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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豐軍》第45章 我有嘉賓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郝十三新得到了廬州,得到了銅鐵礦的資源,而且還有兩個儒士的加入,在達魯花赤府衙,設宴款待眾人。

  明教教徒是不喝酒的,郝十三不算是明教中人,喝酒自然沒有禁忌,在座的賓客,也沒有素食主義者,說白了,還是沒有明教中人,明教是不喝酒,不吃肉的。

  菜品也很簡單,烤肥羊,照顧馬文廣、莫布裡的信仰,也是郝十三最好的一口。

  左側,左、前千戶的千夫長的兩個千戶,付友德、徒單鈞列作在左側,後面的是中軍千戶、左千戶、前千戶、的十五個百夫長。

  右側,匠戶營百戶焦祿,鐵礦坊莫布裡,銅礦坊馬文廣,參軍施彥端,參軍羅本,以及最初跟隨郝十三的穆家寨兄弟,列作在後。

  郝十三換了一身寬松的緞面交領長袍,端坐在首席,猴子張三十一,一身得體的扎甲,胯下馬刀,擔任司酒,兼任護衛。

  郝十三舉酒囑客,一時心中感慨萬千,不知道從何說起,坐上之人,有文有武,有漢人,有回回,有女真人,還有旭烈兀人。

  “‘楊意不逢,扶凌雲而自息,鍾期既遇,奏流水以河慚’,請大家滿飲這第一杯。”

  說罷,郝十三一飲而盡,只有施、羅二位,微笑著舉杯隨飲,余下眾人,目目相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總管郝十三究竟說的什麽意思。不過總管都喝了,只能不明不白的跟著喝。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請大家滿飲第二杯。”郝十三剛剛喝完一杯,馬上又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麽一句來。

  莫布裡加入了施、羅二位“表情帝”黨,他漢文不好,不過“莫使金樽空對月”的“莫”字,他卻聽得真切,和他漢文的姓氏一樣,以為是總管在誇獎他,所以,他也露出滿滿的笑意,舉起滾燙的茶杯,一飲而盡。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請大家滿飲這……”

  還沒等郝十三把話說完,猴子張三十一偷偷的拉了一下郝十三的衣袖,郝十三才發現,酒局上氣氛尷尬了。

  下面的各千戶、百戶,無不伸長了脖子,勾勾的瞪著眼睛望著“發癔症”的郝十三,如同鴨子聽雷。

  徒單鈞盤腿坐在左手邊的第二位,這麽醇香的美酒,總管說什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就是喝唄。喝酒最重要,甚至和誰喝都不重要,賓主說什麽也不重要,自己給自己喝盡興最重要。

  他把酒杯放在唇邊,單等總管一聲令下,一飲而盡。

  驀地,對面一人忽然拍案而起,驚得他酒杯都脫落。

  施彥端拍案而起,大叫“痛快”,一飲而盡,拍手稱“好”,一旁羅本也不明白老師為何這般興奮,連拉他衣袖,卻根本不能阻止老師的舉動。

  可能是因為酒席上的氛圍,與他“大碗吃酒肉,論稱分金銀”的梁山情節,有了某種契合。想那施耐庵,也是酒池肉林中的豪放之人,不然,豈會有豪放的名著流芳百世。

  眾人剛將呆滯的目光,轉移在右手邊施耐庵的身上,左邊這面豁的右站起來一人,眾人的目光有齊涮涮的聚焦在徒單鈞的身上。

  徒單鈞本來剛把酒杯放在唇前,準備暢飲杯中明月,被這文人突兀的一驚一乍,驚得他杯子跌落,杯中之酒一滴沒有浪費,全部散在自己的衣襟之上,正是‘喝酒撒一懷’的囧事,怎能不讓徒單鈞發怒?(注1)

  他本就是好鬥的武夫,

又是遊牧民族後裔,脾氣甚是火爆,眼看著一場血戰在即。  無論從身材、職業、年齡上來看,徒單鈞貌似能瞬間秒殺瘦弱的老儒士施耐庵。

  郝十三就從這簡單的舉動,就能看出來兩位的酒風,施彥端就是個酒瘋,徒單鈞就是個酒缸,眼看著兩人就要打將起來,再繼續以喝酒為目的的喝酒,好好的宴席,馬上要變成群毆了。

  他乾咳一聲,知道引起這樣後果,罪魁禍首是出自自己漫無邊際的瘋話,趕緊賠笑道:“這第三杯,我們敬給這次攻佔廬州的第一功臣。”

  莫布裡不愧是精明的商人,陪著笑臉端起茶杯附和道:“徒單大人確實算得上是襲破廬州第一功臣,給我莫布裡帶來與總管大人合作的機會,敬勞苦功高的徒單大人。”

  眾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起身離席,端著酒杯去與徒單碰撞,盛讚徒單鈞的勇敢,徒單鈞這會不好發作了。

  施彥端在羅本的拉扯下,坐了下來,徒單鈞在徒單斛和付友德的拉扯下,氣哼哼的坐下,與眾人齊飲酒一杯。

  羅本起身,解釋郝十三剛才說的三個典故,什麽王勃的《滕王閣序》,李白的《將進酒》,曹操的《短歌行》,怎奈,眾人怎能聽得明白?

  “‘一言以蔽之’,就是總管大人把我們眾人當做知己,主要表達的意思,就是跟大家喝酒高興。”羅本一語中的,總算把郝十三的言語解釋了明白。

  眾人此時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莫布裡上前道:“阿拉呀,我發誓,總管大人是天下最慷慨的人,只是請大人明示,如今礦上開采出來的生鐵,要打造寫什麽樣的兵器,什麽樣式的鎧甲。”

  “咱是不打造兵器鎧甲,目前全力打造犁、鏵、鍬、鎬等農具,在春播結束前,我們沒有戰事,主要要進行屯墾,儲備我們來年作戰的糧食,打造農具的事情,就由匠戶營的焦祿來負責吧。”

  羅本又沒有拉扯住老師,施彥端又再次突兀的站起來,豎起大拇指,盛讚道:“‘孟子曰,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高——實在是高!”惹得徒單鈞氣哼哼的斜眼睥睨。

  付友德很是不解,試探著問:“總管大人,我們沒有足夠的鎧甲可兵器,我們怎麽打仗?”

  “兵器還是要打造的,過了這個春天,我們就打造我們安豐紅巾軍的統一樣式的鎧甲,守著一個鐵礦,難道還愁穿不上鎧甲嗎?”郝十三知道這樣,未必說服得了驍勇的付友德,又道:

  “我要離開廬州幾日,這幾日,由你做廬州的太守,繼續開倉放糧,興訴訟,鼓勵百姓民告官,對舊官吏,進行訴反,揭發他們的罪行——記住,不錯殺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漏掉一個壞人,銅礦、鐵礦都需要人手,破城時的縱火犯只有兩千人,已經分發的銅鐵礦上去,還顯得入手不足。”

  “末將領命!”郝十三舉杯,單獨敬酒了付友德一杯,付友德喝罷酒,起身告退:“末將今夜負責巡城,請總管大人放心飲酒。”

  郝十三看著他一臉的真誠,口稱“辛苦付江軍”,揮手讓他退下了。

  徒單鈞滿是期待的問:“總管大人,那我呢?”

  “你跟我去長江邊上走走,來一次公/費/旅/遊,作為你的獎賞!”

  額?公/費/旅/遊……

  郝十三不是不信任徒單鈞,畢竟他和付友德同為千戶官,真要遇到分歧,誰聽誰的?怕兩個人在家有嫌隙,所以要帶他走。

  馬文廣一直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知道總管大人要遠行,問了自己的差事。

  “你有半個的治喪假期,待馬大人治喪完畢,可將生銅運到壽州,交付那裡的匠戶營焦祿,他會用它打造火炮的。”

  對於馬文廣這個回回來說,治喪最多只需要三天時間,不似漢人那麽多繁文縟節,還要丁憂,還要守孝之類的,他們崇尚薄葬。

  “總管大人,那我呢?”老施迫不及待的問。

  “老先生一把年紀,想必有很多的知己故舊吧?你就辦個集賢院,招待過往的文人墨客,希望天下文人,能被我們安豐紅巾軍所用!”

  老施對這個工作還是比較滿意的,無非就是整天和些文人墨客,吃吃飯,喝喝酒,待把文人喝高了,哄騙來給郝十三服務就是。

  這個工作適合他。

  “羅本,你呀,就暫時跟隨在付友德千戶身邊吧,協助他治理廬州!”

  郝十三一應調度完畢,那剩下的只有喝酒了。

  他端著酒杯走下酒桌,張三十一端著酒壺跟在後面,輪流與在座的每個人喝上一杯,無論他是千夫長、百夫長還是匠戶, 也無論他喝的是酒,還是以茶代酒,郝十三能喊出來每個人的名字。

  那天的記憶,郝十三後來都模糊了,無論他怎麽回想,也回想不起來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據後來張三十一說,那天老大喝酒'打圈兒'之後,那幫沒義氣的穆家寨出來的兄弟,都來回敬,郝十三來者不拒,而且還和徒單鈞幹了一大碗。

  席間徒單鈞還和施耐庵賽了力氣,也不知道是徒單鈞醉酒,還是施耐庵功夫了得,據說是徒單鈞拍地認輸了。(注2)

  據說席間,施耐庵非要樣總管一展文采,郝十三吟誦了挺長的一大段,張三十一也就記不得了,就記著施耐庵反覆吟誦其中的兩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不住咂舌,連稱大氣。

  注1:所謂的四大囧事,有些粗俗,乃大學是一河南籍摯友所贈,不知是否流傳,十三稍加潤色,示之如下:如廁未帶紙;放(屁)崩出si;撒尿淋一鞋;喝湯灑一懷。

  注2:施耐庵確實會功夫,十三忘記在哪看的野史了。不過元末的文人,很多都會功夫,受蒙元朝廷的影響,連朝廷的文官都能上馬打仗,下馬治理國。治理黃河的賈魯,乃是工部侍郎,修得了黃河,還能帶兵去打朱元璋,不過,不久就病死了。遊牧文化的弓馬功夫,是小時候就學會的,根植於那個時代遊牧民族每個人的骨髓,下層階級的百姓,自然受當權者的影響,文化雙向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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