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薑曉雪的質問,冷蕭沉默不語。
薑曉雪突然笑了,她繞著冷蕭走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去死的。”
這段時間不見,不僅薑曉雪長高了,冷蕭也長高了不少。
“那你想讓我做什麽?”冷蕭問道。
只要不是去死,其實對他來說做什麽都無所謂,不管她提出什麽無理的要求,他會盡量去做。
只要不背叛宗門,傷及無辜。
“我想讓你……”薑曉雪頓了頓又說道:“替我上藥,可否願意?”
“上藥?”冷蕭突然想起了剛剛她從水裡出來的那一幕,臉竟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那個時候的確看到她身上很多處傷口,有的地方還都流著血。
但試想,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非禮勿視不是。
薑曉雪一看到他那不自然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多了。
“放心好了,我要你上藥的地方是在我背部,我自己無法上藥,只能請你代勞。”薑曉雪說道。
“哦!”冷蕭此時的表情更加的奇怪,說道:“即便是只在背部上藥,也不好吧!要不我去找人來替你上藥。”
冷蕭還是覺得別扭,畢竟對方是女孩子,他怎麽好做這樣的事情?
“世人都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真沒想到你一個修士還這般的婆婆媽媽。”薑曉雪訓斥道。
薑曉雪見冷蕭的別扭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冷蕭沉默良久,內心也是在掙扎的。
“好!我替你上藥。”過了好一會兒,冷蕭才說道。
薑曉雪笑了笑,將一瓶傷藥遞給了他。
她退去了外衣,將香背露了出來。
她的背上依舊可以看到數條傷口,
即便是剛剛才清洗過,但是沒有及時上藥,還是有幾處還在流血。
那場面簡直就是觸目驚心,看得冷蕭的心也是一揪。
她真的是女子嗎?她這傷口是如何造成的?
“忍著點。”冷蕭輕聲說道。
這樣的傷口,看著都覺得痛,可她剛剛還像無事人一樣。
他用那傷藥一點一點的抹在她的傷口上。
他自己也受過傷,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痛,特別是上藥的時候,會比受傷時還要痛上數倍。
可她,竟然一聲都沒有吭。她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
薑曉雪咬著牙,什麽都沒說,這點傷,她還能忍住。
薑曉雪想著,自己剛剛與木青珞一戰的時候,冷蕭一定不在現場,不然的話,他們便也不會在這麽尷尬的情況下見面了。
“好了。”冷蕭替薑曉雪上好藥,說道。
他背過身去,沒敢再看薑曉雪穿衣服。
“很好,如今你幫我上藥了,今日之事便一筆勾銷。記住,你並沒有來過這裡,也沒見過我。等我離開之後,你再回去。”薑曉雪穿好衣服說道。
“……”冷蕭沉默。
“我來這裡之時,便有人在外面幫我看守,如果他們知道你也在此處的話,我猜想,到不了明天,全仙緣宗乃至整個西湖靈域的人都會傳你冷蕭偷看我洗澡哦!”薑曉雪有些頑皮的說道。
“沒……這麽誇張吧?”冷蕭被這話驚了一身冷汗。
“要不要試試?”薑曉雪說道。
“還是不要了。”冷蕭搖了搖頭,用他那無辜的小眼神兒看著薑曉雪。
冷蕭此時也非常的無語,他只不過來此處洗個澡而已,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好自己之前沒有太衝動,釀成大禍。
“好,那我走了,記得晚點再離開哦!”薑曉雪提醒道。
“嗯!”冷蕭點了點頭。
冷蕭看著薑曉雪離開的背影,心裡非常想問:姑娘,你家裡是否還有一個哥哥或是弟弟?
冷蕭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不管是長相還是聲音都同他認識的那個人有些相像。
所以他才想問她,可這句話始終都沒問出口。
冷蕭默默的看著薑曉雪離開,並且觀察了四周的情況。
果不其然,四周都有人守護,大部分也是仙緣宗的弟子。
這姑娘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動用這麽多仙緣宗的弟子為他守護,以防旁人誤入看到她洗澡。
不過這些人也隨著她的離開而撤離。
冷蕭此次回去之後,聽到得最多也也就是今天的戰事。
勝了?竟然有人勝了邪王殿那個小魔女?
到底是誰?會事她嗎?她今天傷成那樣就是被那個小魔女重傷的嗎?她又到底是什麽人?
以冷蕭高冷的性格來說,即便他想知道,也沒有主動去問別人。
他只是一聽到有人討論此事之時,就把耳朵豎得尖尖的,聽聽看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是嗎?”
“對啊!你可沒看到,當那個小魔女認輸的時候,我們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竟然贏了,太不可思議了。你們說,今天贏了那小魔女的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麽人啊?她也太帥了點吧!我都有點崇拜她了。”
“我聽說是莫師姐親自接進宗門的,還給了她一塊玉牌,玉牌啊!多少年了,都沒有人獲得。”
“她既然能夠代表我們仙緣宗出戰,必定來歷與仙緣宗有關,你們說,她會不會是我們仙緣宗某個長老的女兒?”
“聽說她剛進宗門就去見了掌門,說不定是和掌門有關。”
“隨意掌門年齡也不大,還沒有成過親,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女兒,你們別胡說八道了。”
“我也就隨口說說而已。”
“不管怎樣,她如今都是我們仙緣宗的英雄,是我的偶像。”
“是啊!只是不知道她的傷怎麽樣了,還能不能再戰。”
“有仙緣宗的傷藥,很快就會好的。”
“也是!”
“我知道她是誰?”
“你知道啊!說來聽聽?”
“……”
冷蕭看著已走遠的一群人, 有些羨慕他們,想說什麽便可以說出來。
冷蕭大概可以確定他們口中的她就是自己見到的那個姑娘。
原來,她身上的傷是與那個邪王殿的小魔女一戰留下的。
自己都贏不了的人,她竟然勝了。
為什麽這種感覺總讓他想起記憶中的她來呢?
那個他一直掛念著的‘男孩子’。
不行,自己一定得再見她一面,當面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