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一點兒都沒把剛才的事情當回事,他衝傅奇招招手:“傅奇,有事找你。” 傅奇各方面的條件都比原來的盧衝好很多,他身高將近一米八,長得有點像四大天王裡面的郭天王,聲音很有磁性,很有明星氣質,同時他還對演藝事業很有熱情,曾研究過上千部電影,雖然如此,他父母依然覺得,他去從事文藝工作是死路一條,非要逼著他學理科,從這一點來說,盧衝和傅奇絕對是難兄難弟。
不過這個時候,盧衝和傅奇隻是臉熟,並沒有真正認識和熟悉。
原來的時空裡,盧衝和傅奇都考入了江城科技大學,在學校領取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才真正認識並熟悉的,因為家庭環境的關系,盧衝的性格內向孤僻,傅奇的性格也內向孤僻,兩人志趣又那麽契合,於是乎,在大學時期,傅奇和盧衝成了對方最好的朋友,要不是兩個人都是標準的直男,可能早就成基友了。
兩人都對電影有著常人難以達到的熱情,傅奇在大學時期看過上千部中外大片,一心想成為大導演,而盧衝想成為大編劇,他們曾合寫過一個劇本,找到一個導演,那個導演說出三萬塊買斷,後來因為投資不到位就不了了之。
隨後,盧衝在技術工程中濫竽充數蹉跎度日,傅奇則在大學畢業後離奇失蹤。
傅奇的失蹤應該是跟他大學時期交往的那個妙齡少婦有關系。
大二時,傅奇通過聊天軟件認識了一個大他十歲的少婦,那個少婦很有風韻,很有味道,從小就缺失母愛的傅奇在她那裡找到溫暖,從此無法自拔。
可那個少婦是結過婚的,雖然疑似無性婚姻,雖然她的丈夫疑似玻璃,可她和她丈夫的婚姻是政治聯姻,隻是苟延殘喘,不能被破壞,自從她丈夫撞到她和傅奇同床共枕後,等傅奇大學畢業後再去找她的時候,就離奇失蹤了。當地治安部門敷衍塞責,有可能是那個少婦的夫家來頭很大吧。
想起傅奇的死,盧衝心裡充滿了自責,大學畢業時沒有跟傅奇去同一個城市,沒有勸阻他和那個少婦斷絕關系,也沒有跟傅奇一起為了共同的夢想去努力,而因為自己的不作為,失去了一生最志同道合的朋友。
這次重活了,盧衝怎麽忍心看好友的夢想夭折,怎麽忍心看好友因為一段孽緣就人間蒸發了呢。
回到學校後,盧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傅奇叫出來,讓他跟自己一起去帝都,去實現彼此的夢想。
這個時候,兩個人都算是江城一中的學霸,都曾聽過對方的名字,也認得對方的面孔,但還沒有真正的認識熟悉。
傅奇走出教室,跟盧衝走到教學樓前面的小樹林裡,一臉狐疑地看著盧衝,本來想問盧衝,怎麽突然在一夜之間變得這麽高這麽帥,但以兩人此時的交情,還不方便問這個,便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盧衝笑呵呵地說道:“傅奇,我聽說你已經報考了北廣,我也報考了北電,再過幾天,咱們一起去北平考試吧。”
北平,是帝都的曾用名,因為黨國禁令,不能稱呼現代稱呼,隻能用曾用名。
這個時候的傅奇還沒完全找到對電影的感覺,他現在的夢想是當一個電視主持人,所以他想考北平廣播學院,嗯,就是日後的傳媒大學,那是黨國所有電視電台主持人的黃埔軍校。
盧衝並沒有馬上告訴傅奇“你真正的夢想是當大導演”,畢竟夢想變遷是要靠自己發現的,別人的提醒往往都沒有什麽意義,
另外傅奇隻報考了北廣的播音系,並沒有報考北電、中戲的導演系,恐怕就算再求到劉欣悅爸爸的頭上,也沒辦法再重新報名了。 再者說,傅奇未必不能做個好主持人,等到他成名了,他完全有機會玩跨行業,去導演電影,像後世的何老師就跨界導演了什麽花開,票房還不錯。
現在對傅奇來說,最關鍵的不是做主持人還是導演,而是要考入北廣,踏入娛樂圈,主持人或導演是進去以後才要考慮的問題。
傅奇倒沒有問盧衝是怎麽知道他想考北廣的,他一臉失落,仿佛被霜打過一樣:“我爸爸媽媽都不同意我去,他們不想讓我從事任何文藝工作。”
傅奇的媽媽還健在,為什麽說傅奇缺失母愛呢,因為他母親是個很強勢的女人,跟溫柔毫不沾邊,給不了他母愛的感覺,這是傅奇日後迷戀成熟美女的原因。
盧衝微微一笑:“兄弟,咱們偷偷地去,不就行了。”
傅奇一臉惆悵:“可是我沒錢,沒路費啊。”
盧衝笑著說:“我有啊,你的路費我全包了。”
傅奇驚訝地看著盧衝:“咱們之前都不怎麽熟……”
盧衝很真摯地說道:“傅奇,在咱們這個學校裡,其他人的生活都是父母安排好的,隻有我們兩個有夢想有追求,人生就這麽一次追夢的機會,我不想錯過,我想你也不想錯過吧。”
聽了盧衝這話, 傅奇有些心動,但表情上還是躊躇不定。
盧衝了解傅奇的性格,這家夥性格被動內向,自己這番這麽主動熱情,肯定惹得他的懷疑,以為自己別有用心,有句老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莞爾一笑:“傅奇,這路費我也不白出,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傅奇對盧衝的戒備少了一點:“什麽忙,看我能幫到嗎?”
盧衝笑道:“我最近準備寫一本書,聽說你爸爸認識很多出版社的人,到時候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
傅奇的爸爸是在江城教育局負責教輔材料的科長,很多出版社的人都要求著他,畢竟教輔材料是最掙錢的出版物。
傅奇低頭想了一下:“你寫出來要讓我先看看,要是寫的真好,我才會幫你,不然就丟了我的面。”
盧衝不禁莞爾:“放心吧,我的書絕對漲你的面,不會丟你的面。”
傅奇這才慢慢放下心中的戒備,笑著問:“盧衝,你準備什麽時候走?”
盧衝想了一下,說:“星期五。”
他突然感到壓力山大,這個時代還沒有高鐵,常見的是綠皮火車,如果坐綠皮火車去北平,至少要花費一天多的時間,如果想要趕上下周一的考試,恐怕這個星期五就得走了,留給他的時間只剩下四天了。
四天時間裡,要把大部分的屬性提升到足以入選電影學院的標準,何其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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