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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孤狼》第16章 玩笑
顯然用白開水潤喉顯然沒有孫大炮的葡萄汁好,會議休會後,常凱申的嗓子已經沙啞。八一中文√ 網★ く く√在後面的休息室,聽完王寵惠的匯報,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道:“消息是來自李孔榮?是海軍的那個李孔榮嗎?”

 “是的,委員長,是他。”王寵惠早就向常凱申介紹過這個海軍武官了,對於這樣忠黨愛國、能力不凡的年輕武官,他素來很有好感,當然脾氣是差了些,以至於蔣百裡來電告狀,但畢竟他和德國的政要熟悉。“他受戈林的邀請參加了一個晚會,晚會上聽戈林的親信說現任國防部長馮·勃洛姆堡元帥很可能要在近期下台。此前,戈林曾兩次提出要中斷中德軍火貿易,但都被馮·勃洛姆堡元帥、牛賴特部長、沙特赫部長所反對,如果馮·勃洛姆堡元帥下台,牛賴特也被親日的外交部長所替換,結果就很不樂觀了。”

 “真有那麽巧嗎?!”常凱申喝著白開水,向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幾個月前高野六郎就警告過日德有一個陰謀正在施展,還賣過來一份檔案。“馮·勃洛姆堡元帥是不是結婚了?”常凱申此時才想起了事情的關節。

 “這……”王寵惠略為想了一下,道:“是的,電報上提到這一點,他正和新婚妻子去地中海度假,程天放認為這次度假就是一個危機……”

 “不要說了,我知道了。”王寵惠還想說什麽,常凱申卻擺了擺手。因為相信高野六郎,他已經認定把馮·勃洛姆堡弄下台是德日的一個陰謀。很有可能除了那份柏林警察局的檔案以外,納粹黨人還有其他的什麽證據。

 見常凱申已經相信了程天放等人的報告,王寵惠又道:“委員長,柏林方面判斷下個月德國政壇就要巨變,德國將采取進一步的親日行動,軍火貿易也很可能在數個月內中斷,我們應該早做打算。柏林方面大致提了幾點意見,需要……”

 “你去跟庸之兄商量吧。”常凱申打斷王寵惠的話,對德軍火訂購一直是孔祥熙在負責,即便是他下的訂單,也是通過孔祥熙完成的。“蘇聯的情況如何了?”德國早就考慮到會靠不住,現在既然到了這個時候,那就只能指望蘇聯了。

 “連生兄快到莫斯科了吧。”王寵惠也不知道孫科現在到哪了,現在是冬季,西伯利亞鐵路是否能暢通無阻、路上會不會延誤誰也不知道。

 “你先把這份事情大意到駐蘇大使館,告訴他盡量早一些談成軍火援助貸款事宜。”常凱申道。孫科走的時候他是與他詳談過的,現在德國這邊出了問題,那蘇聯的援助就更顯得重要了。“柏林那邊也不要放棄,讓程佳士竭力融洽中德關系,緩滯德國向日本親近,還要想辦法在德國斷絕中斷軍火貿易前,多運一些軍火出來。”

 “是,委員長。”王寵惠再次謹記常凱申的吩咐,在常凱申以為事情已經談完的時候,他又引出了另外一個話題,“委員長,柏林方面還有一個猜測,就是……德國顧問很有可能會被德國政府撤回。”

 “什麽?!”常凱申正要放下玻璃杯去開會,聽到這個消息,嘴巴頓時張的極大。這確實很有可能,既然軍火都不賣了,那德**事顧問也很有可能會德國政府被撤走。“他們怎麽能這樣?!這些顧問很早就與我們簽約,而且是以個人身份簽的。”

 常凱申頓時覺得無比委屈,軍火或許可以由蘇聯替代,可軍事顧問蘇聯卻不能完全替代——蘇聯和**可是一夥的,事關黨國機密,他們怎能知曉。而剛才會議的總結報告上,他的一些說辭其實來自‘鐵路專家空兩格’的文章,那文章他是看過的,排除此人對先總理不敬外,其他的都說的很好。他對張治中的嘲諷也實事求是,他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參謀。張治中水平都如此,可見軍中參謀水平之堪憂,若德**事顧問撤走,情況將會更糟。

 常凱申委屈,王寵惠只能無言以對,中國根本就無力阻止德國政壇巨變,對這一結果只能接受無法反抗。不過他還是道:“卑職再讓柏林方面想想辦法吧,看是否能緩和此事。”

 “也只能這樣了。”常凱申自然也清楚中德關系的實質,可拿不出辦法的他只能同意王寵惠的意見,讓柏林方面死馬當活馬醫。

 武漢的電報次日到柏林,柏林的電話次日再打到弗倫斯堡,可讓程天放抓狂的是,李孔榮居然不在弗倫斯堡。“李上校不在弗倫斯堡去了哪裡?呂貝克嗎?”程天放叉著手,又是生氣又是焦急的對著話筒裡喊。他覺得李孔榮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既然找出了問題,那就要想法子解決問題,這樣躲起來算什麽事情啊。

 “程大使,長官已經出海了,他說要聯系操船。”電話裡的值日官是高舉,他並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哦,對,長官說如果柏林來消息,就說他對此事也沒有辦法,”

 “哎!他……”程天放現在是國內的訓令壓過來,若是做不成肯定會惹常凱申不高興。“他怎麽……,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程大使,出海的事情說不定啊,最少要半個月吧。”高舉最後一句讓程天放氣得掛了電話,他恨死了李孔榮,這半個月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波羅的海上寒風咧咧,一艘一百多噸的漁船孤獨的航行在洶湧的波濤上。在國內,李孔榮上過幾次船,可那都是在晚上,而且時間很短,像現在這樣成天呆在船上,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過。海面上冰冷無比,波濤洶湧,但船艙卻要好得多,可也好不到哪裡去,開頭兩天的新奇感消失後,他隻覺得航行枯燥無味。

 “!(備伡!)”與李孔榮一同出海的是林準,他不但幫忙租了一條船,還自告奮勇的要幫李孔榮溫習航海課程,大概是為了體現正規性,口令全是英文。

 “!(備伡!)”李孔榮重複著命令,還通過傳聲筒對輪機艙命令。

 “!(微前進!)”林準命令完後李孔榮再次重複,隨著他的口令,停下的船終於開始微微向前開動了。本來在駕駛艙打瞌睡的船主詹姆森隻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然後又睡了過去。對他來說,只要船不翻、錢給足,這船可任由這幾個中國人去折騰。

 “!(半前進!)”充當船長的林準再次命令。

 “!(半前進!)”李孔榮重複伡令,船很快破浪前行。

 “!(左舵5!)”林準開始下舵令。

 “!(左舵5!)”李孔榮重複,但是奇怪的是他操舵的時候舵卻沒有反應。

 “!(舵無反應立即報告!)”林準轉身看著李孔榮。

 “Report,the.hee……”李孔榮使勁操著船舵,可船舵就是沒有反應。他正焦急間,已經醒來的老船長詹姆森大手伸了過來,他操不動後立刻往右轉舵,而後再往左,最後還是不動便直接找了根鐵棒……,終於,船舵開始轉向。他看著目瞪口呆李孔榮和林準‘哐當’一聲將鐵棒一扔,拍著手道:“姑娘們,你們應該用點力。”

 一句姑娘讓李孔榮面紅耳赤,好在他下一句讓李孔榮不那麽害臊:“現在海水非常冷,有些時候船舵會被冰凍住,所以要特別的用力。”

 “謝謝!”李孔榮尷尬的對著船主說了一句,他忽然覺得確實應該在海上多練練,書上可不會教你用一根鐵棒直接撬。

 “這船太破了!我們繼續。”林準倒不覺得這是什麽經驗,軍艦的船舵和漁船不一樣,再說當時他為省錢,找了這艘破破爛爛的船。“……(回到5……)”

 “操船完全是熟能生巧的事情。”吃飯的時候,林準說著自己的心得,“這不就和你開車一樣嗎,只是更大一些罷了,沒什麽了不起的。”

 “可開車沒有兩個動機啊。”李孔榮說的是兩個伡的伡令,現在他還是初學,林準說的都是些簡單的東西,他最感動麻煩的就是船有左右兩伡,兩伡各有進退全半等等,任何一個組合都有一個變化,再加上舵令,這就使得駕駛複雜的很。另外還有風、流、船身姿態等等,這些因素加上去,駕駛就像是下圍棋,有點變化無窮的味道。

 “你可以先背,背了之後再操,操完了之後再想。”林準說著自己的心法,“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都是讀了兩年才上船,就是上了船也只能看不能碰。那時候就只能做夢的時候想開船了。我覺得以漢盛兄的領悟,三個月就能學完。只是學完是學完,要想熟悉還得要一年,要想生巧那也還得一兩年。”

 “遵之就不要鼓勵我了,我覺得我就是半年都學不完,只能濫竽充數了。”見林準高估自己,李孔榮當即失笑,他清楚自己的能耐,那便是學東西很慢,忘記東西也很慢,記憶力好的訣竅就在這裡,笨的原因也在這裡。

 “怕不止半年吧……”林準在李孔榮失笑的時候顯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李孔榮大致和他講過中德之間的事情,從那天以後林準就擔心呂貝克船廠那兩艘在建的潛艇。“漢盛兄,你說呂貝克那邊能在八月份下水嗎?”

 “你擔心那幹什麽?”李孔榮強笑,其實呂貝克那邊情況不容樂觀,聖誕節後船塢裡的工人就少了一半。王致光與船廠交涉後,船廠的意思是鋼板不足,鋼鐵廠交貨延遲。這就很能說明態度了,下個月就是鄧尼茨說好交付訓練潛艇的時間,他還會信守承諾嗎?

 “我怎麽能不擔心啊!”林準當即就站了起來,“我們在這裡受了這麽多苦,花了這麽多錢,不就是為了接船回國打日本人嗎?德國人要是不交船,我們豈不是……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哎!漢盛兄,你不是對德國很熟悉嗎,怎麽就不能想想辦法呢?”

 “這種事情真的沒辦法可想!”李孔榮也無奈,“我已經給庸之先生去信了,希望他能多挖些鎢礦,然後等德國中斷和我國的軍火交易後一次**付德國幾千噸鎢礦石,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希望德國人能答應。”

 “德國人要是不同意呢?”林準盯著李孔榮追,他還不知道鎢對德國的重要性。

 “他們會同意的,德國需要鎢。他們需要鎢製造碳化鎢刀具,需要鎢做穿甲彈,這些都和戰爭息息相關,他們拋棄我們親近日本,不就是為了動對蘇聯的戰爭麽?”

 “可要是日本人佔了我們的地方,不也是能挖鎢礦給他們嗎?”林準不願意希望化作泡影,繼續深究著鎢礦石換潛艇交船的主意。

 “日本人要打下江西、湖南才能挖我們的鎢礦, www.uukanshu.net 他們離那裡還遠呢。”李孔榮道。

 “可要是……”林準對鎢礦這種東西畢竟不熟悉,他說不出別的什麽理由,就擔心這個辦法不成。“我怎麽老覺得這不太保險,萬一要是成不了怎麽辦?”

 “萬一成不了……”李孔榮也一直在想這個可能。按照歷史是沒有交船的,另外二戰開戰前德國的潛艇數量有限,萬一鄧尼茨這家夥將這兩艘性能次一級的外貿潛艇征用了呢。“是有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他最後道。

 “什麽辦法?”林準追問。

 “偷出來!”李孔榮看著他笑,似乎在開玩笑又好像在當真。

 “偷出來?”林準錯愕了一會,最後搖頭道:“其他不說,偷不出來被抓了怎麽辦?”

 “既然我們都被抓了,那還擔心潛艇何時交船幹什麽?還不如擔心自己何時出獄吧。”李孔榮沒有得到他的讚同,馬上將這個辦法變成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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