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望著吳美霞遠去的背影,看了看兒子:“哪個強哥是什麽人?” “吳文強,”他兒子一臉怨恨:“吳美霞說是她認的乾哥哥。”
“吳文強!”朱老猛地咳嗽幾聲:“難怪她這些天越來越囂張,原來是出到那座高牆上了,罷了,早知道她不是能守得住婦道的女人。”
朱老的兒子臉上鐵青,握緊拳頭,卻又頹廢地歎了口氣,他和朱老雖說都有一定的地位,可惜都是知識分子,朱老的地位也許在吳文強之上,可沒有實權,根本奈何不了吳文強,更何況吳文強靠山的地位又在朱老之上。
到了這種層面的紛爭,盧衝一介草民更加無能為力,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幫朱老把腿傷恢復好。
想到之前幫曾莉恢復好腿傷,他對自己的能力有點信心,便對朱老說:“朱老,我之前學過按摩,給您腿上按摩一下。”
醫生也點點頭,笑道:“適當的按摩確實能幫助骨骼肌肉生長。”
朱老笑眯眯地看著盧衝:“那就麻煩你了。”
手放在朱老腿部石膏旁邊,按摩的時候,盧衝心裡默念,趕快好起來,趕快好起來,他專注感受手部的感覺,確實如曾莉所說,確實是有一種淡淡的熱流從他手中湧出,裹在朱老的腿部上。
朱老笑呵呵地說:“好舒服啊,腿慢慢不疼了。”
按摩了將近一個小時,盧衝感到自身的能量幾近枯竭了,趕緊放手。
他沒有馬上讓醫生打開朱老腿部的石膏,還是等第二天或者再晚一點的時候打開,他才不會被認當成怪物。
這些天,經歷了一些報復,盧衝越發覺得,要是自己身懷異能的事情被傳揚出去,有關部門把自己抓起來切片研究,該如何是好呢,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該藏拙的時候就要藏拙。
朱老舒服地睡著了,盧衝告辭回去,跟嚴青一起,往朱老給他們的房子走去。
距離朱老房子還有四五百米,一棟樓房裡出來一個人,獐頭鼠目的樣子,走上前,衝盧衝擠眉弄眼:“裡面有麻將,牌九,篩子,撲克,想怎玩都能玩,還有小妹給你按摩,剛才就有個兄弟贏了好幾萬走了。”
盧衝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那棟樓房一樓掛著一個小玩怡情的牌子。
本來盧衝有點心動,他自信以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只要這地下賭場裡沒人出老千,他一定穩贏,可問題是,地下賭場不出老千才怪。
除此之外,他又突然想起吳美霞臨走時看他那一眼,眼神裡的惡毒,讓他不寒而栗,而吳美霞那個乾哥哥吳文強目前從事的工作,更讓他心生警惕。
他悄悄地掃視周圍,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近視眼,得到李文堂5.5的視力,不但能看清一公裡外的東西,也能大致分辨出黑暗裡的東西。
四邊灌木叢後面埋伏著十幾個人,手裡都拿著東西。
盧衝馬上就明白了,他不理會那個人的蠱惑,快步往前走,走的時候,悄悄地對嚴青說:“他們對付的是我,你趕緊走開,小心觀察,迅速告訴朱老。”
嚴青馬上就明白了盧衝的意思,裝作跟盧衝根本不認識的樣子,往一邊的岔路走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灌木叢裡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那小子不上當,怎麽辦?”
一個領頭的騰地站起來,大聲喊道:“抓賭!這小子剛從賭場出來,把他抓起來!”
我靠!盧衝出離憤怒了,老子根本沒進賭場,
他們太他媽會顛倒黑白了吧! 十幾個黑衣人,像一群餓狼,撲向盧衝,試圖把盧衝控制起來。
盧衝飛起一腳,將為首一個黑衣人踹飛,然後閃身衝入那群黑衣人中間,一拳砸暈一個,一腳踢飛一個,宛若虎入狼群。
不到一分鍾時間,這群黑衣人全都被踹倒在地。
為首那個黑衣人艱難地爬起來,從腰間拔出手槍:“盧衝,你竟敢拒捕!”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盧衝輕蔑地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我猜,這根本就不是抓賭,而是設下來的圈套,專門對付我的!”
“呃,”那人啞然無語,繼而惱羞成怒:“沒錯,就是對付你小子的!”
“那我明白了,”盧衝坦然自若,淡淡一笑:“那我跟你們走,請問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我們是青山警局的。”
盧衝冷笑一聲:“可我們這裡是紅山警局管轄的地方,為了對付我,居然違規跨區域抓人,我真服了你們。”
那人撇撇嘴:“跨省拿人都很常見,更別說跨街道了,只能說,你少見多怪。”
嚴青隱藏在一顆大樹後,聽到那個人的話,趕緊去醫院匯報給朱老。
朱老勃然大怒,馬上派警衛員去探查究竟。
青山警局裡,盧衝非常配合, 問什麽說什麽,可就是不承認自己賭博了。
“不承認也沒關系,”剛才那個人換了一身皮,戴上大沿帽,盯著盧衝,冷笑一聲:“反正我們有目擊證人。”
剛才那個獐頭鼠目的拉客仔走進審訊室,指著盧衝說:“就是他,他在我們那裡輸了一萬塊呢,您看,這就是一萬塊。”說著從包裡拿出一疊錢來。
那個大沿帽拿起那一萬塊:“依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七十條,參與賭博賭資較大的,處5日以下拘留,看你這賭資比較大,處於5日拘留!”
盧衝氣樂了:“還好我只是路過賭場,要是我路過什麽發廊洗腳店,那你豈不是要變出來一個套?”
那個拉客仔眼前一亮,衝那個大沿帽說:“哎,這步棋走岔了,賭對人的名譽沒太大影響,嫖就不一定了,早點咱們在發廊埋伏了。”
大沿帽啪地打了他一下腦袋:“你腦子有病啊,在他面前亂說什麽啊。”
“反正他都死定了,”那人撇撇嘴:“就讓他死個明白。”
大沿帽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盧衝,你來按個手印。”
盧衝瞥了一眼,赫然是認罪的口供,結果上寫著,拘留五天。
拘留所那種地方,恐怕進去,就很難再出來吧,喝水死、做夢死,什麽死法都有可能。
盧衝搖搖頭:“你們急什麽呢,反正我也死定了,就讓我臨死前想想,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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