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興奮得很,衝上來就是一個熊抱,這令劉禮大是感動,還是柴紹這兄弟靠得住,不忘了與自己親近。至於李靖,白幫他泡妞紅拂了,你看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兒,不要說靠上來與劉禮親近,反倒是想與劉禮劃清界限。 “呵呵。”劉禮右手搭在柴紹肩上,想要說上幾句感謝的話,卻給柴紹接下來的話弄得很是不爽。
“劉禮,真沒想到,你是如此陰險如此下作如此不要臉如此無恥如此厚臉皮……”柴紹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把劉禮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如同在看西洋鏡。
“你怎麽說話的?”劉禮的肥臉一哆嗦,恨不得給柴紹一拳,我白認識你了,白和你喝酒了,白感動了。你還是不是兄弟啊?
“……不過,我喜歡!兄弟,好樣的!”柴紹一臉的崇拜之情,仿佛劉禮是山一般厚重的男人似的。
“嗯,這還不錯,象兄弟說的話。”劉禮點頭,大為受用,順勢拉柴紹入夥,道:“我們兩兄弟要組成無恥二人組,橫掃長安。”
“無恥二人組,橫掃八荒六合。”柴紹深以為然,重重點頭,眼睛放光,大手一揮,豪氣萬千,王霸之氣側漏。瞧他這模樣,恨不得立即和劉禮去幹無恥之事。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終於有一個不錯的兄弟了!劉禮大是歡喜。
劉禮這長相太醜了,醜成了渣渣,沒人敢和他做朋友,那會被人笑話死的。現在,柴紹不計較這些,發現了劉禮的偉大無恥品德,要與他組成無恥二人組,這是真正的兄弟才有如此魄力。
“不錯,不錯。”李靖上前兩步,向劉禮道賀一下,就站住了,不再上前。看他那樣子,生怕劉禮把無恥這種偉大的品德傳染給他似的。
紅拂和王惜花以怪異的眼光看著劉禮。二女的見識不凡,閱歷也不凡,就是沒有見過劉禮這般無恥,這般厚臉皮的人,今天是大開眼界了。
“宇文公子,醒醒。”醉香樓那個管事如同長了飛毛腿似的,飛一般衝上來,抱著暈倒的宇文承智叫嚷起來。
“讓開。”劉禮推了一把管事。
“你要做什麽?我給你說,你不能對宇文公子不利。”管事見劉禮的眼珠子亂轉,預感到不太妙。
“你們醉香樓真是不要臉啊。”劉禮的胖臉拿下來了,冷著一張臉,道:“適才簽生死狀時,你有沒有問過我?你一心向著他,現在,你也向著他,你們這醉香樓的招牌是不是不想要了?”
剛剛簽生死狀時,管事連問都沒有問過劉禮,完全幫著宇文承智,現在,他再來幫宇文承智,劉禮非常不爽了。
管事一時有些語塞,愣了愣,狡辯,道:“這是宇文公子。”
言外之意,宇文承智是宇文家的公子,他自然是要幫著了,誰叫劉禮沒有勢力呢?
“狗眼看人低。”劉禮很是不爽,一把推開管事,蹲在宇文承智身前。
“你要做什麽?”管事看見劉禮眼睛亮晶晶的,如同色狼見到****的美女似的。
“要你管?”劉禮對這個戴變色眼鏡的管事很不爽,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李靖對劉禮這廝的無恥自然是有著很深的了解,知道這廝要乾壞事,在心裡為宇文承智默哀了。
紅拂和王惜花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劉禮,他們想要知道劉禮接下來要做什麽。
唯有柴紹湊上來,出謀獻策,道:“兄弟,我們搶劫他。”
“搶劫?”管事聽在耳裡,
差點暈過去了。 這可是隋朝有名的世家宇文世家的公子哥,誰敢搶他?這不是要把天捅破嗎?
“柴兄,你這人真是的,怎麽說得這麽難聽呢?我們都是大隋的良民,哪能做這種傷天害理,有違律法的事兒呢?”劉禮搖著一顆肥頭,臉上的肥肉不住顫動,一副柴紹沒水平沒文化的樣兒。
“還好。”管事聽在耳裡,心中一松,這個劉禮雖然醜成渣了,這心地還是挺不錯的。然而,他的念頭剛剛升起,眼珠子就瞪圓了,死盯著劉禮,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兒。
只見劉禮一雙肥手在宇文承智懷裡不住掏摸起來。
“你做什麽?”
“快放開公子。”
“你可要想好了,你這是得罪宇文世家。”
宇文承智的家丁們圍將上來,大聲叫嚷起來,有的威脅,有的講利害,一句話,宇文承智不能動。
“做什麽?做什麽?你們輸不起嗎?”柴紹這廝夠無恥的,上前一步,攔在這些家丁面前,攔住他們,喝道:“他們可是簽了生死狀的,就是兄弟把宇文承智殺了,也沒人能為他喊冤。”
生死狀一簽,連生死都不論,更別談其他了,這些家丁被柴紹問得啞口無言。想要否認,又找不出理由。想要承認這話有理,又不甘心。
“哇哦,不愧宇文世家的公子,真心有錢,這顆上好的東珠要值幾萬兩銀子呢。”劉禮掏出一顆上好的東珠,驚歎連連。
要說東珠,劉禮只在楊素那裡弄到一顆,那是上等極品,價值不凡。現在這顆,不比劉禮手上那一顆差,劉禮不能不驚歎,這宇文世家太有錢了,宇文承智這個公子哥隨身帶著的竟然是上等東珠。
“還給我。”宇文承智醒來,正好看見劉禮手裡的東珠,想要討回來。
到了劉禮手裡的寶貝,就沒有交出來的道理。真要交出來的話,會天雷滾滾。
“宇文承智,你好不曉事。”劉禮右手擰著宇文承智的臉,拉得老長,數落道:“我要你好好醒醒,你以為生死狀是白簽的嗎?簽了生死狀,你輸了,我可以殺了你,但我很仁慈,饒你一條狗命,你還不滿足嗎?”
“……”宇文承智語塞。
生死狀是他要簽的,現在倒好了,成了劉禮掌控他生死的最好理由。
“那你也不能拿東珠啊。”宇文承智有些底氣不足。
“是你沒事找事,惹上我的,我與你打一場,總得給點辛苦費,你說是不是?”劉禮眼珠子亂轉。
“惹上你們是我的不是,可你也不能要一顆東珠啊,這可是很貴。”宇文承智心頭在滴血,要不是一時色迷心竅,沒有鬧清情況,惹到李靖了,他才不會把劉禮放在心上。
“我出場費很貴的。”劉禮這廝很無恥的道:“你瞧瞧我,這一身的肉,走路要費多少力氣?這打一架費的力氣更多了,這能不辛苦嗎?這辛苦費當然很貴了。”
李靖、紅拂、王惜花和管事,以及宇文承智的家丁聽在耳裡,直翻白眼,隻覺這世道太操蛋了,一身肥肉竟然成了勒索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沒錯。”柴紹大聲附和,並引伸含義道:“你們要知道,那瘦豬跑起來飛快,不費力的。那肥豬就不同了,跑得慢不說,還一個勁的喘氣,費力氣啊。”
“閉嘴。”劉禮大眼小眼一瞪,衝柴紹喝道:“你會不會說話啊?”
“我這不是幫你嗎?”柴紹還在嘴欠。
“好吧,這顆東珠給你了。”宇文承智現在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然而,他一句話未說完,只見劉禮的肥手又伸進他懷裡,掏出厚厚一撂銀票,笑道:“不錯哦,全是大面額的,最小的五百兩,最大的兩千兩,這不得有好幾萬兩?”
“還給我。”宇文承智喝道。
一顆上好的東珠沒了,他已經很肉疼了,現在的銀票眼看著也要不屬於他了,他能不肉疼嗎?
“剛才我拿的是辛苦費,現在拿的是精神損失費。”劉禮毫不客氣的把銀票揣進懷裡了,理所應當的道。
“精神損失費,那是什麽?”宇文承智第一次聽說這個現代詞匯,有些發懵。
“精神損失費嘛,當然是精神損失費了。”劉禮的解說跟沒說一個樣,道:“我與李兄柴兄喝酒,多麽美好愜意的事兒,你跑來攪局,擾了我們的酒興,你說,你是不是該賠錢?”
宇文承智又是語塞。
劉禮和李靖柴紹他們喝酒,好不熱鬧,卻給宇文承智破壞了氣氛,誰也不爽。要是換作宇文承智,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那也要不了那麽多啊。”宇文承智弱弱的道。
“還不夠呢。”劉禮一點也不滿足,道:“你也不想想,李兄是趙郡李氏的人,那是多麽的金貴,豈能用金錢這等惡俗之物來衡量?還有柴兄,也是大家族出身, 這身份地位能低嗎?你既然沒有什麽寶物,我就好心幫你一把,用金錢來抵吧,這錢自然是要很多啦。”
說了半天,不就是想要宇文承智的錢嗎?他倒好,竟然說了一大堆的理由,聽他把金錢說成惡俗之物,宇文承智差點感動了,多好的人啊,真是夠清高的,視金錢如糞土。然而,聽了劉禮後面的話,宇文承智才知道他白感動了,跟吃了死蒼蠅似的難受。
李靖搖搖頭,苦笑不已,這個劉禮啥都好,就是太無恥了。你要無恥就無恥吧,拉上我算什麽回事啊?
唯有柴紹昂頭挺胸,大是受用,劉禮真是好兄弟啊,沒忘了給我抬身價。
拍拍手,劉禮一雙大小眼盯著宇文承智,眼中精光閃閃。
“你要做什麽?”宇文承智被劉禮盯得心中發毛。
“宇文承智,你是京城四少,要是我拔光了你的衣衫,要你裸奔,你猜猜看,會怎樣?”劉禮一雙肥手抱在胸前,擠得胸口的肥肉都在顫抖。
“不要啊。”宇文承智是徹底怕了。
東珠和金錢雖好,他家多的是,不缺這點。要是劉禮拔了他的衣衫,逼他裸奔,這臉往哪裡擱呀?以後還怎麽見人啊?還怎麽在長安混啊?
“宇文成都在此!大膽賊子速速納命來!”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如炸雷似的聲音響起。
“轟隆隆!”劉禮隻覺如同神鼓在耳邊擂響,震得他耳鼓嗡嗡直響,眼前直冒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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