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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經》二百六十一
(折騰了一天,坐在這裡頭腦一片空白。小孩還在房間裡哭。權作是防盜吧,明天會更正正確的故事。抱歉。)

 大慶立國五十載,國勢蒸蒸日上。

 為避戰亂遷入江南山區的沈家,開始讓年輕族人出仕考取功名,振興家族,光耀門楣。沈柔凝的父親中舉十幾年後,接沈氏三爺沈重墨傳書信相邀,幾經思量之後,決定參加春闈,舉家進京趕考。於是,十歲的沈柔凝從小山村中走了出來,路上救了孤身單騎前來迎接的表哥陳厚績,得知外祖家乃是大夏世家名宿,身份顯赫,外公時執掌吏部尚書之位,有庶出姨母乃宮中貴嬪,頗為受寵。沈三夫妻費力才查到這層關系,這才力勸沈柔凝一家進京,進而交好陳家,在官場上有所依靠,更進一層。

 進京之後,沈柔凝一家人(四房)暫時與沈家三老爺一家人同住。沈柔凝與弟弟沈端榕在與三房繼室所出堂兄弟姐妹相處之時,難免生出些小矛盾,卻與原配所出在山村長大的堂兄堂姐交好。沈三爺沈重墨藉此與陳家搭上線,不久升任吏部郎中位(五品),主持考功司。沈三爺對沈四一家越發厚待。科舉之後,沈柔凝一家入陳家拜見,在陳府住了下來。外祖慈善睿智,教導女子之身的沈柔凝課業只是,一視同仁;又因為沈柔凝行事端方,明理懂事,沈端榕乖巧聽話,加上陳氏的原因,兩位舅舅和舅母,以及幾位表哥都同沈柔凝姐妹十分疼愛憐惜,讓沈柔凝姐弟對陳府生出了歸屬感。

 不久,沈柔凝得知了母親對父親子女冷漠的原因:原來,當年陳大小姐陳君怡與慶隆帝(當年的三皇子)隱生情愫,陳祖父陳澤複不願她嫁入皇家,表示反對。後又因陳君怡意外面部受傷,終再與皇室無緣,匆匆下嫁一入京科考舉子沈四爺沈重山。因此,陳君怡一直疑心自己受傷乃有父親並沈重山參與設計,不聽解釋,才一直心有隔閡,以冷漠態度對待所有親人。

 進京之後,陳氏再見了親人故人之後,態度有所緩和。沈四老爺高中進士,聽從沈柔凝建議,為讓妻子散心,攜家人離京外任寧波。

 這其間,因幼年體弱養病在沈家村,後習武病好的鄧長年,自幼愛慕沈柔凝,邀請沈柔凝姐弟遊湖之時,卻被鄧家兄妹跟蹤而至,羞辱沈柔凝姐弟。沈端榕哭聲惹來陳厚績、明嘉郡主、秦敘三人,帶走沈氏姐妹之後,鄧長年發怒,與堂兄爭執之中,落水幾人。回去之後,抗拒繼祖母惡意責罰,與其一脈鬧翻。之後鄧長年親父亡故,鄧長年離開鄧家從軍。

 時值大夏勢強,南北統一大勢所趨之時,出身軍伍多出智將的國公府的秦敘和棄文從武的陳厚績則選擇先入地方軍。因沈柔凝一家的緣故,選擇了寧波。

 當時,

男生女相自負聰明的秦敘鼓動明嘉郡主學習鬼面女將,一同前往寧波,並以“條件相當彼此不討厭又無心上人”這種巧合勸說明嘉郡主答應婚事。但普陀山之時,陳厚績惱秦敘無視二人約定與其打鬥,不料暴露秦敘同樣有不俗武功傍身的秘密,明嘉郡主深感被欺騙,與秦敘決裂。再後來,明嘉郡主嫁給了陳厚績。

 沈柔凝助明嘉郡主拜佛功成之後,偶然發現了一個擅長經營的少年紀童,於是聯合秦敘陳厚績二人,一同開創了南洋商行,於南洋圈下了許多種植園,產出糧食之物源源運入大慶,大慶屯糧頗豐,統一時機已到。

 同年,陳厚蘊遊學歸途之中,輾轉寧波小住,整理所得。陳厚蘊欣賞沈柔凝聰慧好學不似其他閨閣女子,於是時常指點,如同師生卻更加親近。

 慶隆七年初,宮中陳嬪(女唯一姨母,庶出)再次有孕,進為貴嬪。陳貴嬪請動聖旨加封生身之母為命婦,陳老爺子直接顯示出放妾書,明言陳嬪生母已經不是陳家人,無法代她接旨。慶隆帝只能召陳嬪生母入宮小住,後欲害。陳嬪自此惱恨陳家。

 此時,陳厚蘊回京,向陳老爺子獻上統一之策,由陳老爺子上書慶隆帝,很快執行。統一之戰其間,早入軍中,又與嫡親外祖鄭家認親合作、得到支持的鄧長年立功無數,封侯;深諳兵法謀略的秦敘得家族支持同樣立功多多,封侯;陳厚績為秦敘副將,累功拜大將軍。獻策有名的陳老爺子封國公,陳家成為侯府。

 陳厚蘊科舉,的中頭名狀元,與黃氏定親。但卻遭遇皇后娘家廖家女廖蔓茹威脅阻攔,黃家欲退親。陳厚蘊幾經謀劃,終於讓廖家妥協退讓,與黃氏繼續姻緣。沈柔凝進京相賀,展露非凡畫功,向陳厚蘊吐露想要遊歷名山大川的心願。陳厚蘊聞言十分讚同,說服陳老爺子,又派出貼身隨從,護佑沈柔凝外出遊歷兩年,西蜀南洋,一一見聞,從此心有溝壑,畫功再進一步。

 慶隆帝選秀,沈柔清沈柔瀾雙生姐妹入宮。沈柔凝年紀不夠,錯開了選秀。沈柔冰出嫁,夫妻和順;沈端榆中舉放棄再考,謀官一方,自得其樂。沈柔凝再次離京,與父母親人團聚。

 又兩年,沈柔凝聽聞黃氏重病,隨再次進京,結識齊傾城齊圓圓兄妹二人。秦敘再見沈柔凝,心生異樣,再提“條件相當彼此不討厭又無心上人”這種說法;新晉侯爺鄧長年難忘少年誓言,拖住鄭家不肯猶豫不肯成親;新閨蜜齊圓圓欲撮合沈柔凝和兄長齊傾城……陳厚蘊憂慮沈柔凝與陳氏面貌相似,不願她總是避開京城不能肆意露面遊玩,定下大膽之策,故意讓慶隆帝偶遇沈柔凝。

 慶隆帝一見沈柔凝,果然再提選秀之事。

 沈柔凝和沈家人,陳厚蘊和陳家上下,以及秦敘鄧長年等人都不欲讓沈柔凝進宮,都開始謀劃行動。陳氏遠道進京覲見慶隆帝,展示其剛性智慧一面,想要守護沈柔凝,奈何結果並不如意。而秦敘鄧長年和齊傾城幾人都是無法抗爭,以“與沈柔凝”早定親事來阻止沈柔凝入宮,只能放棄,只剩陳家。

 此時,黃氏已經去世幾個月了。

 陳老爺子入宮密見,直言陳家已經為陳厚蘊和沈柔凝內定親事,隻待三年後迎娶。次日,陳老爺子辭去官位,作為請罪。慶隆帝放棄,沈柔凝落選,離開京城。

 不久,陳老爺子開創半山書院,著書立說,教諭學生。

 新年之時,沈柔凝父母回鄉,陳厚蘊離開京城前來陪伴度過新年,兩人之間的感情終由師生之情兄弟之情,轉為男女之情。隨即,兩人更發現他們情趣相投,彼此理解,感情突飛猛進。

 但陳厚蘊離開之後,沈柔凝卻於上元節被神秘俘走。她一路被禁足,輾轉從正月到四月,再次踏入京城,被囚於小院,卻發現擄走她的人竟然是宮中的那位。沈柔凝不曾輕舉妄動一直耐心等待救援,終於等到了齊圓圓深夜前來,直言她身犯弱症願意進宮富貴一生,請沈柔凝成全,由她代替沈柔凝。

 沈柔凝答應,離開小院,被陳厚蘊接走。

 之後,慶隆帝病故,皇位一番動蕩。沈柔凝於沈家村安心待嫁。兩年後,二人成親。婚後,原來的慈愛的大舅母卻因為更年期無法接受與沈柔凝這一番身份轉變,心有鬱結生出隔閡。陳厚蘊找到名醫替母親調理,又鼓動父親替母親了結心願,加上沈柔凝從不抱怨,安心接受前後待遇落差,終於婆媳相處融洽起來。

 同時,夫妻二人又助名醫開辦醫學院,斥重金大規模培養大夫,完成一樁大功德。而陳厚蘊為滿足陳厚績替明嘉郡主掙得爵位的心願,待天時之年設計西夏草原,讓陳厚績立下功勳之時,將草原並入大慶版圖。

 至此,大慶新皇年紀漸長,卻不思政務,大膽貪花。陳家不願再理會這些紛亂風波,在陳厚蘊和沈柔凝的建議下,老爺子將半山書院搬到閩南,真正教諭萬民。沈柔凝陳厚蘊夫妻恩愛,生活幸福。

 徐惠看向徐立波,十分關心。

 她的注視,讓徐立波更加害羞了。他小臉紅了起來,不禁向徐瀾求助。

 徐瀾笑著道:“父親提過一次,只是娘有些舍不得立波,非要等到立波再大一些,才做考慮呢。”

 “我說句不好聽的。”徐惠抬眉道:“慈母多敗兒,嬸娘實在不該耽誤立波進學的。”她抿了一下唇,又道:“若嬸嬸舍不得,完全可以跟著一起回姑蘇啊。徐家那麽大,還能沒有安排你們一家婦孺的地方?”

 “惠姐姐這個提議不錯。”徐瀾拍手道:“我一定轉告娘,讓娘知道。”

 “只怕嬸嬸陪了立波回姑蘇去住,又要覺得舍不得叔父了。”徐玫說了一句俏皮話。

 徐瀾會意微笑,道:“那也說不定的。”

 徐惠淡淡地望了徐玫一眼,端起椰汁喝,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麽。

 幾個人在山頂消磨了一陣,徐惠首先要說離開。徐瀾便起身領著徐她們換了一條路下山,一路上指點著樹木花草,說說笑笑,便也就下去了。

 徐立前應該還沒有回來。

 到了徐玫住的地方,徐瀾見徐惠似乎有話要同徐玫說,便與徐立波告辭走了。

 “徐玫,你也覺得我行事不妥?”徐惠坐下來,揚起下巴,冷聲說道。

 徐玫愣了一下,疑惑問道:“姐姐這話從何而來?”

 “剛才,我盤問徐瀾,你給打斷了。”徐惠道。

 “哦。”徐玫回想了一下,恍然,開口解釋道:“我說了你別生氣……我的確覺得,姐姐你對瀾姐姐太緊追不舍的,會讓她們難堪的。”

 “就因為這個,你就給我添亂?”徐惠明顯惱了,道:“我追問她們,那是有原因的!有原因的你懂不懂!”她十分不想對徐玫解釋,但怕她以後再出現這種“不配合”,又不得不對徐玫耐心解釋,道:“這座島巴掌大的一個地方,連個正經的讀書人都沒有……若是叔父真的疼他們,為他們著想的話,就應該將她們送回姑蘇,認祖歸宗是一回事,接受正經大族教育是一回事!”

 “一個連門都沒有出過的人,誰也不能指望著他能有什麽出息!”

 “而叔父他們夫妻不肯將孩子送會姑蘇,送到徐家,送到母親的眼皮底下,會是因為什麽?”徐惠恨徐玫心思單純,忍耐地向她解釋道:“那是因為其實從心裡下意識地認為,將孩子送回姑蘇,是回去做人質的!”

 “人質是什麽,你懂不懂?”徐惠冷聲問徐玫道:“需不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

 “那個,不用了。”徐玫皺了皺眉,低聲問道:“姐,來之前,娘難道跟你提過,懷疑叔父會有異心?”

 徐惠臉色有些難看,搖頭道:“娘什麽都沒說。但什麽都沒說,不代表就沒有。說不定,她自己也不太確定了,所以才派我們來看一看。要知道,我們都是小輩,有些人在輕視之下,說不定會露出些馬腳讓我們給發現了。”

 徐玫認真地想了想,正色道:“若是這樣的話,惠姐姐,你那麽逼問瀾姐姐他們,是不是會讓她們警覺,反而打草驚蛇了?若是要讓人輕視,我們是不是不該表現出精明強勢的樣子?”

 徐惠愣了一下,臉色立即更差了一些。

 徐玫說的沒錯。

 她們要蠢笨無害一些,有些人會以為她們不懂事,才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些什麽。若是她們一個個的都精明厲害的很,讓那些人警覺防備了,她們還能發現什麽?

 “你說的對。”徐惠緩緩開口。

 徐玫笑容滿面,高興地道:“姐,我們要在這裡待上好一陣呢吧?明天我們出去遊玩好不好?瀾姐姐說有個地方聚集了許多洋人,我們去瞧瞧吧?”

 徐惠不想去。因為她覺得,那純粹是浪費時間。她現在滿心都是這座徐家堡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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