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跌落馬下之後,幸虧周圍的十卒都認識他,而且在他身邊也有不少的親衛軍護衛左右。這些親衛軍在為李儒抵擋巨石的時候,無法起到絲毫作用,但當李儒跌落馬下的時候,卻體現出了他們的價值。否則李儒很有可能沒死在投石器的攻擊之下,反而死在了自己這方的亂軍之中口那可就真的傳為一個笑話了。
幾位親衛軍迅速下馬,將李儒扶上,緊跟在董卓身後不遠。
而這時候董卓或許也認為自己安全了,終於停了下來,不過卻還是不敢讓呂布離開左右,隻令他在周圍小心戒備。他現在是被白雲城那神出鬼沒的軍隊給嚇怕了。
轉頭看了看比自己更加狼狽的李儒,董卓心裡平衡了不少,不過對於陽光的憤怒卻是絲毫沒有降低,恨恨的說道:“陽光這廝實在可惡!這次不僅讓我損失了大量的人口,還讓我差點喪命。將來只要讓我逮著機會,定不會讓他好死!”
李儒稍稍緩過氣來,說道:“太師,這次我們損失的恐怕不僅僅是百姓,還有大量的士卒也會在這一戰中死亡或者被打散,甚至一些輜重都來不及運走,最終也讓陽光佔了便宜。”
董點一聽頓時大怒,道:“豈有此理!軍隊都是幹什麽的?我不是命令飛熊軍專門負責押運輜重嗎?怎麽會有輜重車沒有拉出來?”
李儒苦笑道:“主公有所不知,當時巧面非常混亂,無數的軍隊士卒隻想迅速衝過那一段毗鄰河道的官道,因此飛熊軍雖然實力驚人,但也對龐大的人流無能為力,最終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一些輜重車被拋棄到隊伍後面。不過好在這些被拋棄的輜重車並不多,主公也大可不必為這些輜重車心疼。而現在我們最應該擔心的反而是後面的路怎麽走?要知道從這裡到洛陽可不止一處地方是毗鄰河道的,如果我們不想出應對之策,到時候還是會淪為白雲城艦隊的靶子。”
董卓胎色一陣陰晴不定1他何嘗聽不出李儒話裡的意思呢?他想說的是正因為自己之前拒絕了陽光的提議,才惹來現在這場變故,否則,陽光現在都巳經退出了司隸,又怎麽會攻擊自己呢?
氣死董卓現在也有些後悔了,這次的損失雖然比起之前陽光所要索要的報酬要低一些1但這僅僅是一次戰鬥啊!正如岡才李儒所說,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像這樣毗鄰黃河的道路可不少,如果每次都被陽光如此騷擾一番,恐怕等他率領著大部隊到達長安,還能剩下多少人,可就很難說了。
當然,這些只是他們現在的推斷,具體的情況還得等整個隊伍全部通過那段路程之後才能知曉。李儒也沒有在這時候觸董卓的霉頭,安靜的等待著隊伍歸隊,以便統計損失。
而這一等便一直等到了後半夜,所有的剩下的軍隊和百姓才從那段官道上走出來,最後的那些人都已經是零零散散的走出來的,臉上已經呈現出麻木的神色,特別是那些百姓,恐怕今天這一天經歷的恐懼比一輩子還要多。
倒不是說這些百姓沒有見過死人,相反,他們在這一路上已經見過了不少的死人,因此他們對死人並沒有絲毫的恐懼。但關鍵是現在那些人的死法太過於恐怖,基本上都是被巨石砸成了肉泥,甚至有的人眼珠子都被砸了出來,跌落到很遠的地方。這樣的場景對於普通百姓而言,確實太血腥了一些。
最後由李儒負責統計此戰損失,結果很快報到了董卓面前,這個數據讓董卓有些難以置信。
整支隊伍中,損失的軍隊數量將近百萬,雖然這些軍隊大多都只是普通士卒,但這數量相對於董卓麾下所有的五百萬軍隊而言,卻是太多了一些。至於這百萬軍隊到底是死了還是被白雲城俘虜了,便不是李儒能夠統計出來的了。
同時,在這一戰中,有超過七千萬百姓失蹤,有的是死於亂石飛箭之下,但更多的則是被楊天給俘虜了。
除此之外,損失輜重車差不多有二十余輛,總價值在三十萬兩黃金左右。這部分損失可以說是整場戰爭中最小的了,但董卓最心疼的卻也是這部分。
其實今天最大的人員損失不是來自於那些安裝在艦船上的投石器,而是船上的那些弓箭手,那些陣亡的士卒最少有八成都是死於這些弓箭手的箭下,這完全有些出乎董卓等人的預料,白雲城的艦隊強悍也就罷了,居然弓箭手也如此之多,而且全都是八階實力,這讓那些靠近水域的勢力如何生存啊?
李儒遲疑了一陣,終於還是開口向董卓說道:“主公,以屬下之見,我們還是同意他的建議比較好。俗話說,留的秦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我們能夠順利到達長安,等東山再起之日,我們便可找那陽光好好清算今日之辱!”
然而,董卓的心胸卻不是那麽豁達,或者說在他心裡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那就是陽光這次撈夠了好處,可能不會再繼續跟著自己的隊伍了。因此他還是拒絕了李儒的提議。
李儒心底輕歎了口氣,然後便退了下來,繼續去整頓隊伍,爭取能夠早點啟程。
當董卓離開自己軍隊的攻擊范圍之後,楊天便沒有再繼續攻擊對方軍隊,畢竟自己可不是為了直接將董卓大軍給剿滅,而僅僅是為了給董卓一點教訓”讓他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剿滅了董卓大軍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那將讓自己面臨著一個選擇,究竟如何處理劉協的問題。殺了他?楊天還沒那膽子,畢竟劉協的性命還牽扯這天下諸侯的神經。如果自己這時候動了手,必然成為天下公敵。但若是不殺他,難道將他救回自己的領地供著?說實話,楊天還真沒那閑心。
因此楊天在讓那百余艘運輸艦跑了兩個來回之後,得到了近千萬的人口,也就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只等著董卓給自己一個答覆,或者等其進入下一段毗鄰黃河的官道,繼續給他一些敖訓,對此,楊天是一點都不著急,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與董卓慢慢的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