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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知道鹽池不好打,看到全益鳳的第五營在與他的第一戰之中便已經清晰地表明了對方的戰術征北軍已經清晰地知道了自己的意圖,看來雲昭的命令就是要他們在貴州牢牢地粘住自己與蘇燦等人,並且盡可能地造成大的殺傷
雲昭敢於下這個賭注,是因為在貴州他只有第五營一個主力戰營,其它諸如樸德猛的益州營,石敢當的飛天營,都屬於征北軍的二線營,至於其它的軍隊,戰鬥力比起這兩個營更差,也許唯一能給自己造成麻煩的是薛臨風統轄下的原葉開所部威衛但從良清楚,只要自己擊垮了第五營,益州營,飛天營,那麽,威衛將不再是麻煩
雙方在上一戰都是已經殺紅了眼,此時自己包圍鹽池,士兵們憋著勁嗷嗷叫著要給戰友報仇,士氣可鼓不可泄,不讓他們打這一仗,也許會出其它的亂子從良必須得打一仗
看著自己軍隊的霹靂炮被成片成片的摧毀,雖然都是營中工匠臨時打製的,但從良仍是一陣陣的心疼,征北軍的武器精良一至於斯,看著對方精準的落點以及發射的速度,從良的背心陣陣發涼,即便是上京最好的軍工作坊,也不可能做出射速如此之快的霹靂炮而且將射擊的精準度控制得如此接近,這就代表著對方完全可以進行精準的覆蓋打擊,想到自己的步兵在蟻附攻城,蜂湧而上的時候,對方的霹靂炮集中火力,全力打擊奔跑中的士兵的場景,從良便一陣陣的抽搐
鹽池的城牆是沒有那些突出的望樓的,而現在卻多出了許多,這使得對手可以在自己攻城的時候,從數個方向上打擊自己,想都不用想,那些望樓之上布置的必然是伏魔弩,霹靂火這類殺傷性驚人的武器,這兩種東西自己的隊伍已經繳獲了一些,看著試射之後的威力,從良除了怎舌,不知道該什麽好,特別是霹靂火,簡直就是步兵衝鋒的天敵在二十到五十步內,便是將軍們身上上好的盔甲,都能洞穿,更別士兵身上的了
繳獲的那些伏魔弩和霹靂火如今便躺在營中,已經派人送了幾台樣品去南方,看能不能模仿著做出來,而其它的,自己卻又無法派上用場,因為沒有足夠的這種箭矢,這兩種武器的箭矢與一般箭矢不同,特別是霹靂火,比一般的羽箭要短上一半,通體都用精鐵製造,破壞力驚人,自己到哪兒去找這樣的短箭去
戰場上傳來的轟然巨響打斷了從良的思緒,但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一架攻城車在對方的攻擊之下轟然倒塌,幾台攻城車很幸運的躲過了霹靂炮的攻擊,迫近了城牆,在這個距離之內,霹靂炮已經使去作用,鹽池城特殊的斜面底座使得攻城車的作用顯得特別大,如果沒有攻城車上的壓製射擊和掩護之下,正在沿著斜坡向上衝擊城牆的士兵將會遭遇更大的打擊
正是因為幾台攻城車的掩護,城牆之下,已經有數十架雲梯搭上了城牆,攻城車上的弓箭手,強弩手,床弩對城牆上的防守士兵造成了大量的死傷,也影響了他們對蟻附攻城的士兵的攻擊,當然,他們也是對手攻擊的重點
幾個望樓之上的伏魔弩與城牆上的伏魔弩從三個方向之上猛射攻城車,巨大的攻城車在被伏魔弩連接命中之後,搖搖晃晃,支柱的斷裂讓他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塌,上面的弓箭手們如同下餃子一般的慘呼著跌將下去
攻城車被毀,蟻附攻城的士兵頓時士氣一泄,城頭之上,暴風驟雨一般的打擊旋即而來,滾石擂木丟將下去,順著斜坡,一路掃蕩,所過之處,哀鴻一片
全益鳳四平八穩地坐在城樓之上,樓頂破了一個大洞,那是被一枚霹靂炮彈命中的後果,十來斤的石頭就落在全益鳳身後的大案之旁,將城牆地面砸出了一個凹坑,看著那枚明顯是隨意撿來的石頭,全益鳳冷笑於怕,如果是自己這方面那種打得溜圓的石彈,少不得要有一翻雞飛狗跳,那玩意旋轉著滾動起來,可不是人力能阻擋的
這種烈度的戰事,還輪不到他親自去指揮,手下的將領們自可勝任,半天下來,驍衛們的攻擊重點忽爾在這兒,忽爾而那兒,一段一段地在試探著,顯然想要找出自己的弱點,以便在下一次攻擊的時候全力打擊可他們也不想想,鹽池城有多大,鹽池城有多少駐軍,一萬五千人守這樣一座城池,怎麽可能有薄弱的地方,如果真有,那絕對是一個陷阱,從良被稱為天下名將,也不過爾爾
現在唯一讓全益鳳有些擔心的是,城內的霹靂炮在與對方的對射之中,雖然重重打擊了對手,但也有損失,半天下來,已經被對手摧勁了十數台,雖然這些被摧毀的將零部件撿回來,湊湊巴巴地又構成了一台,但對手是隨手打造的,雖然大批量的被自己消滅,但他們可以能補充回來,而自己的庫存可不多
還是要想法給對手造成大量殺傷為重要,也許自己得想想辦法全益鳳看著又一台攻城車被己方摧,不由微笑起來,今天的攻擊應當到此為止了
一次試探性的攻擊而已,想來從良已經知道,自己鎮守的鹽池就是一個刺猥,當自己把腦袋一縮,你摸那兒都會被扎一手血的接下來看對方的應變吧
自己在鹽池,可守可退,而他現在擔心的卻是萍鄉,昭義所部歸順不久,還沒有征北軍所具有的那種無堅不摧,無戰不勝的心兒氣,他們當時投奔征北軍,更多的是看到征北軍如虹的士氣如虹,存著想要抱大腿的心思,眼下如果大腿看起來並不是那麽粗壯了,他們會怎麽辦潰散恐怕是有可能的看樸德猛將軍將南部集團唯一一支成建制的騎兵派到那裡去就明白了只是郝仁是騎兵,如果昭義所部當真潰散了,郝仁亦只有騷擾一途,對成建制的步卒,三千騎兵只能望之興歎,除非主攻萍鄉的權昌斌昏了頭,派兵去圍剿他,但權昌斌雖是文官,當年卻也是參與了與蒙軍的戰爭的,沒吃過豬肉,還沒有看過豬跑他不會蠢到這一地步的,他只需要穩打穩扎的推進就可以了
接下來的兩天,驍衛不見蹤影,遠處的大營影影綽綽,也不知在乾些什麽,偶爾可聞金鼓之聲全益鳳自然不會無所事事,兩天之中,他派人將受傷的士卒運回貴州,驍衛圍三厥一,以此來坡壞征北軍決死抵抗之心,倒是方便了全益鳳將傷兵送走,全益鳳甚至還設下圈套,假如從良派人來襲擊這些運送傷兵的隊伍,那麽,倒是可以佔一點便宜
但是全益鳳的向意算盤卻是落了空,從良根不為所動,埋伏的士兵別驍衛大隊人馬,連他們的哨騎也沒有看到幾個等了兩天,只能怏怏回城
從良不為所動,是因為全益鳳的出身這等伎倆,換成其它人,從良不定會動一動,但出身職方司的全益鳳,從良卻是懶得動了,如果沒有圈套,那才是怪了
從良不上當,但他亦同樣設下圈套,盼望著全益鳳來劫營,這幾日月黑夜風高,正是劫營的好時機,但同樣的,全益鳳亦根不予理睬,從良百戰之將,豈會留下這樣的機會給自己兩人各施心機,但對方都無動於衷,只能重回舊路
第三天,驍衛終於卷土重來,兩天前被打塌了上百架的霹靂炮不但被補了回來,看起來似乎更多,但是這一次,從良似乎改變了策略,他的霹靂炮群遠遠地離開了城上遠程武器的射擊距離
“他們想幹什麽”第五營第三哨遊擊將軍韓鵬大惑不解,”我們打不著他,他也打不著我們啊難不成就是為了嚇嚇我們我們征北軍是嚇大得麽”
全益鳳搖搖頭,指了指城下的斜面,”是要對付這道斜面”
話音未落,對面戰鼓隆隆響起,數百台霹靂炮同時發射,聲音倒是驚天動地,但飛過來的卻不是石彈,而是一個個草袋子,有的草袋子扎得不緊,半空之中便破裂開來,沙土碎石撒了一地
數百個沙袋落下,卻都落在城前,對方的射擊精度依然差強人意,有的落在城牆之上,撞得粉碎,沙石簌簌落下,有的卻遠離城牆,但大部分仍然落在斜面周圍
鼓聲不斷,每隔一會兒,便會有數百個沙袋飛起,一兩個時辰過後,城下斜面之下,一段數百米的距離之內,地面已經高起了一米有余
“全將軍,這如何是好這樣下去,他們豈不是可以將這沙袋壘得如城牆這一般高”韓鵬不安地道
全益鳳哈哈一笑,”那又如何”
“將軍,那他們就可以直接踏壘攻城了啊”
全益鳳大笑,”你多慮了,全益鳳想要的只是將這斜面填平而已,真將這城牆填平,你倒想得出來他做得到嗎韓鵬,讓他填吧,你去多備柴禾乾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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