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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豐軍》第409章 憶苦思甜
“請諸位皇子為陛下敬酒!”新晉禮部尚書姚廣孝,特意指派的禮部司禮人員高聲唱道。? 八一中文? ≥≥=≤

 下面的樂隊琴、笛、笙、簫,驀地奏響歡快的節奏,整個宴客廳立馬沉浸在歡樂祥和的氛圍中,幾個北地將領們,竟然情不禁的和著音樂,小幅度的扭動起來。

 禮部尚書姚廣孝也不足三十歲,他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趕緊離席維持秩序,抱拳給幾位北地將領們道:“諸位俞大人,皇子敬酒,乃是宴會的大禮,還請幾位大人遵守秩序!”

 和州太守俞延玉老先生,年歲看起來不比施耐庵年輕,他一臉茫然道:“如此優雅的音樂,如此醇香的美酒,不起舞豈不是……”

 坐在前面的內閣成員、戶部尚書俞通源,漢文化淵博,礙於父子的情面,不好意思反駁,卻只在上面尷尬的乾咳一聲,這反而讓俞延玉住了話語,依舊一臉茫然。

 郝仁趕緊抬手勸阻姚廣孝道:“酒宴本就是為了歡快,姚尚書何必如此?俞老先生,俞家兄弟,但可按你們北方的習慣來,不必拘禮!”

 俞家父子不來歡快的興致,被姚廣孝一掃而光,就算郝仁支持,也全無興致,衝著姚廣孝冷哼一聲,便徑直回了席位,看那表情,仿佛比吃了蒼蠅還惡心一般。

 郝仁也覺得這個年輕的尚書禮部尚書,有點壓不住台面,更是有點矯揉造作。倘若余闕還在中土擔任禮部尚書,以余闕北地朝臣的出身,斷然不會如此不識大體,不遵從北地人的習慣,攪擾了宴會的雅興。

 郝仁不喜歡很多古代的繁文縟節,更不喜歡這種以上欺下的姿態,而古代禮節偏好這個,要彰顯所謂的皇家威嚴,似乎誰坐這個禮部尚書,郝仁的內心中,都會感覺十分的討厭。

 余闕正是因為做禮部尚書,古板而不討郝仁喜,才被以內閣出鎮的方式,變相配扶桑,而今余闕不在禮部尚書的位置,郝仁便又念起余闕的好來。

 以太子廬生為,皇子濠生、杭生、秀吉等為,十來個大小不一的小萌娃們,端著銀質小奶杯,撲倒便拜,口稱:“兒臣給父皇敬酒,恭祝父皇萬壽金安!”

 郝仁望著一地的兒子,各個憨態可掬,心中快被萌化了,姚廣孝剛剛給他帶來的不快便一掃而光,他端起酒杯,笑容可掬道:“孩兒們都長大了,為父心中甚安,這杯酒也不能單敬父皇,更應該敬你們的母親們,父親常年征戰在外,對你們疏於教導,是你們偉大的母親,將你們撫育成人!”

 這些小孩兒們甚是乖巧,聽了命名,口稱:“兒臣恭祝母后(妃、嬪)萬壽金安!”

 一句“偉大的母親”,讓十幾個後妃們感覺自己受到極大的禮遇,撫育子女乃是母親本分,哪敢拘禮?

 在楊芷玉的提議下,眾後妃和諸皇子一起舉杯敬郝仁,互相相敬如賓,喝罷酒,郝才吩咐諸位皇子回席。

 本來流落在扶桑的秀吉母子,郝仁也讓換防的大人們將母子二人一並帶了回來。養不教乃父之過,雖然秀吉的母親出身低微,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淪落為有人生無人教的野種。(徐達這個老師是不能代替父親這個角色的)

 郝仁一個不小心,才現自己已經有了這麽一堆的孩子了,自然心中大為歡喜。而鼓勵生育,乃是當下的國策,他本人自然也該起到表率作用,以充實被蒙元蹂躪以及被戰爭摧殘,導致的漢地地人口銳減問題。

 “請陛下的六養子給陛下敬酒!”司禮人員高聲唱道。

 幾個衣著華貴的郝仁養子,年紀從十五歲到七歲不等,紛紛舉酒叩拜道:

 “兒臣郝(韓)林兒、(陳)善兒、(毛)益生、(明)升、(朱)標為陛下敬酒,感謝父皇的養育之恩!”

 郝仁望著自己收養的幾個對手的遺孤,心中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涼。

 群雄都已經被自己消滅,沒有一個是跪在自己的腳下乞降的,而今他們的兒子,卻紛紛被自己收養,跪拜在自己的腳下。

 郝仁本與他們的父親平輩論交,而今這些人在自己腳下,行晚輩禮,可謂是無可厚非。

 他們的父親,大多是自己的政治對手,除了毛貴是自己結拜兄弟,沒有利益衝突,其他四個養子本人或者父親,都與郝仁友直接的衝突。

 早就有劉伯溫等大人勸郝仁殺之而後快,怕郝仁是養虎為患,郝仁與群雄爭,乃是君子之爭,其子嗣又都是率眾歸降,郝仁對群雄心生敬仰,又豈能胡亂加害他們的子嗣?

 殺人,是最低級的解決問題方法,只要開動智慧,總有比殺人更好的解決辦法,也會得到相應的利好。

 郝仁的眼睛濕潤,這是出自他的真心,悲傷道:“爾等生身父親,俱是這亂世之豪傑,抗元的果敢之士,也多曾經與我交厚,奈何蒼天不佑,最後不能與我並肩作戰到最後,天可憐見,總算讓其子嗣得以保全!諸位兒臣快快請起,爾等衷心待我,我必然不會拋棄各位,為父就待各位豪傑養育你們長達成人,造福天下蒼生!”

 郝仁一番勸誡,便與諸養子一同飲了一杯。

 “陛下聖明啊!”

 盛文鬱與羅文素,乃是韓山童最忠誠的弟子之一。北派明教失敗,近百萬人戰死,大勢已去,早就沒有韓林兒的下落,不曾想其尚在人間,而且被郝仁收為義子,教主遺孤得以保全,自然感念郝仁宅心仁厚,二人哭起訴,撲倒便拜。

 “林兒本就是我徒兒,我豈能讓他吃苦受罪!”郝仁解釋道。

 “陛下聖明啊!”

 徐達乃是朱重八的小,朱重八在山東被王保保擊敗,下落全無,以為全家早就戰歿於軍中,不曾想,郝仁自攻佔歙州時,便已經將朱重八一家捏在手中,此時朱重八長子在此,徐達自然比見了朱重八還要興奮。

 “朱重八雖然與我多有齷齪,卻也是我的連襟(馬氏是郝仁夫人郭惠兒父親郭子興的義女),我又豈能不看顧他的家室!”郝仁解釋道。

 “陛下聖明啊!”毛貴舊部陳猱頭跪倒拜道。

 “毛貴本就是我的結拜兄弟,昔日我們便有盟誓,其被奸人所害,我救護不及,是我的過失,其遺孤自然當與我子嗣無異!”郝仁安慰道。

 “陛下如此仁心,我那結拜大哥,何苦利欲熏心,至於身死國滅啊!”張必先、張定邊二猛將也跪倒拜道。

 “陳友諒昔日曾經與我並肩殺敵,雖然他數次偷襲我後方,至我於窘境數次,其已身死,我當多念其昔日的好處哩!第一次與二位大人相見,我便有心招徠二位,其時二位舊主尚在,今友諒已經作古,希望二位伯爵大人,日後不要棄我而去!”郝仁安慰道。

 “我兄弟二人,曾經在豫章、江州、黃石數次與陛下血戰,陛下不念舊惡,又是以禮相待,臣深悔當初錯信歹人,險些紛紛好歹,臣願誓死追隨陛下,永不相棄!”張定邊且哭且訴道。

 “我家舊主與陛下無有交情可言,陛下如此厚待其子嗣,陛下聖明啊!”舊大夏丞相萬勝匍匐跪地道。

 “明玉珍乃當世之猛將,我與他神交已久,猛將子嗣,自當保全,封其子為夏侯,乃是不忘明玉珍抗元之功勳!”郝仁解釋道。

 郝仁本沒想利用這些義子搞什麽事情。

 明殺這些義子鞏固地位,肯定是不行,郝仁要征服的地方非常廣大,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明殺這些人,自然要引起各舊部的猜忌。暗殺乃是不自信的小人所為,郝仁更加不恥。

 郝仁只是將他們認作義子,封了爵位,放在身邊,以防生亂,卻不曾想把這些昔日的舊臣,感動的呼天搶地。

 郝仁離開席位,將諸位終於舊主的大人們一一拉起,好生撫慰一番,才止住眾人的眼淚,諸位昔日有舊主的將領們,掏心掏肺一般,紛紛表示效忠。

 郝仁剛剛拉起諸位大人,尚未回席位,文官之席位中,“嗷”的一聲去淒慘的哭聲,那哭聲甚是悲慘,簡直比死了爹娘還淒慘。

 郝仁回頭看時,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昔日俘虜的王保保的參軍,善於哭鼻子的,善於寫文章,而今是禦史台不入流的文官,漢人蔡子英。

 “蔡大人,這裡又沒有你什麽事兒,你哭的哪般?”劉伯溫感覺自己的手下越禮,而這些剛剛哭泣的大臣都是漢人,看見舊主的遺孤而感動,有他蔡子英什麽事?劉伯溫斥責道。

 “算了,由著他吧!”郝仁知道蔡子英的心事,知道蔡子英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了,可是,卻已經晚了。

 蔡子英提上一口氣,且哭且訴道:“你們的故主都死了,而今都得見其遺孤,而蔡某的舊主還活著,蔡某卻不得見,是以感覺到無比的悲戚!”

 “你說你一個漢人, 卻對胡人主子念念不忘,當進陛下,不勝你家主子十倍?”有臨近的大人勸解道。

 “那倒也是哩!蔡某之出仕以來,王保保是我侍奉的第一個主人,對我看顧有佳,今日情之所至,思念救主,一時失禮,還請陛下贖罪!”蔡子英抽泣著抱拳請罪道。

 郝仁心中萬般的恨這個蔡子英。他說話太不分場合,好好的一場收買人心的情感大戲,因為蔡子英而大打折扣,在場的諸位將軍大人們,有幾個沒有舊日主人的?郝仁明顯現,徐達和俞延玉,面部表情特別不自然。

 一個漢人對胡人主人尚且如此衷心,朱重八只是消失,可沒聽說死亡,而俞延玉是蒙元貴族,差不多與烏哈圖汗同宗同族,這話不是相當於打二人的耳光嗎?

 可郝仁又不能深責於他,只能無奈道:“可敬蔡大人一番忠心,倘若你有北歸之意,與我說的明白,我必然放你北去,王保保也是我的舅哥!”

 郝仁特意把“王保保也是我的舅哥”說的特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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