他喵的是個邪教。
能夠建造出這樣一個地下基地的人,絕對是個大師,因為阮浩天走了足足十分鍾,還沒走到這個迷宮的盡頭,或者說,這些帶和微微彎曲的通道,實際上在構築出一個循環式的地下空間?當然或許也和阮浩天本人秘密潛入進來,有些緊張有關系,他生怕碰到人暴露了自己。
不過這種擔心似乎有些多余,因為在之後的半小時內,他仍然沒有遇到一個人,而且最終似乎找到一扇門。
“畫著天秤,這個門上的標志是什麽意思啊?”完全想象不出這些符號都代表了什麽意義,阮浩天試著用力推了推,這扇門竟然輕而易舉的被推開了。
門內有著一股腐朽的潮濕味,似乎很久沒有人打理了一般,屋子內的擺設也很簡單,無非是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張有些腐朽的木床,不得不說,這裡比起監獄還要令人有種壓抑的感覺,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果然這裡一定就是邪教基地。
走上前,看著桌子上唯一一個上鎖的抽屜,阮浩天笑了,這種桌子很老,或者說是那種屬於阮浩天童年記憶時期才有的寫字台,這種家具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當初打造它們的人,就像是在做積木一樣,將其拚接起來,盡量的少使用膠水。
而結果就是,在這種抽屜的內側,有一個容得下手掌進出的縫隙,小時候阮浩天可沒少順著這樣的縫隙從媽媽鎖住的抽屜裡往出抽錢。
這一次,他又故技重施,很快便抽出一個筆記本來,這個筆記本的封皮是牛皮或者羊皮做的,因為手感略顯粗糙,但是質地很柔軟,而且有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將本子上的掛繩繞開,阮浩天就看到了本子裡的內容。
竟然是一本日記,而這間屋子主人的身份也得到了確認,竟然是一個完整宗教內必不可少的審判長。
【羊年鼠月,我加入了一個奇怪的教會,他們的建築風格很有趣,而且傳播的教義也很喜感,不過這種類似同好會,沒有嚴肅感的教會很有意思,他們也都很歡迎我,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決定留下來跟著他們玩玩。】
【羊年虎月,這裡的建築讓人驚歎,他們是從哪裡找到如此宏偉的設計圖,讓我這個讀過建築系的人都自歎不如,真希望看到整個建築完工後的模樣。】
【兔月,這些人中還真是有夠變態的,我今天看到和我一起入會的胖子在對著一張洗出來的照片伸舌頭,咦~那個樣子真的很惡心,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兒穿著白色蕾絲棉襪的照片,
至於表現的那麽下賤麽?還是說,這些死宅只要對著照片腦洞就夠了?太膚淺了。】 【蛇月,幾個不安分的家夥已經不滿足於照片,甚至開始密謀進城對小學生下手了,嚇得我差點報警,後來主教大人找到了我,讓我對他們進行了秘密的處分,而且很奇怪的是,在進行了處分後,這些人竟然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教會,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馬月,這是第幾次處分了?我已經完全習慣了這樣的角色,那些人被處分後,還會被主教單獨談話,之後就像是失去了對這裡的記憶一樣消失了,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主教擁有很強的催眠能力,甚至可以給每個人洗腦,我有點害怕了,可是又有些興奮,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狗月,我已經住在天秤房中很久了,他們說,天秤是衡量善惡的意思,所以都叫我審判長,我有些懷疑, 如果說水之女神阿庫雅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麽她一定去過埃及吧,要不然為什麽這些象征符號裡,會有天秤,還有上帝之眼,那些可都是埃及文化的象征符號。】
【猴年蛇月,我們找到阿庫雅了,真令人激動,而且為了驗證她是否就是真神,一個曾經是極其危險的教徒為我提供了一個聯系渠道,雇傭了一些人襲擊了阿庫雅後,我們真的激動了,她擁有完美的容顏,還有真正的不死性,是的,被子彈、車禍、爆炸籠罩後依然能安然無恙。】
【馬月,阿庫雅如今寄居在一個凡人的家中,真是讓人嫉妒的凡人,我再次聯系了殺手,可是這時候他們告訴我,那間別墅的主人已經是某個客戶的目標,任務也已經派發出去了,可惡,可是我一刻也等不及了,阿庫雅在等著我們的迎接,那個凡人是必須清除的絆腳石!】
將日志看完,阮浩天渾身發冷,這本日記簡直就是一個誤入傳銷組織,一步步墮落為傳銷高層人員的心路歷程,這個審判長竟然莫名其妙就接受了這個教會的教義,而且最後的文字簡直令人發指。
阮浩天甚至懷疑,這個教會的主教,也就是莫染對所有教徒都進行了洗腦,審判長好幾次都是應該有所察覺這種洗腦的,可是他的字裡行間卻透露出了一種狂信,這太不正常了。
就在阮浩天將日志放回去,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身後的大門發出了嘎吱的聲響,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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