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離我遠一點!” 出於對騙子本能的厭惡,陸白皺著眉頭叱道。
“年輕的學者,你可要仔細想一想啊!我這可是正宗的磐石劍術密卷,無論你是自己修煉還是留做傳家寶,那都是非常非常合適的貴重物品,而我不要你一萬金幣也不要你一千金幣,只要你區區一百金幣而已!想想看,和如此貴重之物比起來,區區一百金幣算得了什麽呢?什麽都不算的嘛……”
安德烈-平可夫毫無遠離的想法,反而是愈發湊的近距離了一點,口中的說辭也大有電視廣告中,那些聲嘶力竭來回高喊“988”的導購之味道。
這讓陸白眼中厭惡之色越發濃厚,他已經快要抑製不住身體內的洪荒之力,放任雙手照著安德烈-平可夫的腦門子,搓一發爽歪歪的爆裂火球。
女船長伊斯梅爾似乎已察覺到了什麽,她悄悄的向側後移動了一米多,遠離了陸白的身邊。
在覺得應該已經安全後,伊斯梅爾這才抱起雙臂,繼續看熱鬧。
於是伊斯梅爾清楚看到,剛剛與她各種砍價的阿曼達,以迅疾無比的速度忽然探手,將安德烈-平可夫手中的所謂磐石劍術密卷,輕而易舉的拿了走。
“這怎麽……可能?”
待正口若懸河著的安德烈-平可夫,覺得手中一輕的似乎少了什麽之後,低頭看過後才終於發覺磐石劍術密卷,已經在他幾乎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搶走。
這、怎、麽、可、能?!
安德烈-平可夫雖然忽悠技術拙劣,終究也曾修習過不少年家傳劍術,雖說距離超凡的劍聖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可也絕對不應該毫無察覺的被人奪走手中之物!
更別說,輕松搶走自己東西的,居然是個怎麽看都不超過十歲的小妞兒。
然而就算安德烈-平可夫再怎麽不相信,他的磐石劍術密卷確實已經到了阿曼達手中,甚至阿曼達已展開了卷軸,正一行一行查閱著卷軸的內容。
有心討要的安德烈-平可夫,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都沒發出,敢做騙子的人就不可能太傻。
要糟……
難怪這個小白臉學者,敢當眾暴露他的錢財了,原來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這個小妞……不對,是一隊人,我特麽惹不起!
“安德烈-平可夫,你剛才說你這張磐石劍術密卷,要賣多少金幣來著?”
看了一小會兒卷軸內容的阿曼達,終於重新抬頭看向了安德烈-平可夫。
“一百金……”
安德烈-平可夫一個激靈的下意識回答道。
沒等安德烈-平可夫把話說完,便只聽鏗鏘一聲利刃出鞘脆響,原本掛在安德烈-平可夫腰際左邊的那把彎刀,就出現於阿曼達手中,並被架到了平可夫的脖子上。
“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清楚,你說多少來著?”
穩穩持著彎刀的阿曼達問道。
“大膽!立刻放開我的主人!”
安德烈-平可夫的扈從蓋艾,終於發覺了情況的不對,他高叫著拔出了他的那兩把彎刀。
一團五彩的烈焰,卻無聲無息的出現於作勢欲撲的蓋艾面前,阻擋了他向前撲出的路。
“年輕人,衝動是魔鬼啊。”
陸白豎起一根指頭,笑眯眯的衝著蓋艾搖了搖。
我滴媽呀,魔法師!
原本雙刀在手天下我有的蓋艾,毫不猶豫的就丟掉了雙刀,然後高高舉起了雙手,竭力讓看起來只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至於平可夫,這禿子已經嚇的汗都冒出來了,原本得罪一個武力值比自己高的小妞兒,就已經夠倒霉的了,現在居然還要面對一個能夠瞬默雙發魔法的強大魔法師……諸神呐,我這究竟是做了什麽孽,才會被你們這樣玩啊!
“平可夫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阿曼達立起刀,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平禿子的臉,看起來她雖然完全沒有用力氣,可平禿子的臉卻迅速的略微紅腫了起來。
“我、我、我……”平禿子眼珠亂轉著,他艱難的擠出了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誤會啊,這完全是個誤會!不過這磐石劍術密卷是真的,我用我高貴榮耀的姓氏保證!既然你們喜歡,那免費送給你們就是了,呵、呵呵、呵呵呵——”
“高貴榮耀的平可夫?”
阿曼達眼中充滿著鄙夷,平可夫不提他的姓氏也就罷了,提了之後阿曼達也立刻記起了她的姓氏,她可是姓裡奧瑞特的!
“卡巴斯基,這個小子很不老實,讓我宰了他好不好?”
阿曼達扭回頭,去征詢陸白的意見。
如果陸白點頭,阿曼達保證會又快又準又狠的,在平可夫的脖子上切出漂亮的Y字型創口。
“不要啊!!!”平禿子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沒等陸白吭聲他就什麽都招了:“真正的磐石劍術密卷也在我這裡, 我把它藏在了塔諾威一個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地方,我願意把它贈送給你們!別殺我!請千萬別殺我!我就是想騙點小錢花花,罪不至死的啊!”
對死亡的恐懼,讓平禿子鼻涕眼淚橫流,那模樣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到了塔諾威,如果見不到真正的磐石劍術密卷,你就死定了。現在,立即滾出我的視線,滾回你的船艙裡去!”
被成功惡心到了阿曼達,像呵斥孫子一樣的呵斥著平禿子。
“真正的磐石劍術密卷,真的就在塔諾威,我保證……”
平禿子如蒙大赦的抱頭鼠竄,邊跑邊不放心的做著保證,直到鑽入船艙之內消失不見。
仍提著彎刀的阿曼達,便扭頭看向了雙手抱胸看了半天好戲的女船主伊斯梅爾。
“以吾主千流之神的名義,我保證不會把剛才看到聽到的一切傳出去,我同樣會約束我的船員,若做不到我將不得好死。相信我,我很清楚傳播這種消息,對我來說風險要遠遠大於好處,不是麽?”
伊斯梅爾坦然的迎著阿曼達的目光,說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說辭。
伊斯梅爾其實很無辜,她並不想聽到看到剛才的那些東西,但生活從來都是這樣子的,到處都充滿著身不由己,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伊斯梅爾,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陸白拍了這個板。
畢竟,大海航行靠船長,而大河航行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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