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小莉幽幽醒來,想到昨夜那前所未有刻骨銘心的快樂,摸著盧衝光潔嫩滑的臉蛋,再摸著自己眼角的細紋,不禁黯然:“我比你大十九歲,當你到了三十七歲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你還愛我嗎?”
盧衝心中一凜,這個問題,現在看起來不算什麽,可若乾年後,會很嚴峻,祝琳、馬嵐、莎朗斯通……所有比盧衝大的嬌妻們都會問盧衝這個問題。
如果沒有那一世的經驗,盧衝有可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而因為那一世的經驗,盧衝想出一個美妙的解決辦法。
他緊緊地摟著劉小莉的嬌軀:“莉姐,我給你寫了一歌,今天晚上唱給你,歌裡包含了我所有的回答。”
劉小莉深情地看著盧衝:“反正我渾身酸疼,要在酒店裡睡一天,晚上你過來接我。”
盧衝這天還要拍一組戲,便親吻劉小莉,喂她吃了早餐,哄她再度入睡,才離開酒店。
這一組戲是在盧衝的一處房子裡拍的,主角便是盧衝演的王笑天和王笑天的父親,王笑天的父親就是謝欣然爸爸帶著謝欣然見過的那個王副局長。
鏡頭前,王爸爸問:“天天,今天的報紙呢?”
盧衝說:“在我桌子上。”說完,他繼續裝作看電視的樣子。
幾秒之後,王爸爸怒喝道:“王笑天,你給我進來!”
鏡頭轉移到一個臥房,是劇中王笑天的房間。
“你想當政客啊!”王爸爸指著桌子上一張紙吼道,鏡頭一閃,那張稿子的名字出現。
盧衝不滿地說道:“爸,你怎麽可以亂看人家東西!”
“要不是我檢查一下,還不知道你寫出這樣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哼,讓我們聽聽我們未來的領袖是怎麽狂想的,”王爸爸用奇怪的聲調念道:“柏楊先生說,一個中國人是條龍,三個中國人是條蟲;一個日本人是條蟲,三個日本人是條龍,中國人就是缺少一種民族精神,如果可能,應該學學希特勒,學學他把七人的黨派展為打半個世界無敵手的政黨,以此調動中國人身上的民族精神……”
盧衝露出一臉不福氣:“寫什麽了,反動了嗎?”
“你這麽有能耐,怎麽不當領袖去!”王爸爸揚揚手中的稿紙,丟回桌上:“班會上不許你念,聽到沒有!現在不少青年把牢騷當做時髦,自以為思想尖銳,書不好好念,成天整這亂七八糟的事!”
盧衝倔強地昂著頭:“什麽叫亂七八糟,你不讓讀,我偏讀!”
“好,我讓你讀,讓你讀!”王爸爸一臉鐵青,把稿子撕了,鏡頭前,紙屑遍地都是。
盧衝望著滿地的碎紙,神情很憂鬱,眼神很複雜,有憂傷,有無奈。
“過!”導演張楊豎起大拇哥:“衝哥果然不愧是金馬影帝,這演技,杠杠的,一條過!”
張楊和張一百等人這些日子一直不停地讚揚盧衝,盧衝雖然知道他們是自肺腑,卻也覺得耳朵有點煩,笑道:“你不怕別人說你溜須拍馬,盡管繼續誇!”
張楊笑道:“我不怕!衝哥的演技就是牛!”
鏡頭一閃,第二天一早,盧衝沒有吃飯。
飾演王笑天媽媽的女演員問:“笑天,你為什麽不吃早飯?”
盧衝說:“今天要體檢,要抽血查肝,不能吃東西的。”
王爸爸看了他一眼,低聲嘟囔一句:“這孩子,賭什麽氣啊。”
鏡頭一轉,教室外面大雨瓢潑,教室裡,胡淨演的劉夏喊道:“王笑天,你爸來了!”
盧衝往外面望去,大雨瓢潑之中,王爸爸一手提著一個袋子,
一手舉著雨傘,走了過來。王爸爸說:“天天,給你包子,都快涼了!”
盧衝演出感動的神情:“爸……”
王爸爸說:“來早了,在外面等了一節課,都涼了,你快吃了吧!”
盧衝說:“下這麽大雨,你怎麽來了?”
“順道,順道。”王爸爸笑道:“噢,還有傘,電台播了,今天還有雷陣雨,這傘你拿好。”
“爸……”
“下午早點回家,快上課了,我走了!”
這深沉的父愛被這幾組鏡頭表現的很好。
鏡頭一閃,教室裡同學們圍著盧衝笑道:“天天,快吃包子,要涼了。”
“你爸爸真好,為了幾個包子白白等了一節課!”
盧衝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感動,繼而又有點迷茫。
“過!”有精湛演技加成,每組戲都不過三遍就過了,這一天盧衝的戲份很快就拍完了。
隨後,盧衝趕往劉小莉所在的那家五星級酒店的會議廳,他要在這裡布他新專輯裡的一歌,華星音樂提前幾天就放出風聲,因盧衝如今如日中天的人氣,國內所有一線媒體都派來娛樂記者,孫南、老郎、仆樹、娜英等國內一線歌手紛紛過來站台,一時間星光熠熠。
盧衝穿著一身黑色暗紋西裝,頭被塗成花白色,一手拿著那價值兩百萬美元的古典小提琴,修長的手指拉著琴弓,琴弓拉出輕柔動聽的琴聲,同時又有單簧管等樂器配合著,全場都沉靜在音符的海洋中。
他溫柔地唱起:“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當你老了,走不動了,爐火旁取暖,回憶青春。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當你老了,眼眉低垂,燈火昏黃不定,風吹過來,你的消息,這就是我心裡的歌。”
盧衝純淨潤澤的歌聲,深情細膩的演唱,演繹出歷經世事滄桑之後的溫暖,一下子就抓住了現場所有人的心,特別是女人們,尤其是祝琳、劉小莉、馬嵐、俞飛泓,她們都曾為自己年紀遠大於盧衝而擔心盧衝日後會拋棄她們,現在聽到盧衝那自肺腑的吟唱,全都動容。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當你老了,走不動了,爐火旁取暖,回憶青春。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我留不住所有的歲月,歲月卻留住我, 不曾為我停留的芬芳,卻是我的春天。”編曲很平實,沒有高-潮,但盧衝出神入化的小提琴奏出來的美妙聲音讓整個歌曲慢慢動起來,在緩慢移動中凝聚著深沉悠長的感情,配合著盧衝清透遼遠的聲線,哀傷感人的長音和低回轉折的短音都收放自如,現場所有人都無不為之動容,祝琳、劉小莉、馬嵐、俞飛泓都哭了,梨花帶雨,淚水漣漣。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只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當你老了,眼眉低垂,燈火昏黃不定,風吹過來,你的消息,這就是我心裡的歌。當我老了,我要為你唱起這心裡的歌,唱起這心裡的歌。”現場幾乎所有人都留下感動的淚水,祝琳、劉小莉、馬嵐、俞飛泓的流淚並沒有顯得特別突兀。
如果說以前她們愛上盧衝時有各種各樣的雜念,這歌後,她們徹底被打動了,把心中的雜念丟開了,無所顧忌地愛著盧衝,宛若飛蛾撲火,雖然被愛火焚了,也無怨無悔。
請來的一線歌手、音樂評論家紛紛不遺余力地讚美。
孫南說:“沒有想到,衝哥能把葉芝的詩改編得這麽完美,編曲乍聽起來平緩沒有波瀾,可細細聽來,平緩中凝聚著深沉的感情,配合著衝哥的純淨潤澤的歌聲,完美!”
娜英也動容地說道:“我只能說,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聽!”
盧衝對其他人讚美的聲音置若罔聞,他只看到,祝琳、劉小莉、馬嵐、俞飛泓她們望著自己深情纏綿的眼神,在這一刻,她們愛死了盧衝。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