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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問道身材不算高大,中等,偏瘦,恰如最標準的書生身板。m[ 看小說就到~](搜讀窩 .)此刻臉上所洋溢出的,亦是一個非常陽光的溫潤笑容,似乎經過無數次的練習,才能展現出來的笑。
再加上一身華麗的錦羅袍,正所謂“翩翩佳公子”,不外如是也。
相比之下,即使葉君生看起來更英氣些,更挺拔些,但始終覺得平淡了,欠缺一份奪目的光彩。
人靠衣裝,真不是說說而已。
畢竟芸芸眾生,凡人萬千,沒有多少人能生具慧眼,一眼便能看出誰誰誰氣質非凡、非池中物雲雲。其實都是套話,更多的,還是只能依靠外觀判斷, 第 205 章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葉君生與古問道有過節呢,否則葉君生何以這般不留情面?而知情的,諸如古問道的夥伴們,卻是義憤填膺:
“好哇,這家夥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此不識抬舉!”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廝居然敢對問道冷嘲熱諷,是可忍,孰不可忍?”
“泥人也有火,咱忍不住啦!”
當其時便有一名身材高大的書生擼起袖子。揮舞拳頭就要衝過來廝打。
“住手!”
一聲叱喝,來自西門二公子。西門家的隨從健仆馬上衝上前,居中隔住,以免衝突升級。
“身為讀書人,動手動腳,扭打一團。成何體統?”
西門二公子的聲音很沉重,威嚴十足。
古問道趕緊出來道:“二公子見笑了,還望恕罪。”
西門二公子面色稍緩,可望向葉君生那邊時,頓時變得凌厲起來,如同兩把刀子,要將葉君生看個透徹——這是屬於他西門家的船,葉氏兄妹雖然為客,花錢買了位置,但如果主人不喜歡,便隨時能將他們趕下船去,大不了將所收費用退還回去。(看小說就到· )
剛才葉君生與古問道的對話,他基本都聽在耳裡。對於葉君生的觀感很不好,覺得他就像個愣頭青一樣,說話嘴裡冒著火藥味;又或者很討厭古問道,因此句句誅心。
問題在於,古問道可是洋溢著笑臉上去搭訕的,文明禮儀,滴水不漏。葉君生的反應,未免過於粗魯。
瞧葉君生長相斯斯文文,既非兵丁,也不可能是江湖豪客,談吐之間,邏輯嚴謹,明顯不是粗人。難道說,其與古問道以前有怨恨?但按道理,不可能呀。
“這位兄台未請教貴姓大名?”
西門二公子按捺住心中惱意,拱手問道。
葉君生當即還禮,淡然回答:“小生葉姓,名豐,冀州人氏,見過公子。”
這番回答,禮儀工整,絲毫不差,完完整整按照規矩禮尚往來,很分明的因人而異。
旁邊古問道瞧見,嘴角不禁抽了抽。心頭老大一個問號,莫非葉君生見西門二公子衣裝華貴,氣宇不俗,故而前倨而後恭?但沒道理,自家穿得也不差,真是莫名其妙……
他覺得葉君生的態度,根本就莫名其妙。
古問道又怎麽想得到他覬覦葉君眉的企圖早暴露無遺,剛才還使出“擲金”這等小手段來,實在讓葉君生鄙夷得很:居然敢打自家妹子的主意,管你什麽才子呢,不直接一棒打倒,都算便宜了,還想給好臉色,假惺惺應酬嗎?那是不可能的事。
有句話說得好,擺脫一個人糾纏的最好辦法,就是得罪他。於是乎,彼此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話有些偏激,可不無道理。
當被人糾纏不休,不勝其煩時,你越是虛與委蛇酬和著,人家就越會得寸進尺,最後頭疼煩惱的,還是自己。
因為很多時候,有些人,該得罪的,根本避免不了,何須顧忌太多。[]夾著尾巴做人,實在太累太憋屈。
西門二公子微微點頭:“原來是,敢問你也是讀書人?”
“正是。”
西門二公子正色道:“你讀聖賢書,莫非沒有讀過聖人的‘溫良恭儉讓’嗎?剛才你對待古公子。咄咄逼人,指桑罵槐,有損聖訓。敝船卻不歡迎你等,等會靠岸,還請你們下船,另換去處吧。”
他凜然正色,直接下了驅逐令。
周圍諸人一聽。無不喜形於色,很是興奮,只不過礙於禮儀。沒有直接歡呼出聲。
古問道心裡半是高興,半是不甘。所不甘者,當為錯過了葉君眉。可轉思一想。葉君眉為葉君生的妹妹,同出一源,大概也不會是什麽知書識禮的女子,不值得傾心。
葉君生雙眸下意識地眯了眯,開啟靈眸,往西門二公子頂上張望,見到一盆血氣,當中一根藍色氣息,粗若嬰兒手指,赫然為富貴氣。
——凡人頂上有五氣靈光。富貴氣正為其一。有此氣者,當養尊處優多年,方能溫養而出。氣息稟生,彰顯其大富大貴之相。
富貴氣,對於神通術法。同樣有一定的克制反噬作用。
對方年紀輕輕,就擁有若粗的富貴氣存在,肯定自打娘胎起,便各種營養補品溫養著了。
其實不用開啟靈眸看,先前西門二公子主持叱喝,一言九鼎。就顯示出了一派主人風范來。
主人下了逐客令,身為客人委實不好繼續待下去,總不能直接反客為主吧。鬧將開來,也是無趣得很。
當下葉君生也不多說,略一拱手,帶著妹妹回船艙收拾行李,出來時西門二公子已吩咐下人準備了一艘小船,送他們上岸去。而先前所繳納的船費,也退還了一半過來。
驅逐了葉氏兄妹下船後,古問道就像大熱天飲了杯冰水,透心涼爽,心情大快,應邀陪西門二公子溫酒賞雪。
心情好,興致高,靈感如潮,即席揮毫,接連做了三首好詩詞來,質量皆在水準之上,很得西門二公子讚賞。
言談之中,自然而然又說到才子競賽的各方熱門人選,各抒己見,點評長短,頗有“煮酒論才子”的意味在裡面。
期間西門二公子對於冀州葉君生仍然多有推崇之意,為對方沒有入選盤口榜單而不平;為南北相隔,難得一見而深以為憾;甚至直接說會看好葉君生在競賽上的表現,尤其詩詞這一塊……
對此,古問道是很不服氣的。無論從個人立場,還是大局觀看,他都有不服氣的理由。葉君生無緣入選盤口榜單前十五,絕非遺珠,亦非評選者故意無視之。
事實上北方文壇的聲望自古就比南方相差甚遠,葉君生被稱為北方第一才子,充其量就是在冀州一帶有名氣,而在江南的才子們看來,多少有些“山中無大王”的意思,含金量並不高。
再加上他崛起的時間太短,資歷淺得很。所以被排在前十五名之外,實屬正常,假如能一下子就名列前茅的話,反而不正常了。如果單憑兩三首詞作,就令得天下人心屈服,未免太過於兒戲。
無可否認,那些詞作都是難以企及的佳作,但還不足以讓人信服,仍然需要拿更多的作品,或者通過更大的舞台證明自己。
無疑,明年的才子競賽,就是最佳選擇。
“哼,葉君生?不管你長得甚樣,是騾子是馬,才子競賽上見分曉,希望你有所表現吧,否則就太讓人失望了。”
古問道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眼眸掠過一抹狂熱的光芒來,戰意怏然,提前便激發了出來。
才子競賽,真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時已昏冥,雪花仍自飄落不休,只是小了些。
站在岸邊上,舉目茫然,葉君眉咬著嘴唇,有淚光在眼眶內閃動,小手抓住衣角,抓得緊緊的。
半餉,少女才擠出一句:“他們,太欺負人了!”
葉君生微微一笑:“呃,要不哥哥去把船燒了吧。”
葉君眉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哥哥,萬萬不可,那可是犯法的事……”話出來後才霍然醒覺,貌似哥哥以前就做過犯法的事了。但是這一趟不同,真不同的,怎麽能因為被驅逐的事,而去殺人放火呢?
至於燒船的實踐性,她倒絲毫不懷疑哥哥能做到。
——哥哥要去做的話,就一定能做到的,絕不懷疑。
葉君生一攤手:“那就沒辦法幫你出氣了。”
葉君眉橫他一記白眼,沒好氣地道:“哥哥,我們現在流落荒野,不知路向呢,正經點好不好。”
葉君生卻一點不擔心,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用怕,現在先去找個地方落腳過夜吧。”
對他而言,還真沒什麽要害怕擔憂的。
少女卻不同看法,明眸四顧,見到群山莽莽,山高林密,都無人家蹤跡,哪裡有地方落腳?雖然他們都穿戴了防禦雨雪的雨具,可耐不住天寒地凍,有雪花落在身上的話,久而久之會融化成水,將衣衫濡濕,那處境更不妙。
葉君生忽很神秘地道:“君眉,以前哥哥與你說過,我夢中得異人傳授,學了些本領吧。”
葉君眉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道:“嗯,是有提及。”
“這些本領中,有一項哥哥最近學有所成,可以施展出來趕路了。”
“真得?”
這一下,就連葉君眉都感覺匪夷所思,大感驚奇:“到底是甚樣的本領?”
“我會飛,而且還能帶你一起飛!”
葉君生的話,就像一枚深水炸彈,“呯”的在少女的心中炸開,爆出無數的浪花來,衝擊得整個人都有點暈暈乎乎的,有著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哥哥竟然會飛,就像傳說中的神仙那樣,還能帶著自己飛上空中,天呀!
這是真得嗎?
但就在下一刻,當一道光華祭起,包裹了己身,葉君眉平生第一次,飛了起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