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榜十五名,距離首頁只差三步了,能不能殺上去,能不能衝上去?加更懸賞!) 出到江府外,葉君生長長吐一口氣。這番前來,雖然對於江家悔親之事早有心理準備,但被江母一番鄙視,心情到底感到憋屈。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在前一世,因為家境普通的緣故,相親屢屢受到奚落,沒少受人臉色。沒料到穿越重生了,仍要受這份窩囊氣。可見世界大同,人性永恆。
“哼,現在咱家有狐仙,哥又身懷高明劍法,還怕娶不到老婆?”
一口氣吐出,胸間塊壘漸漸消除,不用多久,葉君生便恢復回豁達心態,邁步離開。
“隻不過,妹妹那邊不好交差……”
他一邊信步而行,一邊盤算著對策,乃至於忘我。
這般入神的癡呆狀態,很快就引來一群頑童,他們嘻嘻哈哈的跟在屁股後面,拍手嬉笑,還唱起歌謠:
“彭城有書癡,十九不自知;老婆娶不著,小妹辛苦矣……”
其中甚者,還撿拾起地上的泥巴亂扔。
葉君生眉頭大皺:書呆子的名聲在本縣算徹底臭了,想要翻身,除了考中秀才外,別無良策……
天華朝規定,童子試一年一考,在每年的開春二月開考,又分為三個階段,分別為縣試、府試、院試,全部過關才能夠取得生員功名,也就是秀才了。
成為秀才,便擁有了功名,哪怕是最低級的,也可以享受諸多權利。比如說免除差徭、見到知縣不用下跪、地方不能隨意用刑等。
一言以蔽之,翻身做人。
隻是童子試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參加的,必須要找到足額的街坊鄰居,以及一名秀才保舉,這才能報名考試。
葉君生融合了書呆子的記憶,可以說是腹有詩書,能寫得一手好文章,對於童子試信心滿滿。眼下的困難在於:擔保問題。
請人擔保,說白了,便是要花錢。而在沒有人情因素的情況之下,花銷絕不會小。
葉君生需要錢。
不過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卻不會沒底線地到處圖謀。目前狀況,還是要找一份好營生。
轉過兩條街道,旁邊一處偏僻的巷子裡突然衝出兩名大漢,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主,一人一邊,把住葉君生的左右胳膊,架起他衝入了巷子裡。
“你們要幹什麽?”
葉君生驚怒交集。
一名大漢獰笑道:“打劫!小子,休得聒噪,免受皮肉之苦。”一雙大手就要往葉君生身上摸索。
打劫?
葉君生心頭疑雲大起:己身衣裝樸素,雖然說因為來江家拜訪的緣故,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但衣擺下一塊布丁,但凡眼神明亮的人都能看到……居然有人打劫到他頭上,難道劫匪都是瞎子,看不出其一介寒酸,身無分文?
這時候對方已扯下他的腰間褡褳,粗暴地撕開,翻出裡面寥寥幾件東西,一下子就撚住一頁文書,正是和江靜兒指腹為婚的契約。
漢子拿著婚書,面露喜色,把其他零碎扔到地上,一概不理。
見狀,葉君生福至心靈,頓時明白對方就是奔這份契約而來的。
江夫人的主使?
居然卑劣至斯!
葉君生心中有火氣爆發,轉頭四下找棍子。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賊子攔路搶劫。嘖嘖,真是目無王法了。”
標準而狗血的腔調,但聲音清脆悅耳,很是吸引目光。
無論葉君生,還是兩名漢子都不禁舉首相望,看著那名手搖折扇,施施然行來的少年。
這少年,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身穿儒衫,頭戴文士巾,再加上手裡的那把灑金扇,真是風度翩翩,宛若貴公子。
葉君生當下不動聲色:既然有人幫忙,可以先按捺住,觀察觀察再說。
那兩名漢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走!”卻是不願久留,隻想拿著文書回去領賞。
“還想走?”
貌似文弱的少年乍然把手中折扇一收,身形如蒼鷹搏兔,雙足凌空飛起,非常瀟灑地一記連環腳踢出。
“你……”
兩漢子猝不及防,根本反應不及,砰砰,胸口中腳,摔出丈余外,掙扎不起。
“嘖嘖,這般三腳貓功夫,也敢學人打劫。”
少年很傲氣地擺個金雞獨立的架勢,順手還用手指彈了彈鞋面的灰塵,這才走過去,從倒地不起的漢子手裡拿回婚書,送到葉君生面前。
“喏,物歸原主,下次可得小心點。”
葉君生接過,道:“謝謝少俠了,未請教?”
少年嘴角一彎:“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何必留姓名?告辭。”微微一抱拳,手搖折扇,又閑庭信步地離開了。
葉君生也不管那兩名躺在地上哼哼叫喚的漢子,收拾了自家東西,奔出巷子,外面街道有行人來往,但那少年早不知所蹤。
“嘿,有點意思……”
葉君生曬然。
剛才那少年施展出來的武功,確實不凡,迅猛有力;更重要的是,通過一些細節觀察,比如說穿有耳洞的晶瑩耳垂,纖長柔軟的手指,以及間或自然流露出來的嫵意,葉君生敢打包票:對方其實是一名少女!
一名武功高強的少女, 碰巧地現身出來,打倒兩名搶劫的漢子――事情真會這麽簡單?
反正葉君生是有所懷疑的。
懷疑歸懷疑,眼下卻不好多想,還是早些趕回家向妹妹交差吧,免得她掛憂……
舉足匆匆離去。
他離開後,片刻,那少女便又現身出來,目送葉君生的背影,手中折扇打開,輕輕搖著,嘴裡囁嚅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果然如此……這次母親的做法雖然過分了,但也印證了心中的念想,我所要托付終身的男子,怎能如此懦弱無能呢?”
聲音細細,悄不可聞。
須臾,折扇一收,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行去。
“公子,公子你剛才去哪裡了?一轉眼就不見人影,可把我嚇壞了。”
一名同樣女扮男裝的青衣小廝急步趕來,跟在少女身後,口中卻稱“公子”,顯然得了囑咐。
少女微笑道:“我隻是要去見個必須要見的人罷了。”
“可曾見著了?”
少女很是好看的雙眸眯了眯,淡然道:“見著了,但見與不見,都是一樣。”
小廝嘻嘻笑道:“公子說話好深奧,阿格理解不得。”
少女舉扇子輕敲她頭:“還貧嘴,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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