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敏和王秋靜兩個幫著張碧涵在廚房裡忙活,李德旺臨走前把東西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加上三個女人手腳快,沒多會兒就從廚房裡傳出飯菜的香味。
等飯菜上桌,張碧涵看大兒子還沒回來,忍不住就往屋門口望,畢竟中午就沒在家吃飯,這個時候還不回來吃飯,這肚子該餓壞了。
王佩源坐在桌邊看到老妻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擔心那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心下有氣,就咳嗽了一聲,張碧涵立馬明白老頭子的意思,怕老頭子晚上翻舊帳,趕忙收回目光開始張羅。
晚上人少了很多,就隻開了一桌,大家都坐一張桌子上倒是熱鬧。
剛準備動筷子,外面進來一個人,張碧涵高興地站了起來。
她剛準備喊,卻發現這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兒子,而是四姑娘王秋玲,她上早班,早就應該下班了,也不知道怎麽倒這個時候才到家。
張碧涵有些頹喪地坐下,有氣無力地對王秋玲說道:“四妹子,正好趕上吃飯了,自己去盛飯吧!”
王佩源卻是出聲問道:“四妹子,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
袁妙看到這個不怎麽出席家庭聚會,又不怎麽說話的玲姨臉上閃過一抹紅暈,有些結巴地對王佩源說道:“爸,我、我單位今天太忙了,加班。”
王佩源皺了皺眉,雖是覺得四女兒沒有說實話,卻也沒有多問下去。
袁妙猛然想起前世裡表弟湯偉奇好像是八一年的,那就是說明年就懷上了,那現在的玲姨……肯定是談戀愛了。
這玲姨在袁妙的記憶裡算得上七姊妹裡最不讓人有印象的,因為她的生活算是一帆風順,該怎麽的時候就怎麽,沒有大起大伏,過著非常平淡的日子。
袁妙卻覺得這玲姨是七人裡最幸福的,四姨父家裡雖是普通工人,可四姨父疼老婆、疼孩子,一顆心都撲在了家裡,最最重要的,兩口子健健康康沒病沒痛的。
表弟湯偉奇也是非常聽話,成績雖不好,可也考上了一個三流大學,進了一個二流的穩定單位,找了一個老實的老婆,又生了一個健康的兒子。
袁妙不好說破,自然是等著回去跟媽媽說了。
一直到吃完飯,王文智也沒有回來,袁妙覺得松了一口氣,王秋敏卻是覺得傷心透了,弟弟真的對自己竟然就這樣誤會下去了,好似根本不想跟自己和解。
袁妙知道媽媽的想法,她也沒有辦法,總覺得媽媽再多刺激幾回,應該就能放下了吧!
張碧涵和王秋敏兩個又討論了一番那旗袍的做法,兩人商量了半天,又約好了周日下午王秋敏也跟著一起去送樣衣,那邊袁靜安都跟王佩源兩個棋都下完了,一家子才一起回去了。
到了家,袁妙自然不會讓媽媽繼續沉溺下去,而是說起下周日的衣服樣式問題。
果然王秋敏一碰到這個問題,立馬就清醒過來,不再為了不值得的人想。
兩人很快就定下了周日賣的衣服款式,袁妙就說了說玲姨的事情。
王秋敏只要涉及到了自己的姐妹兄弟,都很上心,聽得袁妙這麽一說,趕忙就問起她是怎麽回事。
聽得妹妹一輩子順順當當的,雖不是大富大貴,卻是平平安安、無病無痛、家庭和睦地過日子,王秋敏覺得很是欣慰。
她準備下次回去的時候跟媽媽說一聲,不要整天就關注大弟弟的事情,四妹妹也應當適當地關心一下了,雖說肯定是個好女婿,可家裡也太不重視這個女兒了。
見媽媽有了主意,袁妙就叫了袁煒回房間睡覺了。
她真的很想早點進入空間,特別想突破練氣三層,因為今天看到的黑氣和金光真的顛覆了她的認知,這世上還有這麽邪門的東西。
當然了,她沒有碰到那個奇怪的美女之前,也不知道還有修煉和空間這回事,前世誰要跟她說,她只會覺得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現在,她覺得什麽都有可能了,特別是那日在面館裡碰到的三個人,簡直是太危險了,而且她明確地感覺到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戒指和修為,讓她和危險擦身而過。
袁妙想從現在開始自己還是要小心為上,總是想著自己厲害了,卻沒有想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到什麽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那黑氣雖說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可看著那黑氣將肖芸圍了個結實,她又得了這麽嚴重的病,肯定不是什麽好來的。
不過,林軒身上的金光倒可能是好東西,不然那些黑氣碰到他身上的金光都躲著走。
哎,怎麽想也想不通,她如今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了, 什麽事情都不會讓她太糾結,能辦就辦,不能辦就拋之腦後,反正多想也是白想,別到時候把自己逼成神經病。
千萬不能告訴媽媽,因為這事不能得到解決告訴媽媽也是白搭啊!
她這麽想著想著倒是先睡著了,等她猛然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袁妙側耳傾聽了一下,四下裡靜悄悄的,袁煒這家夥只要睡著了,就是讓人把他抬走都不會醒來,所以她可以放心地進入空間了。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進階,袁妙深吸了一口氣,進入了空間。
難道是要下定決心就能進階,袁妙居然輕輕松松地突破了三層,進入了練氣四層。
她趕忙從羅漢榻上跳了下去,這回就不信推不開那扇破門。
袁妙擼胳膊挽袖子,運了運氣,將丹田裡所有的靈氣都從手上釋放出來,用力一推。
這門竟然真的就推開了,袁妙太高興了,抬腿走了出去。
外面的景致在袁妙的眼裡鋪展開來,這裡的光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好似早上點鍾的感覺,能看到這是一片鬱鬱蔥蔥的草地,估摸著有一兩畝地,看得人的眼睛很舒服。
而再往遠處好似又有一層霧蒙蒙的東西給擋住了,看不清,怎麽這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