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頭等艙,旁邊依然是烏龍混雜,很多人雖然有錢卻沒有素養,會散布別人的八卦,所以盧衝在頭等艙盡量選擇睡覺而不去跟人攀談。但這次,鞏莉主動找他聊天,以鞏莉現在在影壇的地位,盧衝不好不給她面子,便小聲地跟她攀談起來。
鞏莉這次是回香江家裡,是的,這個時候,她已經嫁給了香江富商黃和詳。
黃和詳這個人,最初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小職員,奮鬥了二十年,才終於出任香江英美煙草公司的總裁,這個煙草公司經常讚助張藝某的電影,還定期舉行京港越野汽車拉力賽。
就在鞏莉和張藝某拍《搖啊搖啊搖到外婆橋》的期間,黃和詳邀請鞏莉做京港越野汽車拉力賽的頒獎嘉賓,鞏莉不想去,最後還是聽從張藝某的建議前去的。
鞏莉覺得自己不認識參與活動的人,帶個朋友去不尷尬不冷場,就帶了張藝某那個合夥人張偉平的太太去,那一天,鞏莉認識了黃和詳,處於社交禮儀和讚助商的正常跳舞,卻被張偉平的太太向張藝某描述為貼面狀態的挑逗。
張偉平的太太那樣刻意歪曲,原因很簡單,在雙張的合作中,張偉平想要謀取更大的利益,因為張藝某身上的弱點顯而易見,而鞏莉比他更會待人處事更有決斷力,對於張偉平夫婦而言,鞏莉在張藝某身邊,是他們獲得更多利益的絆腳石,所以他們就處心積慮地把鞏莉和張藝某拆散。
當張藝某心裡有了芥蒂之後,卻什麽都不說。發現張藝某和鞏莉之間有了輕微裂痕後,張偉平夫婦表面安慰,實際上每天以揭發為主,在張藝某面前捏造種種謊言,鞏莉漸漸地被說成早就心有所屬,背著張藝某暗度陳倉,描述歷歷在目的場景,且宣稱,他們是親眼所見。
張藝某這個人也是一個怪胎,他心裡很難受,卻從來沒有問過鞏莉一句,沒有進行必要的交流。張藝某從來沒有動腦筋想過,如果鞏莉若是暗通款曲,為什麽打一開始,都要帶著張偉平夫婦這兩個張藝某的眼線,讓他們旁觀和監視自己的所作所為,以便情景再現地向張藝某匯報?這完全是不合乎邏輯的。
後來張藝某和張偉平徹底鬧翻,充分證明張偉平當初和張藝某合作時就抱有強烈的企圖,也變相證明,當時張藝某和鞏莉的感情,是是張偉平夫婦在兩面三刀地搞破壞搞死的。
鞏莉當時也不清楚問題出現在那裡了,她以為,跟張藝某的八年感情,頂著那麽大的社會壓力,熬到有機會可以終成眷屬了,她的內心自然是期待婚姻的。
鞏莉去城隍廟找一個據說算得特別靈的老人算了一卦,老人說她最好在三十歲前就結婚,不然以後婚姻波折大,鞏莉去找張藝某,結果張藝某說他從來沒有想過結婚。鞏莉的二哥還找過張藝某談一次,張藝某表示沒考慮過,他還對鞏莉說“結婚不就是一張紙嗎,你為什麽非得看重這張紙呢?”話都說到這了,鞏莉的心一下子就涼透了,這份感情原來如此不可靠,讓她突然就徹底地喪失了安全感,受了內傷的鞏莉,想找一個愛惜和呵護自己並願意結婚給她家庭溫暖的人。
這個時候,黃和詳趁虛而入,他的溫和體貼,願意為鞏莉提供避風港,所以鞏莉答應了他的求婚。
直到很久之後,鞏莉才知道,她和張藝某的關系是被張偉平夫婦的謊言拆散的,她從憤怒到鄙夷,堅決遠離絕交,後來她在《滿城盡帶黃金甲》的合同裡,明確注明,拒絕見到張偉平夫婦,如果她去現場或宣傳場合,不容許對方出現或存在,
否則視為拍攝方違約,合同果然是這樣執行的,張偉平夫婦果真就沒敢再露面。張藝某為鞏莉離的婚,娶的卻是另外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麽看都像是一出猜不出結局的戲。
此時,在飛機上,在盧衝面前,鞏莉談起黃和詳,還是滿臉甜蜜的。
畢竟他們剛相識相愛兩年,剛結婚一年,感情還沒有太大的衝擊。
但盧衝那一世讀過一篇有關鞏莉感情的文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黃和詳並不是富商,他只不過是一個高級打工仔,他在公司甚至沒有股份。
《搖啊搖啊外婆橋》的時期,黃和詳純粹是利用他身為香江英美煙草公司總裁的身份,利用公司的資源,假公濟私地泡鞏莉,讓鞏莉誤認為他很有錢。
婚後,鞏莉便和黃和詳把家安在香江,過著普通人的平凡生活,鞏莉也逐漸淡出了演藝圈,除了偶爾拍一些文藝片之外,她大部分時候都處於半退休狀態。
可惜1997年開始亞洲金融風暴,使得黃和詳所在的英美煙草公司遭受了很大的衝擊,公司的經營情況每況愈下,加上公司人際關系複雜,使得公司裡沒有股份只是一個高級打工仔的黃和詳身心俱疲。
另外,汽車拉力賽和內地機構方面出現疙瘩,生意方面跟98年的一個大案有瓜葛,案發後,黃和詳就辭職了,然後他們的婚姻就靠“知音體”支撐維持。
為什麽說靠知音體維持,因為他們隨後婚姻方面的描述,跟之前趙明茗等等婚姻破裂的女星之前的婚姻描述都如出一轍,靠知音體闡述的時候,已經出現了大問題,就如同那一世的陳赤赤明明跟前妻離婚了還要為了節目裝恩愛一樣。
換個角度去看,本來黃和詳還在當著英美煙草公司總裁的時候,借著公司的資源裝大尾巴狼,讓鞏莉誤認為他很有錢,後來知道他是一個沒有股份的高級打工仔,再後來發現他在公司混不下去要辭職,原來嫁入豪門的美夢不斷幻滅,鞏莉心裡對黃和詳能一點兒怨懟都沒有嗎,她之所以表現得不離不棄的,都是她作為一個偉大演員的自覺。
聊著聊著天,盧衝忽然說道:“俐姐,你還是復出吧!”
鞏莉訝異地望著他:“你為什麽這麽說?我本來就沒有隱退啊。”
盧衝搖搖頭,歎息一聲:“他沒有股份,他只是一個高級打工仔,他在公司的地位並不穩固,對嗎?現在亞洲金融危機爆發了,他們公司遭受了很大的衝擊,他負責的那個汽車拉力賽和內地機構出現了疙瘩,他們公司現在有人正在排擠他,對不對?他不行了,養不了你,你可要自己賺錢啊!”
鞏莉猛地坐直身子,驚訝地看著盧衝:“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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