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強烈的吐槽之心,陸白用蒸汽精靈龍傭兵團帶回來的食材,精心烹飪出了一大桌子豐盛美味佳肴。 沒成想,這差點就鬧出了血案。
近距離目睹了陸白整個做菜過程,並在陸白的盛情邀請下試吃了其中幾個菜後,鎮長家那位已經快五十歲的廚子,羞愧難當的尋了條繩子就要自尋短見,得虧大家搶救的快才沒死成。
所以等處理完這個意外之後,大家才終於正式圍坐下來,享用陸白所親手創造的舌尖上的中國。
結果是相同的,無論是吃過還是沒吃過的人,面對陸白精心烹飪出來的美味佳肴,明顯都是毫無抵抗力。
特別是小狐女蕾彌莉雅,吃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邊吃還邊愉悅的歡快搖著火紅色毛茸茸狐狸尾巴,看著簡直可愛極了。
對於這隻萌萌噠的小狐女,參加聚餐的姑娘們都很喜歡,只是在通過閑聊知道了小狐女家的慘事後,蒸汽精靈龍傭兵團全員的士氣,就迅速跌落下去了至少1點。
哪怕本是為了愛與正義、為了維護世界和平,可昨晚那場席卷山林的大洪水,終究是迦鱈-灰鱗的法術崩解所造成。
所以在了解了狀況之後,迦鱈-灰鱗最終主動站了出來,她向小狐女及其父親表示了誠摯的歉意,接著又拿出了一袋金幣作為補償。
面對迦鱈-灰鱗這位異族魔法師的誠摯道歉,狐人芙蘭的情緒明顯是複雜的。
看得出來,狐人芙蘭對讓他家破人亡的迦鱈,心懷著無法消解的怨恨,但他也無法無視迦鱈所展現出來的善意與歉意,他亦清楚的知道——
如果放任那個會不斷產出毀滅怨骸的時空裂隙不管,那麽整個法摩爾鎮遲早都將生靈塗炭,那樣的話他家就不會是隻死老婆那麽簡單。
所以有時候,太懂道理也是痛苦的,它會讓人的愛恨都變的兩難。
最終,芙蘭選擇了原諒。
不原諒,又能怎樣呢?
哪怕只是為了女兒……
芙蘭扭過頭,看向了一直都在快樂的忙著吃東西,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與迦鱈-灰鱗談話的寶貝女兒。
“卡巴斯基先生,我想向您請兩天假,我想先安葬了我的妻子,再回來為您效勞。”
就算陸白做的菜無比好吃,但自始至終都沒吃多少的芙蘭,向陸白提出了這個請求。
既然已經誓約忠誠,那麽芙蘭便已經將自己,視作了陸白的從者、仆人。
“好的,完全沒問題,放心去吧芙蘭!如果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回來找我就是!”
陸白自是連聲答應。
老實說,現在這氣氛蠻壓抑的,陸白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事情。
“十分感謝您的慷慨與仁慈!”
狐人芙蘭向陸白鞠躬致敬,然後他便試圖帶著小狐女蕾彌莉雅一起離開。
“不要不要!爸爸我還沒有吃飽飽,而且人家打生出來就沒過這麽好吃的東西……我不走!不走不走不走!”
小狐女蕾彌莉雅卻抱著長桌的桌腿,無論狐人芙蘭怎麽說,都堅決不撒手。
“下仆,既然她不願意和你一起去,那麽你就不要帶她走了,留下她陪我玩。更何況,埋葬逝者這種事情,也只會在孩子的心靈裡面,留下一片永遠無法抹去的隱晦……總之,你自己去處理事情就行了,把這孩子留下。”
阿曼達停止了進餐,拋出了這樣一句。
“這……好吧,如您所願阿曼達小姐。
” 在狐人芙蘭的意識中,阿曼達就是他所誓約忠誠的主人陸白之妹,所以就算主人權限比陸白稍低,卻也足夠對他發號施令了。
芙蘭不覺得自己能夠違背阿曼的意志,更何況他能夠聽得出來,阿曼達雖然言辭有些凶巴巴不近人情,可實際上卻是在為他女兒好。
再者,留下女兒的話,也會讓這兩位主人更放心一些不是麽。
狐人,從來都不是個蠢笨的種族,所以哪怕只是個隱居山野的農夫,也照樣擁有著足夠的精明玲瓏心。
也許唯一的例外,就只是小狐女蕾彌莉雅。
自從三歲半時,那一場持續了兩天的高燒不退之後,蕾彌莉雅就一直是現在這副懵懵懂懂的模樣了。
給女兒留下了一番囑托的芙蘭,頭也沒回的走出了鎮長家的大宅。
已經沒有了興致的晚餐,便也就結束了——除了小狐女蕾彌莉雅。
“卡巴斯基,你真的要在這個鎮子逗留一段時間麽?”
翠希絲來到了陸白身邊坐下。
“嗯,真的打算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
陸白點點頭。
連房子都買了,當然是要逗留一段時間的。
這個世界,陸白畢竟還是所知不多,因此相比於什麽都不懂的到處亂跑,還是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先窩著,更安逸安全一些。
“我們傭兵團,可能呆不了幾天就要離開,還有些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傭兵團去處理。”語氣平靜的翠希絲又說道:“其實,我並沒有把你的名字,添加進我們傭兵團的名單,卡巴斯基你是自由的, 一直都是。”
“我知道。”
陸白笑笑。
這也不是再自我吹噓,而是陸白確實猜到了,因為他很清楚翠希絲這個一言不合就頂盾剛正面的秋精靈女漢子,並不是看起來的那麽魯莽衝動與粗線。
就算夠不上大智若愚,恐怕也是相差不遠。
否則,如何能夠掌控這個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的蒸汽精靈龍傭兵團,活蹦亂跳的縱橫世界?
“呵,也對,你可是一位超凡的存在,我這種小伎倆怎麽可能逃得過你的眼睛呢。”
翠希絲自嘲的一笑,順道不著痕跡的拍了陸白的馬屁。
“翠希絲團長,其實我很感激你的救助,當時要是遇不到你們的話,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是一堆糞便。”
陸白則誠摯的想翠希絲表示了感謝,這是他第一次說出這樣的心裡話。
“卡巴斯基你別逗我了,當時你肯定是在逗那頭凶暴霜狼玩的,也就只有我這種笨蛋才完全看不出來……”
翠希絲卻一下子就紅了臉,就好似陸白是在故意臊她似的。
“哎呀,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卡巴斯基,其實團長她真正想說的話是——反正我們還有幾天才走,所以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就盡管吩咐吧!”
在旁邊豎著耳朵偷聽的埃爾雯,終於忍無可忍的站了出來。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就盡管吩咐?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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