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偉峰則鄙夷地看著盧衝:“要是她們考不上,我卻考上了呢?” 盧衝撂下三個字:“不可能!”
林偉峰差點被氣暈過去:“我說的是假如,假如她們考不上,我卻考上了,你去哪裡弄那三十萬啊,鄉巴佬!”
“就因為盧衝父母是從農村奮鬥上來的,你就說盧衝是鄉巴佬,”劉欣悅瞪著林偉峰,大聲說道:“林偉峰,你父母不是從農村來的嗎,你是不是鄉巴佬!”
林偉峰連忙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欣悅,我說錯話了,我想說的是,他沒錢,你看他以前穿的衣服還有補丁,他現在穿的衣服不超過一百塊,三十萬對他來說是天文數字吧!”
劉欣悅笑而不語,在場這麽多人,她是唯一知道盧衝有三十萬的人,她等著看林偉峰的笑話,女人就是這樣的,如果她不愛一個男人,甚至反感一個男人的時候,明明那個男人要鬧笑話,她不但不阻止還滿心期待。
在場這麽多人裡,只有曾莉、袁荃沒有向盧衝投來鄙夷的眼神,曾莉家是有錢,所以她判斷一個人的價值,根本不是有錢沒錢,袁荃則是根本對錢沒概念,錢多有錢多的活法,錢少有錢少的活法。
而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典型的江城小市民的後代,其見錢眼開唯利是圖斤斤計較嫌貧愛富的本性,僅次於魔都小市民的後代,他們都上下打量盧衝,發現盧衝身上的衣服果然不是什麽名牌,疑似地攤貨,他們全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盧衝淡淡一笑,從兜裡拿出一張嶄新的銀行卡,丟在桌子上,然後對劉欣悅說:“用你爸爸的摩托羅拉手機,給銀行打電話,查詢我這張卡的余額,對了,把免提打開。”
劉欣悅開著免提,打通了銀行的客服電話,盧衝再輸入密碼,銀行客服溫柔的女聲在包房裡清晰地傳出:“尊敬的客戶,您銀行卡余額300000。”
“果然有三十萬!”剛才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們全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林偉峰一臉難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個鄉巴佬,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一定是他偷的,是他搶的!”
盧衝淡淡一笑,這種一眼把人看死的鳥人,不值得他生氣。
劉欣悅卻有點生氣,揚起巴掌,啪地給林偉峰一個脆亮的耳光:“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準說鄉巴佬,你還說,你竟然還敢汙蔑盧衝!你知不知道盧衝這錢是怎麽來的,他是打敗一個兵王得到的賞金!!”
林偉峰捂著臉蛋,委屈地差點要哭了,他完全沒想到,劉欣悅竟然為了盧衝,打了他一個耳光,好像在他心裡重重地戳了一刀。
其他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盧衝,純粹一個小白臉啊,就算長得高,可身形瘦弱,他怎麽可能打得過一個特種兵王呢,簡直開玩笑嘛,可想到剛才他們篤定盧衝沒有三十萬而盧衝拿出了三十萬,已經被打過一次臉了,他們可不想再被打一次臉,都不敢再質疑。
他們不質疑,盧衝卻質疑了:“林偉峰,現在我懷疑你,拿不出三十萬!”
林偉峰冷哼一聲:“笑話,我爸爸資產上千萬,我怎麽可能拿不出三十萬呢!”
不要說林偉峰了,就說他爸爸,資產上千萬,都未必能拿得出三十萬流通現金,這些做生意的,絕大部分資產是非流通的固定資產,現金流一般都很緊張,根本不可能給他孩子三十萬來玩,也只有李明浩的爸爸資產過億了,才勉強抽出一點錢來賠償劉欣悅和盧衝。
盧衝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家開開眼界,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錢,不要到時候說沒錢耍賴。”
林偉峰一副見到鬼的表情,這貨怎麽知道我將來準備那樣說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林偉峰不能示弱:“呃,我的錢放得有點散,需要聚攏一下,欣悅,借你手機用用。”
劉欣悅有點不太情願,但看盧衝一臉篤定的神情,就把手機遞給了林偉峰。
林偉峰給他媽媽打去電話,一番胡扯,終於說服他媽媽從她私房錢裡拿出一點,轉到他的卡裡。
“鄉巴……我現在也有三十萬了!”林偉峰說著把一張銀行卡丟在桌子上,然後打了銀行電話,確定余額是三十萬。
“京巴,為了防止你到時候耍賴,你這張卡,交給劉欣悅保存,如果你輸了,這張卡你就別想拿走了,當然,我的卡也交給劉欣悅保管。”盧衝撿起那張銀行卡,連同自己那張卡,都交給劉欣悅。
“好吧,欣悅保管我也放心。”林偉峰繼而一臉迷茫:“京巴?是什麽東西?”
盧衝一臉真誠地說:“你叫我鄉巴, 我就叫你京巴了,你想想啊,京巴有個京字,肯定比鄉巴高貴多了啊。”
林偉峰腦子沒轉過圈,還信以為真,京肯定比鄉高貴,便欣然地說:“好吧,你以後叫我京巴。”
曾莉和袁荃剛才還繃著臉,仿佛冰山女神,現在她們實在憋不住了,爆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一點兒都沒有女神的樣子。
林偉峰看曾莉和袁荃笑得毫無形象,摸摸腦袋,茫然地問:“她們笑什麽呢,笑點好低啊。”
曾莉捂著肚子,抑製住笑意,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京巴犬又稱北-京犬、宮廷獅子狗,是我國古老的犬種,已有四千年歷史。它有個性,其形象酷似獅子。”
袁荃笑得更加歡暢了,這丫頭似乎很少有笑得這麽忘形過,指著盧衝,一邊笑,一邊說:“你這家夥,好壞啊。”
房間裡其他人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劉欣悅笑得從座位上滾了下來。
林偉峰實在忍不住了,抓起一隻啤酒瓶,就要砸向盧衝的腦袋:“草,敢罵我是狗!”
盧衝輕輕一側身,抓住林偉峰的手腕,順勢一拉,林偉峰啪地摔倒在地。
“要不是你一直罵我鄉巴,我又怎麽會說你是京巴呢,更何況,是你自認為是尊貴的京巴。”盧衝踩著林偉峰的脊梁,冷冷地說道:“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曾莉居然鼓起掌來:“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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